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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服务员八卦的目光,傅斯朗把东西结账。
    方才开玩笑她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站在服务员面前她恨不得把头埋进地洞里。
    侧眸观察男人,他面不改色沉着稳定。
    出了便利店,季暖跟着傅斯朗去到他住的地方。
    是高档小区的小户型,一房一厅一卫一厨,带着一个小阳台。
    虽然小,但是傅斯朗布置用心,工业风格,空余的地方摆满了架子,上面放着很多书,部分是日语和法语的原著。
    曾在照片见过的书桌就在落地窗旁,上面依旧是堆叠的资料,比上次整齐,资料上的标签都是崭新的,旁边是一个大型书柜,一半放置物品,一半是专业参考书。
    季暖就站在玄关处,就把大半个房子的布置看完。
    “你租的?”季暖羡慕问。
    在她心里能有自己的一个归属小窝,可以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傅斯朗给她拿了双鞋子,没有女士拖鞋,拿的是他的备用拖鞋,放在季暖旁边衬得她的脚无比的娇小。
    他漫不经心说:“当年想着长租不划算,干脆买了。”
    季暖噎住。
    这就是有钱人的省钱方式吗?
    趿着一双比她脚大上一倍的拖鞋,季暖走进这间屋子。
    傅斯朗推开客厅和卧室的门,季暖看到了整个房子里最隐蔽的空间。
    双人床、灰色床单、简易的镶嵌式衣柜和一面照片墙。
    她好奇走到照片墙前,没看到一张人物照,全部是风景照,作品皆出自傅斯朗。
    墙角是一把木吉他,上面有他的名字的缩写[fsl],旁边挂着一块银亮色的拨片。
    房间也接着阳台,这样一看,视野宽阔许多。
    季暖心中暗想,这笔投资还是很值的,而且这处是学区房,只会升值。
    “你先我先。”站在她身后的傅斯朗问。
    季暖转身:“啊?”
    傅斯朗含笑说:“洗澡。”
    季暖才想起来跟他回家是做什么的。
    都到这了,她也不扭捏了,大方说:“你先吧。”
    她还需要缓缓。
    傅斯朗一直笑着,说了声好。
    把装着贴身衣物的袋子递给她,傅斯朗从柜子里拿了一套睡衣去往浴室。
    人走后季暖才敢大喘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停地问自己:季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屋内的暖气早已开足,温热让她脑子混乱,拉开房间的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吹风,试图冷静下来。
    楼层普遍也就十多层左右,一层两户,傅斯朗住在十一楼,视线刚好,她能看到对面楼每扇窗亮着。
    黑暗中家家灯火的感觉很微妙,她没住过公寓楼,在老家一到夜里家家户户熄了灯,因为第二天还要赶早出工,在学校的宿舍楼倒是有点这种感觉,但又少了些平易近人的烟火味。
    如豆的灯火,宛如像小时候在山间欣赏的黑夜萤火,点点银白,灵动优美。
    怀里的手机震了震,打断她的思路。
    是白沄敏的来电。
    犹豫几秒,季暖接起来,放到耳边,没有出声。
    白沄敏急急问:“小暖啊,你在哪呢?不好意思啊,你妹妹跑得太远了,在外面吹着冷风怕她生病,我劝了好久。”
    季暖心想,她也在外面吹了很久的冷风啊。
    心里确实想怼她,但白沄敏也没有错,只是在她心里,劳忻忻优先于季暖罢了。
    季暖淡淡回复:“我在同学家里。”
    白沄敏惊讶,“大过年的去别人家不好吧,给妈妈地址,妈妈现在去接你。”
    季暖打断她:“不用了,我今晚住这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白沄敏内疚说:“是不是忻忻说的那些话让你不开心了,你别放心上,她可能一时不能适应你的存在。”
    季暖忍了许久,打断说:“没有放心上,我知道的。”
    “我初二就去我爸那边了,你也不需要强迫她适应我的存在。”
    “而且我和她也不熟,没必要去适应对方。”
    劳忻忻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劳忻忻,只不过不喜欢把情绪外显罢了。
    “小暖……”白沄敏惊讶她的冷淡,叫着她名字不知道说些什么。
    终究是对母亲狠不下心来,季暖苦笑,她总不能要求白沄敏只爱她一个吧。
    她哪里有这个资格啊……
    白沄敏弱声说:“你别这样想忻忻。”
    她心里冷笑,不管什么时候,白沄敏还是偏心劳忻忻的。
    没有搭理白沄敏的话,最后找个了让人都好受的理由。
    季暖说:“我朋友一个人在京都过年,我今晚就住这了,今天你也奔波许久,早点休息吧。”
    白沄敏沉默,不得不妥协:“那……妈妈明天去接你?”
