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番外篇 白天鹅计划（三） 惊觉
“6月14日今天向皮卡姐姐学习理论知识，灵魂结晶和以太结晶真是神奇的东西！皮卡姐姐还有很多家务要做，好辛苦啊”
“6月15日今天和往事叔叔练习狙击枪，为什么非要是狙击枪呢？真是沉死了说！”
“6月17日橙子叔叔给我练习体能，好讨厌跑圈，简直累成汪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哼哼哼，羽殇加油！还有，随意叔叔作的丸子汤好棒！”
“6月18日今天休息，但还是偷偷找船长大人学了写作战要领，真是受益匪浅，越来越崇拜他了！”
“6月19日银鸦哥哥身体不太好，只练了半天的剑术，他好像不舒服很久了，真是心疼。温柔的银鸦最喜欢了，下午听皮卡姐姐说了那天的事情，银鸦那天那么生气真的是演的吗？”
“6月20日和银鸦补了昨天差的课，原来很久以前银鸦在家族里就作过教练，难怪那么熟练，最近晚上睡觉时总是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也许是太累了。”
“嗯~有意思”，公主满意的把羽殇的日记本合上《羽殇的奋斗史》这个日记的名字是不是太沉重了点，嗯？”
悠久半跪在地上结过了公主递来的日记本，“确实如此，但这也体现出她对于这件事的重视了。”
“嗯，有道理，不过叫你这史上最强刺客来帮我干这种无聊的事情还真是委屈你啦，呵呵。”
悠久半跪着，头微微地下以示顺从：“陛下您折煞我了，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公主对悠久的这般腔调有点不爽但也十分无奈，毕竟这是悠久早前在悠久逆熵时就是这样的了，虽然他现在才16岁，一个本该烂漫快乐的年纪。
“唉！”公主摆摆手“你下去吧，把笔记本放回去，晚上日常的监视活动也取消吧，她已经有所察觉了，本以为她会在晚上软弱的痛哭呢，看来是我太小看她了。”
“是，在下告退”悠久走后公主点开电脑上面的日历“距离考核还有9天，是时候试试那个了，希望我是对的。”
此时羽殇正在射击训练场练习，往事对于自己的训练很满意，不仅强度适中而且能起到训练的目的，当然是他一个人这么认为的。
“羽殇蹲姿再持20分钟，随后卧姿半个小时！注意随时会出现的电子标靶！”
“是。。。”羽殇举着狙击枪半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呜！”羽殇一声尖叫，急忙揉着眼睛，手中的枪落在地上。
“喂喂干什么呢，才蹲了十分钟”“抱，抱歉往事叔叔！汗水迷眼了。。。。”往事敢怒而不敢言，之前在橙子的体能课上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橙子生气的给她又加了五圈，结果被公主批评说太没人性了，被罚倒立半个小时。
其实公主和像橙子往事这样的老兵都知道，在一个月内把一只弱弱的小麻雀训练成可以在战场上驰骋的战士实在是太难了，罚倒立也只是给羽殇看的，如想速成，除非。。。
在往事思考时，公主来了；往事和羽殇立即向公主敬礼“练的怎么样了？”
“报告公主陛下，正在进行射姿训练，还可以！”
“啧，从你一个优秀士官的嘴里说出‘还可以’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真是可疑”不过算了，这个项目结束后叫羽殇来找我，训练也提前结束吧。”
“是！”随后公主便离开了，走前回头看着往事的表情。
“怎么？便秘了？”“额啊，没，没有，让您见笑了”公主明白即使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战士也明白自己的用意了。
30分钟后，羽殇洗去汗臭换上干净的衣服站在了公主的面前，“羽殇报道！”随后又是敬礼。
“唉，我的队友为什么在礼节上都这么教条，算了，跟我走吧”“陛下我们今天。。。”“哦，去一个你一直想去但是被禁止的地方！”
“恩(⊙_⊙)？”“霍尔凯德战舰的第四层，圣痕空间？！”“(⊙o⊙)哇！好兴奋！”
她在理论课上学过圣痕是历代对抗过崩坏的勇士们的精神体的虚拟化产物，但是与灵魂还不太一样，圣痕是需要灵魂晶石驱动的，甚至暂时的实体化，不仅可以与它们交流，甚至可以被附在使用者的身上来达到增强战斗力的珍贵物品。
