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符文？什么符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楚楚很快镇定了下来，虽然她不知道黎笙是怎么知道符文的，但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不可能认。
黎笙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不等江楚楚反驳，黎笙自顾自开口：“我猜猜看啊，符文的墨汁用一次少一次，我猜你为了对付我，八成孤注一掷把手里的底牌全都用干净了吧？”
江楚楚眼神一闪，抿着唇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黎笙摸了摸下巴，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那符文是从哪里得来的，但这么多年来，你应该用它成了不少事。比如俘获了祈遇的心，比如把黎锦阳拿捏的死死的，对吗？”
每当黎笙说一句，江楚楚的脸色就白一分。
确定别人听不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后，江楚楚咬着牙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笙无辜摊手：“猜的啊。”
其实她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从江楚楚被接进黎家做养女后，原本对原主还不错的黎锦阳突然一下态度大变。这里面一部分是江楚楚做戏的功劳，现在想想，还有一部分就是源于符文的控制。
试想一下，当一个人睡着之后，整天整晚都有人在耳边唱魔音，反反复复说要怎么怎么做，一遍遍洗脑一遍遍催眠。
长久之下，人受到这些催眠的影响，下意识就会按照被催眠的方式做，并且连思考都不用，无脑信任无脑维护。
黎锦阳应该就属于这种。
江楚楚心中咯噔，声音里都有掩饰不住的慌乱：“你没喝下符文？你没疯没傻？这不可能！”
黎笙叹气：“喝了啊。”
当时那杯安神茶是吴妈递来的，说实话她真没想到江楚楚手里会有符文这种东西，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那杯茶水已经下了肚。
江楚楚压低声音嘶吼：“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符文的效用，喝下去和用在身上是两码事！既然你喝了，那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保持清醒！你肯定在骗我！”
“谁告诉你我清醒了？”
黎笙笑了笑，眼底染着几分疯狂之色，“我现在一点都不理智。”
她的脑袋里一片乱麻，无数道信息来回乱窜，各种疯狂的想法充斥在脑海中，就好像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如果说她现在清醒，那么这种清醒只能保持一阵，而且还是在她极强的克制力下保持的一阵。
但凡心性不够坚韧者，只怕早就已经彻底疯魔！
哪儿还能像她现在这样保持着一丁点自己的意识？
可就像江楚楚说的，符文吃下去和印在物体上完全就是两码事，这个用量更大，效用更可怕！
为了保持这么一丁点的意识，她整个人的精神和灵魂仿佛在被一双无形的手硬生生撕成两半！
这其中的痛苦又哪里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黎笙低低笑了起来，她看向江楚楚，那双原本清澈的眼底一点点攀上猩红的颜色，形同恶魔降世！
江楚楚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远处，祈遇正在往她们这里赶，那焦急的神色像是怕江楚楚受欺负。
黎笙看见了，她勾起唇角，笑意轻嘲。
“江楚楚，你是不是自认为自己很聪明？拿捏住了祈遇和黎锦阳，又让黎佑昌对你宠爱有加，想要的都唾手可得，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是啊。”江楚楚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笙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有符文这样的底牌和机遇，你却能把路越走越窄也确实是个人才。这样的一手好牌啊，落你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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