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回到杜家后，整个人便放松下来。只是如今的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寒冷。好在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更是冷得不行。下午时分，杜启去了一趟宫中，刚从宫中回来，天空就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雨不大，却透着寒意。
杜启颇有些冷，他这时候已经有了准备寒冬衣服防寒的想法。这大冷天的，老是穿着棉袍披着大氅，其实不怎么方便，而且实际上依旧无比寒冷。
御寒的效果不大。
还得靠火盆。
杜启搜寻脑中技艺，琢磨了一阵儿后，想法更是清晰，当即就把刘坚喊来。
刘坚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杜启说道：“刘坚，咱们府上的鸭子，主要是从哪里购买的？”
刘坚想了想，回答道：“公子，咱们府上自己就饲养了鸭子，有足够的鸭肉。所以，根本没有从外面购买过。”
杜启道：“公子我如今，需要大批量的鸭毛。当然，最好是鸭绒毛。你可知道，哪里能够大量的买到？”
刘坚却是摇头。
这事儿，他还真的没办过。
杜启见刘坚不知道，便道：“你去一趟酒楼，把金无缺喊来。嗯，再让金无缺，把在酒楼中讨生活的乞儿头目喊来，我有事情吩咐。”
“是！”
刘坚立刻去通知。
杜启则坐在房间中，思考着利用鸭绒毛的事情。
杜启准备制作鸭绒服。
也就是羽绒服。
大冷天的，穿上一件羽绒服，那才是真正的御寒保暖。在杜启自脑中搜寻到一本书制作书籍《鸭绒制作技术》，便快速的誊写下来。
杜启刚誊写完，就有一个丫鬟来了。丫鬟进入杜启的院子中，待进入房中，丫鬟急促道：“公子，大事不好了。夫人腿疼得厉害，很是难受。”
杜启蹭的一下站起身，飞也似的往郑氏院子去。
他进入院子时，已有医师诊治。
杜启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只是他眼中，却也流露出急切的神色。郑氏待他，那真是极好的，郑氏出了事情，杜启紧张不已。
好半响后，医师诊治完毕。
杜启问道：“怎么样？”
医师道：“二公子，夫人的病情不碍事，是老寒腿。一遇到风寒天冷，便有些难受。如今下着雨，也进入寒冬时节，所以两条才会腿酸疼乏力。这没什么根治的办法，就是注意保暖。其他方面，没什么在意的。”
“多谢！”
杜启道谢后，让人送走了医师。
他看向郑氏，关切道：“娘亲，现在怎么样？”
郑氏道：“没什么大碍，我都让人不说的。没想到，小蝶这丫头，竟去通知你，平白无故的让你担心。”
杜启道：“娘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您的腿冷得疼，你放心吧，过几日，我做点小物件出来，保护您的腿。保证，让你冬天都暖洋洋的。”
郑氏笑道：“我儿最有孝心了。”
她对杜启是百个千个的欢喜，尤其自己的儿子成才，她更是欢喜。
杜启又陪了郑氏一会儿，说了会儿话，等刘坚来通知说金无缺来了，杜启才离开郑氏的院子，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见过公子！”
金无缺和富大成同时行礼。
富大成其人，是如今的乞儿头领。不过他们如今，实际上已经不算是乞儿，算得上是给酒楼拉客人的。不过所有人，以富大成为首，他带着许多人在长安的四面八方拉客人到酒楼去。
也因为这是，富大成等一批乞儿，最终能吃饱饭。虽说他们不像是酒楼的人，待遇好，可以挣钱安家立业，可以买房子，但至少如今有吃有住的。
杜启点头致意。
便带着两人，在房间中坐下来。
杜启环顾两人，道：“之所以把你们两个人喊来，是因为接下来，有一件事情，需要交给你们两个人去做。”
“请公子吩咐！”
金无缺和富大成齐齐回答。
杜启正色道：“富大成，我需要大量的鸭毛，尤其是鸭绒毛。你安排人去长安城，乃至于周边县城收购鸭毛，我给你两钱一斤的价格收购。你去收购时，是多少钱一斤，我一概不过问。能从中赚多少钱，便全凭你们的一张嘴，全凭你们的本事。”
富大成面色顿时激动起来。
鸭毛是不值钱的。
许多人杀了鸭子后，鸭毛根本不要，直接把所有的鸭毛扔掉。如今杜启竟然要两钱一斤，这可是天价。对富大成来说，这简直是相当于送钱一样。
不过富大成思索一番后，却是摇头，并没有赞同：“公子，您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公子看得起我们，才给了我们一条生路。可如今，这一点小事情，我们却要公子的钱，实在不妥当。公子要鸭毛，我安排人收取便是，不收公子分毫。”
在富大成看来，这是简单事。
只需要安排即可。
杜启摇头道：“富大成，你的好意，本公子心领了。但公归公，私归私，一码事情是一码事情。尤其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而是长时间且大批量的需要。”
“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杜启说道：“就按照本公子的安排进行，而且通过这一事情，你麾下的许多兄弟，也能赚取一些钱，能借此养家糊口。”
富大成也就不再多言，起身躬身行礼，道：“公子仁义！”
杜启点了点头，道：“富大成，你收购上来的鸭毛，到时候，直接找金无缺结算。一开始，都会是由金无缺负责结算。后续调整结算的人员，会告诉你的。”
“是！”
富大成立刻应下。
杜启道：“你离开吧，我和金无缺还有要事商量。”
“是！”
富大成喜滋滋的离开了。
对他来说，不在于自己能赚到多少钱，毕竟他如今，已经衣食无忧。对他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可以通过这件事，让更多的兄弟不受饥饿贫苦的威胁。
金无缺道：“公子，你大批量的收购鸭毛做什么呢？尤其鸭毛根本就没用处，根本没人用的。您以两钱一斤的价格收购鸭毛，亏得太大了。”
杜启道：“鸭毛的用处，自是有的。我准备利用鸭毛来制作衣服，毕竟如今寒冬，有了鸭绒服，才能保暖。具体制作流程，我这里是有的。”
顿了顿，杜启说道：“我们吃肉，总得让人喝汤吧。虽说让富大成以两钱的价格贩卖鸭绒给我们，他们赚了钱，但实际上我们也是划算的。因为我们没有这么多人去收，但富大成有无数的人，他安排下去后，事情就会好办了，可以收取到无数的鸭毛。”
金无缺将信将疑道：“公子，真的能赚钱吗？”
“当然！”
杜启笃定回答。
对杜启来说，赚钱那是必须的。如果不赚钱，他就不去做了。更何况，这时代没有什么御寒的衣物，尤其对普通人来说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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