    季暖不答。
    白沄敏又说:“小暖,你永远是妈妈的女儿。”
    季暖笑了笑,有点释怀在里面,“知道了,我起床后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后白沄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因为她才发现从头到尾季暖都没有叫她一声妈妈,没多久,劳忻忻叫她,想着季暖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季暖挂完电话怅然若失叹气。
    其实这通电话打完,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还觉得卸下了某些担子。
    起码证明了一件事。
    她是白沄敏的女儿,却不能是她最爱的女儿。
    曾经的种种,受到的冷落都不重要了,心结也解开了。
    望着远处的星空,心情如今晚的晴空,一尘不染,不免出了神。
    以至于傅斯朗站在她身边时,她都全然不知。
    “好看?”傅斯朗望了眼出神的季暖。
    她长得乖,小巧鼻子上的红还未消散,长睫颤动,长得过于精瘦,衣衫拢在她身上过大,此时安静看着窗外的她如一朵白色的洋桔梗。
    纯洁无暇,眸子里缀的是满天星辰。
    季暖惊了一下,“你好了?”
    傅斯朗穿着清爽简单的白短袖和黑色休闲长裤,脖子上挂着毛巾,黑发湿润,还带着水滴。
    “嗯,”傅斯朗点头,“要洗?”
    季暖当然要洗澡,新一年到前洗好澡是她家里的传统老规矩。
    而今晚的洗澡多了另外一层含义。
    跑进卫生间,季暖洗好顺便把头发吹干,废了好些时间。
    衣服穿的是傅斯朗的,因为她没买睡衣。
    他的裤头太大,往外卷了三圈才勉强不掉下来,衣服是他的白体恤,长到腿根。
    季暖看了看镜子,感觉自己像错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傅斯朗的体格看着也不是过分的壮实啊,怎么衣服这么大。
    她慢悠悠推开房门,傅斯朗正坐在床上用手机回复消息,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对上她。
    似乎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两人都心知肚明。
    傅斯朗反扣手机在床头柜,冲她一笑,说:“过来。”
    嗓音低哑,在特定的氛围里,一声低语似情话般动人。
    季暖心跳错乱,脑子在想该迈哪一边腿。
    好在神情依旧平淡得不行,她装作自然地走到他跟前。
    他大掌环住她手腕,用力一扯,季暖跪到床边,也正坐在他腿上。
    她力落在腿上,没有完全坐下,傅斯朗的大掌压在她背后,她全部的、稳稳地跌坐了下来。
    他身上的味道狂烈,明明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这一刻才嗅清楚了其中的浅淡香味。
    有海洋的清,有森林的幽,说不出感觉的一款香,她很喜欢。
    大掌落在她的后脖子,微微往下一压,他含住了她的双唇。
    在机车上他也是这样亲她的,但这会的氛围更好,也更让她招架不住。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叫嚣,这个感觉,在每次设置案情时她才会有,描写人物的那种疯狂、热烈、偏执。
    像极了,只有她获得了这世界唯一的偏爱。
    亲了一会他松了力度,两人拉开微小的距离,接着是眼睛和眉尾,轻啄几下,顺着下来是她的唇角,舌尖碰到她脸颊,知道那是她酒窝漩起的位置,他亲得比其他地方都要久,最后才咬开她的唇瓣继续深入。
    情迷之中,他叫了她名字。
    季暖睁开眼睛,落入一口幽深的潭。
    “确定,和我睡?”他沉声问。
    停顿了,他在给她拒绝的机会。
    心里无奈想,傅斯朗这么绅士的吗?
