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无尽的战火 > 第五十六章 追踪
    精灵饼干不愧为这个世界最方便的干粮,即使张哲他们在储物空间中可以存放更多的现代食品,在赶路的是时候也不得不食用兰巴斯。它无法为食用者带来饱腹的感觉,但与之相反的是它可以带来非常多的能量,在奔跑中亦可进食。
    而且就算嫌味道平淡也可以在上面抹上果酱之类的东西一同食用。张哲看着艾琳一边小跑着一边淡定地完成将果酱瓶打开往精灵饼干上然后用月灵髓液将盖子拧起来的高难度动作,眼皮直抽。
    所有人——包括矮人和精灵,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全部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生怕艾琳忽然心血来潮地抓到他们之中的哪一个递上她的饼干。张哲在之前几乎用生命为他们做出了警告。
    “他们在这里遇上了其他的部队。”阿拉贡停下脚步,查看着地上的痕迹,“是半兽人,数量看起来不少。”
    “看起来他们起了点冲突。”张哲嗅了嗅空气中腐烂的味道,拔出阎魔刀将一旁的草丛拨开。一个盔甲上印着红色眼睛的半兽人尸体藏在了里面。它四肢被撕开了一般,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牙印,由于时间过长,它身上的伤口已经散发着冲天的臭味。许曦当时就吐了出来。
    “这可不只是冲突。”矮人用斧柄将半兽人的尸体翻了个身,腐朽的内脏从伤口中流出,“估计这帮怪胎有一段时间没吃肉了。”许曦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几乎要将前一天吃下的全部吐出来。
    “我们不能停下太久。”莱戈拉斯眯起眼睛看着远方,然后看着脸色煞白的许曦说道,“在那些半兽人和强兽人发疯之前一定要追上他们。”
    林雨递了个水壶给许曦,听到精灵王子的话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只能尽量……”
    艾琳看了还在干呕的新人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把涂满果酱的兰巴斯递给她。张哲连忙把她拦下。要是真让她成功的话他们的队伍绝对会减员的……
    看许曦的状态一时半会还无法赶路,众人索性原地修整了一段时间。当艾琳又一次想用她的食物去祸害别人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一瞬间起身,包括许曦在内都小跑着向西方前进。
    女魔术师看起来有些疑惑地歪了一下头,随后目光落在了看着太阳发呆的张哲身上。
    张哲忽然觉得一股寒流顺着脊椎冲上了头部,然后他就看见了半块绿油油的兰巴斯放到了他面前。艾琳正蹲在他身旁用貌似是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直觉告诉他这种东西不能吃……但是直觉也告诉他如果把艾琳推开的话后果会更严重。他看了看其他人的方向,那一大帮同伴都非常不讲义气地躲在远处观望,林雨又一次拿出了她的摄像机。张哲估计里面存的东西都快能总结出食艾琳制食物后的100种死法了……
    不过这次他难能可贵地没有被女魔术师的食物放倒,而是貌似感动地泪流满面。
    “你平时吃甜食的时候都喜欢放芥末吗。”张哲抽着鼻子朝艾琳问道,换来的是对方的一阵沉默和面无表情的咀嚼声——张哲实在是好奇她是怎么把那么多芥末吃下去而且脸上毫无表现的。
    等到他们两人也起身赶路的时候林雨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随即张哲夺走她的摄像机一把捏碎,在她开口抗议之时将一块抹满了芥末的兰巴斯塞了进去。
    队伍中泪流满面的变成了两个人。令人意外的是莱戈拉斯居然有胆量尝试了一次芥末的口味,在之后每一次吃兰巴斯之前他都要先抹好芥末再吃,然后被熏得泪流满面但依然乐此不疲。
    张哲简直怀疑他是不是被拨动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
    “你觉得他们会往哪走?”莱戈拉斯看着眼前的五具半兽人的尸体,向领头的游侠问道,“向艾辛格,或者是向着范冈森林?或者他们要往南走,准备渡过树沐河?”
    “不论如何,他们绝不可能渡河,除非洛汗的情况已经糟糕至极,否则他们还是会以最短的路线穿过洛汗。我们向北走,应该可以追上他们。”游侠检查着那些半兽人的伤口说道,“我们的敌人之间看起来并不像我们想得这么和睦,他们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械斗。”
    第上午的时候他们非常顺利,沿着那些强兽人的痕迹一路追踪,但当他们抵达一片丘陵之前时,强兽人的痕迹变得十分模糊,他们的步伐一度陷入了十分缓慢的情况。
    好在继续摸索着前进了一段后,他们的面前再度出现了这些被队伍抛下的半兽人,以及稍显杂乱的脚印。他们才得以继续前进。
    在路途上,阿拉贡一次又一次地从泥土中找出了一些被人遗弃的东西:食物袋,灰色的硬面包残屑,一个撕破的黑色斗篷,一双被踏破的铁底鞋……看起来强兽人正不顾一切地赶路,想要尽早地脱离洛汗的领土抵达它们的目的地。
    在狭窄的河谷上,众人找到一条难以辨认的简陋石梯,顺着山脉蜿蜒而下。一直到达了道路的底端,他们脱离了多岩石的地形,步入了洛汗的大草原之上。如此突兀的转变并没有令他们感觉不快,反而使得所有的人眼前一亮。
    莱戈拉斯深吸一口气,仿佛离开荒漠的旅者。他开心道:“我喜欢这种绿意盎然的味道!它使我浑身充满精力!”
