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啤酒。
一碟瓜子。
吧台前。
“现在杀人太难了。”白皇帝叹口气道。
“没错。”夜王认同。
“风灾一降临，就杀死了绝大多数普通人，剩下的都是多少有点能耐的人类，甚至是有一定的皮肤。”白皇帝道。
“那些人类躲得很隐蔽，很难把他们找出来杀掉。”夜王道。
“甚至有些人类纯粹是运气好，你再看看大德——”
白皇帝露出揶揄之色，拍着武大德的肩膀道：“这家伙被困在沙漠小镇，连一个人都没杀着，现在还没有皮肤。”
夜王看着武大德，忍不住笑道：
“大德，我们不是指责你，不过你也要尽快努力了。”
“……我自然知道。”武大德道。
见鬼。
这两个奇诡生命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住着我的房子，竟然还嘲笑我？
武小德轻轻摆弄游戏手柄，心想是不是能再套点情报出来。
正在这时，武大德眼前忽然浮现出一行行小字：
“鉴于盘古世界开始无差别毁灭一切。”
“九种序列共同连接圣界，获得了相应的加持之力，即将在本世界生效。”
“为垂钓序列提供三种奇诡生命的完整物种资料，便可得知详细情况。”
——这是垂钓序列的提示符！
不过武小德略做思忖，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既然是序列与圣界的事，那么自己身边这两位应该会得到相应的情报。
他不露声色的静静等待。
过了数息。
白皇帝和夜王同时神情一动。
“不可思议。”
“了不起。”
两人齐声道。
“发生什么了？”武大德沉声问道。
两人一起看着面前的虚空，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武大德也不急，只是慢慢等待。
谁知夜王却朝他看了一眼，开口道：
“九种连通圣界的伟大序列啊，为什么‘垂钓’序列的持有者不参与此事？”
白皇帝顿时也朝武大德望来。
两人看上去都有些警惕。
……要出手么？
武小德只犹豫了一瞬便放弃了。
“钓者”是与圣界其他永恒者同级的存在，甚至是其中的大老。
其他永恒者怎么可能对“钓者”出言不逊？
它们也知道“钓者”参与进来，只是为了“钓鱼”。
——没有利害关系，又是一位如此强大的存在，它们何苦惹“钓者”不开心？
甚至它们会帮着垂钓序列隐瞒“钓者”的原本意图。
所以完全不必自乱阵脚。
武小德操控游戏手柄，令武大德重新开了一瓶酒，坐在那里，神情自若的慢慢喝着。
等了一会儿。
夜王和白皇帝看着眼前的虚空，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看来两人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看来大德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的序列对此根本不感兴趣。”
白皇帝道。
“是我多虑了，大德。”夜王歉意的朝武大德举了举杯子。
“到底什么事？”武大德面无表情地问。
白皇帝看看夜王。
夜王耸耸肩，似乎是为了之前的怀疑做补偿，缓缓说道：
“九序列在一位极其强大的奇诡王者引导下，在世界规则‘爱，梦想，世界和平’中增加了一条。”
“破坏一切造物，均可有所获得。”
“——这是为了帮助我们彻底毁灭人类文明，让一切回到对奇诡有利的方向上去。”
武大德听完问道：“人类毁灭他们的造物，也可以有所获得？”
“是的，鼓励一切毁灭文明的行为。”白皇帝补充道。
武大德顺手将一个玻璃杯扔在地上。
啪！
玻璃杯摔的粉碎，但地上同时出现了一块牛角面包。
白皇帝走上前，蹲下去，将面包捡起来大口吃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序列提醒我，我这具身体需要这样的食物。”
“我也是。”夜王道。
它也抓起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
啪。
一块压缩饼干出现了。
夜王拿起压缩饼干，大口嚼吃起来。
角落里。
武小德陷入了思索。
“这个规则不太对，假如人类不断造出器物，岂不是一直有食物，不会饿死？”
他控制着武大德说道。
“怎么可能，”白皇帝笑起来：“从现在开始，一切新出现的造物都无法使用，也无法提供这种交换——这是附加规则。”
原来如此。
看来那些序列背后的主人们，真的想彻底灭绝人类文明。
不过似乎还有办法。
“集合了九大序列，才完成了这件事？”武大德问。
“对啊，我的‘贤者’和夜王的‘幽夜’都提供了必要的力量。”白皇帝道。
“大德，你也吃点东西吧，等会儿我们一起传送离开。”夜王道。
“去哪里？”武大德问。
“去一个防空洞——那里被人类据守着，但凭借我们三个的力量，一定能将之攻破，大开杀戒之后，不仅能为你凝聚鬼物皮肤，我们的皮肤也会变强。”
夜王道。
“你确定那个防空洞有人类？”白皇帝问。
“当然，这是可靠情报。”夜王得意道。
武大德听着，没有说话。
角落里的武小德却伸手从背后取出一柄金灿灿的大旗。
“情报已经获取的差不多了……”
大旗一挥。
无数流沙从虚空浮现，流淌在武小德身周。
他站起来，朝滚滚黄沙中走去。
霎时间。
他不见了。
……
四个小时前。
武小德站在地下室，仔细检查着那台刚刚修复完的钢铁机甲。
“感觉很紧迫啊……”
他低声说道。
流沙之旗忽然出声道：
“你的感觉是对的，圣界的永恒者们已经察觉了些许不对劲，即将开始密切监控时空，你必须在这期间，停止使用流沙之旗，不然它们一定会发现。”
“大约需要多久？”武小德问。
“风灾结束的时候，一切法则都会重置和消抹，那个时刻，你可以再使用我。”流沙之旗道。
“明白了。”武小德道。
也就是说——
这一次回来，必须要想办法应对即将出现的局面了。
那还等什么？
先变强啊！
“持扇童子”说穿了也就是个未成年。
真跟夜王和白皇帝的鬼物皮肤打起来，指不定有多吃亏。
趁着这时候，再升一级！
武小德看了一下，想要提升到下一级，需要杀9头鬼物。
“开始！”
他摁下传送带的按钮，同时拿出游戏手柄。
钢铁机甲被缓缓推了出去。
轰隆隆——
机甲顶着漫天风沙，朝小镇外的方向大步飞掠而去。
不一会儿，它便再次抵达了地狱裂缝。
武大德装备上“幽潭独坐”的名号，操控机甲朝裂缝中望去。
——杀够9头地狱鬼卒才可以升级。
已经干掉了白皇帝身边的二五仔。
还剩八头。
那就毫无廉耻的大开杀戒吧！
钢铁机甲把永恒守护之绳系成一个索套，挥舞片刻，朝着下方的火焰岩壁上套去。
一头鬼物正在沉眠，忽然觉得浑身一紧。
它顿时睁开眼，刚要朝同伴发出预警的尖嚎声，却发现同伴们突然不见了。
钢铁机甲身形连闪，换了个地方，趴在裂缝边缘，再次开始挥舞套索。
……
撒热镇。
酒吧。
武小德站在地下室里，双手合十道：
“各位，抱歉了，你们是鬼，我是仙，我们注定要战一场。”
“但是时间不等人，我只好出此下策。”
“希望你们谅解。”
话音落下。
虚空中掉下来一头鬼物。
噗。
它插在了蝶魄刀上。
蝶魄刀开始振动。
虚空一闪，又一头鬼物掉下来。
噗。
它插在荒剑上。
荒剑也开始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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