    季暖环着他脖子的手收紧,抵上他额头。
    她没想过拒绝他,从跟他回家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
    就算中途无数次问自己在干嘛,她也会紧接着在心里回答——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啊。
    女子的回应明显,傅斯朗勾唇一笑,“暖暖,新年快乐。”
    季暖扬眉,听到了外面热闹的声音,不知道是郊区的炮竹还是市中心的倒计时,新的一年开始了,她和他一同倒入柔软的被子里。
    ……
    季暖屈着腿躺好,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她擦了擦脖子上的细汗,白皙的脸蛋上是充血的红。
    傅斯朗抽过一个枕头靠在床头,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用的是她送的打火机。
    “不舒服?”傅斯朗确实想抽根烟,但见她捧着被子死死地盯着他,又把烟放下。
    季暖嗓子哑得难受,还是忍着不舒服骂了他一句:“你就是混蛋!”
    傅斯朗使坏拉了拉被子,她拽得更紧,他漫不经心问:“我怎么混蛋了?”
    季暖羞赧,说不出口,却把傅斯朗在心里骂了个遍。
    开始前他突然来了句房子可能隔音不好,吓得季暖咬着下唇,硬生生把支离破碎的声音吞下。
    后来见她委屈着小脸,他掐着她下巴坏笑说房子花了上百万买的,是因为隔音好才卖这么贵,催她叫一声,气得季暖想打他。
    这还不是混蛋?!
    简直就是大混球!
    她认死理,没出声,他就想着法子捉弄她。
    季暖不满踢他一脚,被他抓住脚踝,扯不回来。
    季暖:“放手。”
    傅斯朗摁了床边的按钮,房间的灯亮了一个度,两人坦诚着,视线清晰许多。
    所有都一览无余。
    “关灯啊……”季暖拉着被子遮脸,眼神不敢乱飘。
    刚刚就让他关灯了,他闹了好一会才顺了她的意。
    傅斯朗搂着她到怀里,“小孩,放开点。”
    季暖很想骂一句脏,你他妈倒是别整这么多花样啊!
    “傅斯朗,”季暖拉下被子看他,犹见我怜求饶,“别这样……”
    双眸沁着水雾,水光潋滟,一层一层浪在掀起,撞击他的理智,破碎瓦解……
    被她看得心头一紧,从旁边的小盒子抽出新的撕开,不敢太过分,摁掉了房间里的灯。
    -
    这个夜似乎很漫长。
    她结束后只想蜷缩在被子里,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而傅斯朗拿过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
    傅斯朗说他是第一次,季暖她也是第一次啊!
    事.后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见他抽完一根烟,季暖昏昏欲睡,另一边床陷下去,傅斯朗用被子包裹着她,扶她坐起来。
    季暖闭着眼睛懒懒问:“干嘛?”
    傅斯朗:“顾延给我一盒仙女棒来着,起来放。”
    季暖倒吸一口凉气,“你有病啊……”
    放过她好不好,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放仙女棒啊。
    可不管她怎么抗拒,傅斯朗都以过年要有烟火味为由拽她从床上起来。
    捡起被他丢在床尾的t恤给她穿好,直接用被子包裹住她,抱到阳台的懒人沙发,季暖全程闭着眼睛,真的累得要死。
    傅斯朗点好仙女棒,催着她:“暖暖,拿。”
    季暖欲哭无泪,似乎用上了早八早起的意志力睁开眼睛,抬起手接过来。
    放什么仙女棒,她现在这样一点儿也不仙女好不好……
    傅斯朗拿过桌子上的拍立得,对着迷糊的季暖拍了张照片。
    灯光一闪,她惊醒:“你拍了什么?!”
    丑女放仙女棒,值得拍吗!