“圣痕知识的第三节课学了吗？”“啊，知道！我记得是‘圣痕的品级与身体耐受度’就是圣痕越高级人体越可能因无法适应而发生严重的排斥反应，好想是因为。。。。”“是因为人体本存的灵魂无法接受过于强的外受型灵体负载，为了捍卫本体的所以权而进行的抵抗活动。”
“啊，对对，皮卡姐姐是这么教我的，只不过。。。陛下把我叫来难道是因为。。。”“啊～没想到你也猜到了，那我就正入主题吧。”
公主在一道巨大的铁门前停住了，略带微笑的问羽殇：“想拥有圣痕吗？机会难得哦～”
没容的半秒沉寂，羽殇便爽快的答应了：“那当然！圣痕对作战的帮助很大的，这也是皮卡教的”“哦？是嘛。。。那她。。。有没有教给你配戴圣痕的后果？”“呃。。。那个道还没有，不过那正好是明天的课程题目”“那倒省事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吧。”
公主看去发现羽殇正两眼发光的等待着自己的教诲。“唉，其实也没什么，很好理解，圣痕是由灵魂晶石驱动这是都知道的，但是在人佩戴时也会继续消耗能量，也就是说。。。。”
“嗯嗯，继续，别卖关子啊。”
“也就是说会消耗使用者自己的灵魂，使用者最终的寿命会比正常人有很明显的缩短。。。你能接受吗？”
“我。。我。。”羽殇握紧拳头：“软弱的人本就无法生存在这个时代，如果有机会可以改变命运的话。。我想试试！”
公主竟然愣了会神，“咳咳，那好吧，你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也没办法，那。。就请进吧。”
公主从随身携带的卡片夹中抽出一章印有朵尔利拉骑士团徽记的白色磁卡，放在了大门旁的传感器上，按上手印，巨大的铁门在轻微的抖动后缓缓的打开了，里面很宽敞却也很简单，最醒目的摸过于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设备末端所一同连接的却是一把几乎没什么科技含量的金属躺椅。
“这里是。。。。”公主熟练的打开了控制室的开关，不慌不忙的调试着设备。
“这里是人第一次尝试嵌入圣痕的地方”因为之后再嵌入圣痕就不会再有什么不良反应，所以会简洁许多。”
设备开始运转，一个金属柱开始迸发出耀眼的白光。
“好啦，你可以坐上去了，过程也许会有点痛，呼吸会有点困难。”
“没关系，没关系！”羽殇自信的坐了上去，座椅自动将羽殇固定住了。
“保险起见我会给你试试低阶的圣痕，叫莎莲娜，对身体的危害最小，也最容易被人体接受的圣痕。”
“嗯”公主按下开关，金属棒上积蓄的闪光射向了羽殇的背部，不知什么时候悠久和银鸦已经溜进了这里，在阴暗处望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嗯。。。。唔。。。”莎莲娜圣痕特有的图案在羽殇的背部慢慢的形成。在一片紧张有序的气氛中，控制室的警报器传来了刺耳的声响。电子的声音在不断的警告着“嵌入失败！实验人员迅速撤离，嵌入失败，实验人员迅速撤离。
“额啊啊啊！额啊！”羽殇在铁椅上发出了痛苦的惨叫，瞳孔颜色由浓浓的咖啡色变化成了深邃的蓝色，铁棒在强制命令下停止了工作，固定也取消了。
“羽殇！”悠久从台下冲上来抗起羽殇就飞速的冲向门外，朝医务室跑去。羽殇的背上，半块。银鸦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公主
“您真是太乱来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好自为之吧！”公主故作冷静，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出错了，但想起了失败一瞬间羽殇的变化，她有主意了“哼，死人就该死在坟堆里，这种时候还来给我捣乱”
二十分钟后羽殇醒了，时间刚刚中午，可自己却感觉十分的困倦全身无力，“你醒了？”羽殇转过头，看见悠久在给自己忙活煮着咖啡，“要糖吗？”
“呃嗯，多放点谢谢”一会后悠久端着两杯咖啡端了过来，“嗯，谢谢”羽殇连忙去帮忙拿下一杯放在自己的嘴边，“等等！那杯是。。。。。”
羽殇刚抿了一口那杯咖啡遍痛苦的放下咖啡连忙把一块方糖送入嘴里。“呜呜呜呜，太苦了吧。”
悠久微微一笑把那杯咖啡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给了羽殇，那杯是我的“什么啦！那么苦的怎么喝啊。”
