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职校
小面包车迷茫地在市区乱转，我们根本就不找不到芝山公园或者大通北路。只得叫一个计程车在前面带路。车子右转的时候，我认为我哥没有按车道行驶，感到很焦虑和气愤。
车子进入大通北路，该地区房屋老旧，人烟稀少，途中还有一所技工学校，技工学校过后，又经过一间看守所。看守所位于一片竹林之内，坚固厚重的围墙大约有二十米高，跳下来不死也跑不了；看守所的大楼正面从上到下都是密密麻麻的防盗网，看起来真是戒备森严啊。穿过竹林，又有一所聋哑学校，聋哑学校的隔壁才是我要报名的学校的大门。
计程车在校门口的小卖部前停下来，司机收了钱，开车掉头开走了。
学校大门并不豪华，正对大门看进去是一条坡道，可见坡道左边似乎是一个操场，右边是一些不新不旧的教学楼。
一中大门进去也是坡道，比这个坡更陡。
说来报名的，保安放行。面包车停门口，进了大门，被保卫室挡住的操场完全显露出来，是个正规大小的足球场，球场的一面是观众台，我很兴奋，因为球场草地是平的。
一中可没有这种足球场，而且后来连它仅有的不大的沙地足球场也都全部改为篮球场。
城南中学的足球场也这么大，但是草地凹凸不平，而且杂草丛生。
这个学校的景象跟大通北路沿途的风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且条件和县城的任何一所学校都是天壤之别，我立马意识到这是一所好学校！
教务主任接到电话，来到办公楼下迎接，欢声笑语相迎。上到二楼办公室，我哥说：
“听说主任喜欢吃螃蟹，顺便带了几只过来。”
主任乐开了花，看起来是真的喜欢螃蟹。主任没什么架子，无论是收礼还是收学生都显得很轻松；很随和，问了一些召文他爸的情况。只填了一张表，马上就有学籍。学费和寄宿费一年总共只要两千元。我们那一届毕业后，上职业中专听说还有补贴。
由于只是来报名，没有准备床铺，完成报名又回家。
初次出远门，其实才一百公里，整个就是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市里的高楼大厦一栋栋都已经发黄显得旧了，云霄还没这么高的楼呢。内心颇为紧张和兴奋。
回家途中一直担心哥哥看不懂红绿灯，其实是我自己看不懂。后来我在一次从车站走路返回学校的时候，看不懂交通灯，只看马路两边没有车，就闯了红灯，只一个身位，差点让一辆飞速的面包车给撞了。想起来真是后怕，大难不死，但恐怕耗光了所有运气。
回家途中在“鸡仔饭店”吃了一顿饭，油腻腻的，感觉特别香。
第二星期的星期一带着铺盖正式入读第一职业中专学校。这是一所省一级达标学校，怪不得能有一个正规大小的足球场。
铺好床，装好蚊帐，水桶、毛巾、牙杯、牙刷、牙膏、香皂、衣架通通拿出来放在寝室后面的盥洗室，柜子不够用了，只好把行李袋放在床上。
寄宿生都是本市的，各个县、区都有。
宿舍除我还有六个人，两个同专业的，一个也是云霄人，隔壁镇，另一个是诏安人。云霄那个叫王文富，诏安那个叫沈冬彬。隔壁宿舍也是高考班的同学，有两个也是云霄人，莆美镇中柱村的，一个叫方德铭，另一个叫方宏明。
高考班住宿的男生就这两个宿舍的人口，除了美术专业的，还有电子专业的、会计专业的。
宿舍大门里有两栋楼，大门的左侧是男宿舍，右侧不用说就是女宿舍啦。男生宿舍的盥洗室和卫生间都在女生宿舍的正前方，透过铁丝网，女生可以看见我们在刷牙洗脸洗衣服，透过浴室上方小长方形的透气窗口，高层的女生还有可能看见我们淋浴时的头甚至上半身。
我们的宿舍在男生宿舍一层靠近大门的一边，另一边是一群每天练体育的狠人。他们全身皮肤黝黑，骨骼惊奇，肌肉分明，身材瘦长，每天穿着训练服，形体暴露，一个饭盒里总是打两份饭，总是成群结队好像要去打架或者刚打过架。不知道为什么，邻居之间总是相互鄙夷。
宿舍的围墙不高，围墙外还有一些中等的树木，树木与围墙的距离正好方便被关在宿舍里的人从围墙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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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开始感觉到职业学校的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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