    这是你喜欢芥末的原因吗……张哲看了看兴奋中的精灵王子一眼,没有接话。
    “轻巧的鞋子走在这里可能会快多了。”阿拉贡跺了跺脚,说道,“或许能够胜过穿着铁鞋的强兽人。我们现在终于可以有机会赶上这些家伙了。”
    他们像是闻到了猎物的狼一样拔足狂奔,这时候已经无需注意方向了:强兽人粗鲁的步伐将草地向西的方向践踏的满目苍夷,洛汗的绿色海洋被它们切割出一道道乌黑的伤痕。
    暮色越来越浓,天色渐渐变暗。他们加快了步伐,因为一旦到夜晚他们将很难看见这些强兽人留下的痕迹。
    “等等!”阿拉贡看着脚下,忽然停住了脚步。他蹲下身体辨认着什么,脱离大的痕迹顺着一个方向走了一小段,“这些比别的脚印要小一圈,也没有穿铁鞋,肯定是霍比特人的!”游侠拨开了脚下的泥土,捡起一样在暮色的阳光下依然善良的东西。
    “精灵斗篷的别针!”吉穆利兴奋地大喊道。
    “罗瑞安的叶子不会无故脱落。”张哲说道,“这不是意外,这是他们留给援兵的记号。皮聘或者梅里就是为了这个才跑到这边来的。”
    “至少能说明他还活着。”莱戈拉斯说,“我们只能希望他没有为如此勇敢的行为付出太大的代价。我们必须快点,我一想到这些年轻的哈夫林被像是畜生一般驱赶,就觉得心痛不已。”
    林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头上有东西!”女刺客忽然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是巨鹰!”精灵王子眯起眼睛说道,“它飞的很高,这家伙似乎正准备远离这块土地,回到北房去,它的速度很快,你们看!”
    所有人纷纷抬头,顺着莱戈拉斯手指的方向看去,但天上空无一物。
    “抱歉,我们恐怕没有精灵的眼力。”张哲无奈地道。
    按照这个时间……那只巨鹰应该是将甘道夫送回中土世界后正要返回的时候。张哲寻思着:他们的任务之中一直没有甘道夫阵亡的消息,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中土世界重生了。
    “不管它的任务是什么,都与现在的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阿拉贡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夜晚应该如何度过?是趁着夜色休息,还是把握体力尚可的时候继续赶路?”
    “万一敌人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我们却有所停留,他们会把我们远远甩在后面。”张哲理了理自己的斗篷,发表出看法。他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赶路:因为按照原本的发展阿拉贡会在三天后遭遇违背命令独自带领军队在外征战的伊欧墨,如果他们今晚不休息,他将无法保证他们能否在那个时候找到坐骑,尽快向前赶路。
    “即使他们是强兽人和半兽人也不会如此拼命吧?”吉穆利摸了摸自己的两只短腿说道。
    “不,正因为他们不是人类,极少在光天化日之下旅行,但他们现在肆无忌惮。”波罗莫说道,“他们根本不会在晚上休息,只会更拼命地赶路。”
    “可是如果我们在晚上赶路,就没办法看清他们的脚印了!”吉穆利反驳道。
    “他们留下的痕迹是笔直的,我可以勉强看到,它们不会向左也不会向右。”莱戈拉斯看着这个痕迹的远方说道。
    “或许吧,我也可以保证让大家不走偏路。”阿拉贡说道,“但是如果我们迷了路,或是他们中土转向,在天亮的时候,我们可能会花很多时间才能找到新的路线。”
    林雨想要开口说自己可以追踪,但是张哲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决定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伊欧墨这个人物是他们联系洛汗的重要纽带。
    “我们需要休息,再这样下去会有人掉队的。”张哲拍了拍阿拉贡的肩膀,“即使是像吉穆利这样饱经旅途历练的矮人和向波罗莫这样的壮年人也无法不眠不休地一路跑到艾辛格。我们必须休息一下,明天才能跑得更快。”
    众人一边前行,一边争论着。莱戈拉斯坚持要在夜间赶路,但他表示他会听从阿拉贡的建议。吉穆利则是想要在晚上休息,矮人可不擅长长途旅行。波罗莫看见张哲提出要休息,就听从了他的话:他现在对张哲十分敬佩,因为张哲之前将他从魔戒的纠缠中救了出来。
    最后,阿拉贡决定他们继续赶路一段时间,等到夜色彻底暗下来之后就进入帐篷中休息几小时。
    当天夜里休息的时候,林雨和艾琳难得没有阻止张哲定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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