“额。。。有吗还可以吧。”“哼！万年不变的黑衣服喝黑咖啡还真是好配啊，哼！”悠久笑了，一个来自16岁正太的笑容永远是最迷人的，“对了”悠久喝了口咖啡“我那时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看了吗？”
“那个录音机？”
额。。。。。”羽殇有点尴尬“那个。。。抱歉啦，生日后就忙着训练了，我忘了，抱歉。”
“啊，这样啊。”悠久有点失落。“哈哈，没什么啦”
“那。。。什么，我昏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悠久沉默了，把手中的炙热的咖啡一饮而尽，“嵌入圣痕失败了。。”
“啊，这样啊”羽殇玩弄着手中的咖啡杯，一时语塞。“不过不要气馁！”悠久一把握住了羽殇的手“公主说已经知道问题的原因和解决办法了，你快去吧。”
“哈？明白了！”咖啡都没怎么喝就马上出去了。悠久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羽殇那杯咖啡倒入了自己的杯子里苦笑着说：“这么天真烂漫的性格怎么敢让你上战场啊。”
一会后羽殇站在了公主的办公桌前敬礼。
“身体没事了吧？”“嗯，多谢关心，感觉好多了。”
公主全然没有任何对羽殇表示歉意的态度说：“那吃完午饭后给你个任务，也算是放个假了”随后将手旁的几张纸递给了羽殇，纸上是一个有着银白色头发的女人，年纪看起来与羽殇差不多。但是纸上的徽记羽殇却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
“这是一百多年前天命组织里一个女武神的名字，叫琪。。。什么的，听说有些很有趣的故事，我很感兴趣，但是这里只有那些从前在天命中不老不死的圣痕知道，所以。。。你去问问吧回来写个报告给我，这种事应该没问题吧？”
羽殇满脸惊恐的表情在发呆。“羽殇？”“啊，啊，我知道了，也就是说要去见圣痕它们啦？”“没错哦！”羽殇的脸上泛起了兴奋的潮红“交给我吧！”
“神经元接入。。。正在导入圣域”正在为羽殇去见圣痕作准备的受乃叹了口气，“那时乱来，现在又是。。。”
公主也是满脸的不情愿。”切，银鸦怎么跟个事妈似的，要你来管我。再说羽殇在圣域的活动对嵌入圣痕的帮助很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银鸦那是好心的，怕你真把羽殇害死还追悔莫及！”
躺在仪器上的羽殇只觉的眼前一片白光，随后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中。
“精神元状态良好，请设置结束时间。”在受乃正要输入之前公主立即伸手按下了无限制的选项。
“干什么公主！”受乃怒吼，“羽殇的精神在圣域时间过长是会造成脑死亡的！你。。。。”
没等受乃说完他就被公主一记手刀劈晕了，“唉，别怪我，受乃，有些历史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包括我。。。”
羽殇在空间漫步着，眼前出现了几道像门一样的东西，门上是不同的圣痕图案。
羽殇记得在课上皮卡逼着自己记住了好多这样的图案，所以是哪位圣痕的图案她也记的很清楚。“这个是李耳，这个是坂本龙马，这个是薇欧拉。”
羽殇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叫露西亚的圣痕面前，她听说过露西亚的故事，为了逃离天命组织的控制而假意让夏洛特射死自己，这样的勇气无不令人钦佩，所以她决定去这里来问那位女武神的事情，希望她还记得。
那根本就不是门，手刚碰上就感觉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了，淡淡的花香飘入了羽殇的鼻子里，此时本应是精神体的存在为什么还可以闻到气味？羽殇没有多想，看见不远处一位有着金色长发的女人正在玩弄着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呃。。。请问是。。。”
“嗯？”那女子太起头有点惊讶的看着羽殇“哦，我就是露西亚，好久都没有人来陪我了，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是公主陛下给了我任务，要我来问一下一百多年前一位女武神的事情，好像叫。。。叫。。。额。。。”
羽殇感觉尴尬，“是叫琪亚娜吧”“啊！对！就是这个名字！您知道多少她的事情？”