    傅斯朗甩了甩照片,把燃尽的仙女棒从她手里拿出来,钻进被子,抱着她坐到懒人沙发里,正好能容纳两个人。
    他身上多了淡淡的烟味,意外地不讨厌。
    季暖靠在他肩头,拉着被子不让寒风吹进来。
    傅斯朗给她看了照片,抓拍得很好,因为仙女棒的加持,氛围感十足,光晕染着,她迷离的表情也好看许多。
    松了口气。
    若照片很难看,她忍着腿心酸软也要起来销毁了。
    “傅斯朗你真不是人。”季暖吐槽。
    傅斯朗揉着她头发,痞笑问:“不喜欢啊?”
    季暖闭嘴不言,他又说:“下次换个你喜欢的姿.势。”
    季暖捂住耳朵,禁止他污染祖国的花朵。
    他停下的那会她还想着,这是个绅士啊,现在她恨不得穿越回去敲着当时上头的季暖骂醒她。
    看清楚了,这男人妥妥的斯文败类!和绅士边都不沾。
    好在他有这么一点点良心,没有非要她把那盒仙女棒放完,抱着她到客厅沙发,然后他把房间清理干净。
    傅斯朗出来发现她已经睡着,放轻动作把她抱到房间。
    当初买床只想到自己一个人住,双人床也没买太大,宽不过一米五,两人躺上去刚刚好。
    他记事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第一次和一个女生躺在一起,这种感觉微妙。
    侧身面对着她。
    睡熟的季暖还是没有放下所有的防备,缩成一团,就挤在床边。
    是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傅斯朗看得难受,加上了解她的事情后,更心疼这个女孩。
    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睡熟的季暖很乖,占着半边床,没有任何逾越,傅斯朗亲了亲她额头,贴着她乌发说了声只有两人听到的晚安。
    -
    季暖醒来是在床上,她躺平缩着腿。
    比刚结束的时候……还要酸涩,怀疑今天是不是下不来床了。
    门被推开,穿着家居服的傅斯朗出现,高挺的鼻梁上挂了副无框眼镜,防蓝光用的。
    他一大早就起来工作了?
    她怀疑他是不是□□气的妖精啊,不然她怎么会感觉自己被掏空,而他……精神满满?
    傅斯朗挑眉,“醒了?”
    季暖:“嗯……”
    经历了昨晚,理智回归再和他面对面的时候,季暖多是害羞的。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尾骨的酸疼明显,传达到脑区域,她直直倒下去。
    傅斯朗笑出声,季暖所有的羞化为烟云,睡得笔直,想着就这样过一天吧。
    “起来了。”傅斯朗坐下来,伸手拨开她脸上的碎发。
    季暖拧眉:“我想这样睡一整天。”
    他笑了笑,“不饿啊。”
    季暖认真说:“我可以饿着睡觉。”
    温饱算什么,有睡觉重要?
    傅斯朗二话没说,拦腰把她抱起来,季暖吓得只敢动嘴:“傅斯朗你放我下来啊!”
    最后把她放在洗漱台的洗手池旁坐下。
    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是她昨晚新开的那支。
    季暖愤愤刷着牙,傅斯朗一直含笑着,上前揉了揉她头发,“你这样,我下次……”
    季暖含着泡沫不爽:“下次怎么样?”
    傅斯朗:“会想弄得再过分些。”
    季暖用尽了她十八年养成的良好素养,压下要捶打他的冲动。
    在他的监督下刷完牙,洗好脸,催着他出门,她要上厕所。
    季暖脚着地的那瞬间,血液循环震得她脚疼,麻得难受。
    抬眼正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蛋是娇艳欲滴的红,如滴血的玫瑰,不是害羞……更像一种因为气色好,才有的红。
    她侧身看了耳后的肌肤,是意料之中的吮痕,红艳得厉害。
    看来,今天都不敢绑头发,甚至都不要别头发到耳后,不然会被发现这一抹暧昧。
    很奇怪,傅斯朗很喜欢亲她耳背这处。
    想到这,她抬手把衣服脱了,无视前面深浅不一的痕迹,转身对着镜子。
    不仅是耳背,还有蝴蝶骨。
    这两处的吻.痕很重。
    玻璃门被傅斯朗敲响,无赖的声音传来,“这么久,是在欣赏我的成果?”
    行为被他揭穿。
    季暖火速把衣服穿上。
    劝自己不要和痞子生气,不值得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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