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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一进办公室门就感觉徐可冰冷的视线把自己从下到上扫了一遍。
她今天没穿裙子，身上的装束就和昨天早上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脚上的帆布鞋换成了高跟鞋。
你看我做什么……
看我也没用啊，是你说只要穿高跟鞋就可以了的……
余青在心里面碎碎念，在徐可有如实质性的目光下打了个招呼。
“早、早上好，徐姐。”
徐可冰冷的审视着余青的笑容。
余青咬了咬嘴唇。
“今天就算了，以后每个星期，这套衣服，只准你穿一次。”
啊……
那我可以穿别的——
余青在心里安慰自己，问题不大。
“其他时间都给我穿裙子。”
我没有那么多裙子可以穿啊……
所以还是要穿裤子——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余青在心里无奈的耸耸肩。
“裙子不够今天晚上我陪你去买。”
好像知道余青在想什么，徐可的每一句话都把余青的想法封死，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
啥？你这是在侵犯人权知道吗！
余青一边在心里愤怒的抗议，一边乖乖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
徐可冷哼一声，但还是亲自倒了一杯水给余青。
余青受宠若惊的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说说看，在你的角度，你觉得方川的想法，到底怎么样？”
一谈到正事，徐可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都陷进了皮沙发中，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幽兰的主业务是在广告宣传、表演策划、拍摄写真和走秀方面对吧？”
余青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觉得问一下比较稳妥，以防徐可还有别的打算。
徐可点了点头，示意没错。
“幽兰现在也有自己的模特团队，没错吧？”
徐可又点了点头。
“那……我能问一下您，您觉得现在像幽兰这种不涉及影视的传媒公司，生存环境如何？”
“……”
“就按照你的思路，继续说下去。”
徐可没有正面回答余青的问题，而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现在的环境并不是很好，因为模特的门槛，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很有可能会越来越低。”
余青说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近几年国内的模特，特别是平面模特的数量，几乎是以井喷的态势往上增长。甚至到了只要认识几个私人摄影师，就敢说自己是平面模特的地步。
与此同时，各种大尺度的写真网站开始出现，虽然余青并不是这个行业的，但从他的同学那里倒也了解了不少东西，像幽兰这样的传统公司，没有理由不受到冲击。
“我虽然不看好国内女子组合的发展前景，但方川说的话也没错，虽然大环境是不理想的，但不能就因为这个而否认可行性。”
余青没有直接回答徐可一开始提出的问题，而是在说一些看似和问题不搭边的事情，她说明幽兰在将来可能遇到的问题，目的是为了让徐可坚定为翼云音乐打下手的决心。
……
“那你的意思是说，翼云音乐的这次尝试，是值得的？”
徐可的食指一下一下来回摩擦着高档沙发上的真皮，思考了一会，说道。
余青在心里面点了点头，这是她说话的第二个目的，为了让徐可产生这样的认知。
“不过……这种值得，是建立在雄厚的资金基础上的。”
额……
她不会想自立门户吧？
余青虽然觉得徐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还是不着痕迹的提醒了一句。
徐可听完这句话，似笑非笑的看了余青一眼。
额……
她不会是猜到了我的意思吧？
“余青，交给你一个任务。”
“嗯？”
“以后和翼云音乐的沟通，就交给你了。”
啊？
余青指了指自己，脸上满是惊讶。
大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只是个助理而已啊……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会有种小说里的突兀感的啊喂！
“没错，按照你的说法，翼云音乐应该不久就会克服内部阻力，把这项投资的策划书弄出来，到时候你去和他们谈，把结果告诉我就行了，我全力支持你。”
徐可说完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把钥匙，放在余青的面前。
“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要什么东西，随时可以进来拿。”
余青知道，徐可的抽屉和柜子都是不上锁的，这个钥匙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幽兰一半的领导权。
但余青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拿。
徐可给了自己这份信任，但不代表自己就有这样的能力，自己不能因为这份信任就冲昏了头脑，担负起自己不能担负的责任。
你真诚待我，我自然会回报你以真诚。
这与感情无关。
“徐姐，这个钥匙，我不能拿的，我能力不够。”
徐可没有在意余青说的话，而是抓住余青的手，把钥匙塞了进去。
“有没有这个能力是我说了算的，我觉得你可以，那就是可以，实在有问题，可以来问我。”
徐可盯着余青的眼睛把这句话说完。
这……
徐可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余青自然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只好把钥匙收了起来。
“我桌上的那份文件详细介绍了幽兰的由来和构成，这几天你把它看一下，有不懂得问我。”
这又是一个不对外公开的文件，看来徐可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自己人来培养了。
“嗯。”
余青点点头。
“对了，司空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
余青在心里面抹了抹额头，这个话题转得有些快啊……
“挺好的。”
话说你不是可以随时传送过来看他吗？问我做什么……
“那你中午不回去的话，他的午饭怎么办？”
徐可想到了这个问题，关心的问道。
“定外卖吧，我还在联系饭店呢。”
余青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
“好好照顾他。”
徐可拖长语调应了一声，然后眨了眨左眼，做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
你这是想表达什么……
余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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