露西亚有点困惑说：“你不记得了吗？”
“啥？”羽殇有点懵，露西亚感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我是说她们的故事难道没有流传到现在吗？”
羽殇叹了口气：“唉，要真流传下来了我还怎么会来问啊。”
露西亚立马凑到羽殇是面前，紧紧盯着羽殇。“
怎，怎么了？”羽殇有点紧张，“你棕色的瞳孔真好看。”
“啊，额，谢谢，我还以为很普通呢。”
露西亚坐到床上，眼神有点惆怅：“很抱歉，我并不是琪亚娜的专有圣痕，不过是她的一个朋友的，还是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你的。”
随后露西亚讲了很多传说中的三位女武神的事情，羽殇听的如痴如醉全然忘记了时间，身体的不适感也愈发明显了。
羽殇觉的露西亚讲的差不多了，便要起身告辞离开，却被露西亚一把拉住，恍惚见羽殇的瞳孔又有了之前的变化。
“露西亚小姐还有什么事吗？”露西亚会心一笑问了一句：“如果说人的灵魂是不朽的你觉得琪亚娜的灵魂会在哪里安息？”
羽殇没有听懂露西亚的话，她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身体愈发觉得沉重，呼吸越来越困难。
胸口发闷露西亚伸出一支手指指了指自己。“什。。。。”羽殇没说完便晕了过去，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个有着白色头发的身影和露西亚坐在一起说着什么。
空间外，控制台红光闪烁，公主坐在转椅上双手抓着头，她知道自己成功了，但是羽殇现在却生死未卜，受乃说的对，她无法接受羽殇死在自己手上的结果，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的手上。
大门外传来了猛烈的声音，是银鸦，悠久，皮卡他们在猛烈的敲着大门，隔着门也听不清他们在叫喊着什么，仪器上显示羽殇的神经元已经失去了活性，也就是。。。死了。。。
“我明白了，没想到公主也是个很不错的人嘛。。。”那个声音在回响着。
“那当然，不是我势力，这里的待遇真是不比在天命那时好了多少，至少不会被封在冰冷的容器里，所以你也不要对公主有什么成见了，快点回去吧，羽殇的朋友们会担心死的。”
那个声音傲娇了起来“那怎么行！这样的机会难得啊，我可还没好好的。。。呵呵呵。。。”双手便向露西亚的胸部冲去。
“哎呀别闹了，真是本性难移，你其他朋友的结果应该和你差不多，但是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
那个身影叹了口气“那好吧，我走了，真是难忘的会面，拜拜。”
羽殇突然感觉意识十分清醒，眼前又是一片白光，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空间内，露西亚已经忍不住眼角的泪水，大声的痛哭了。
她无法忘记过去，在天命时的点滴，一起战斗的岁月，一起经历绝境，一起经历希望，虽然这些都已被人遗忘的不留丝毫的痕迹。但是她仍记得，虽然只能给她带来无限的追忆，无穷的思念，她却无法为了挽回过去而再作些什么，它只是一个圣痕。
第二天，羽殇的圣痕嵌入十分成功，不仅是低阶的圣痕，甚至是中阶的圣痕也不再话下，大家也不再责怪公主什么了，毕竟羽殇活下来了，而且冒险也取得了应有的成果。
“好啦，去试试作战训练吧，看看有什么效果！”
“嗯！”令羽殇惊讶不已，不管是剑术还是射击甚至是体能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她感觉自己的双手充满了力量，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真的会上瘾的吧。
公主鼓掌以表庆祝，她为羽殇的事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已经疲惫不堪了。“我去补个觉，日常训练恢复，准备训练结束前的最终考核吧。”
“是！”羽殇漂亮的敬礼下是一张小巧却阳光四溢的面庞，和那时的那个人有着惊人的相似，咖啡色的眼眸下隐藏的是象征着勇气与坚强的天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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