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三章 苍生无福
当周旭出现在东方世家门口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门就自动打开，出来一位仙子。
长得楚楚动人，向周旭恭敬行礼道：“小仙东方篱，见过收租使上仙。”
周旭问道：“仙子知道本仙？”
他还没变成收租使的装束，不禁有些意外。
东方篱回道：“收租使上仙在毒天界的事迹早已传开，可谓是威名远播，小仙自然有所耳闻。”
周旭道：“可据本仙所知，你们东方世家很少在外走动，几乎不理世事。”
东方篱笑道：“那也不能说明我们不知道毒天界发生的事。”
“这倒也是。”
“上仙请进，我们家主已经在等候大驾。”
东方篱作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将周旭带到了一间书房。
书房内摆满了书，古色古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仿佛书中飘出的书香一般。
一张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正抓着一支毛笔，神情专注，似乎并未察觉到周旭的到来，自顾写着字，一勾一划，犹如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东方篱本想开口，却被周旭抬手制止。
直到对方写完，周旭才看着纸上的四个大字，轻声念道：“苍生无福？”
周旭眉头一皱，不知这是何意。
东方明月放下毛笔，这才抬头看向周旭，微微欠身，“收租使，让你久等，还请见谅。”
周旭拱手道：“想必你就是毒天界第一强者东方家主吧？
本仙有礼。”
他这才看清，这女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眉宇间还透出一股逼人的英气，配上她额头上印着的一个月牙型的红色印记，更添一股飒爽之姿。
“收租使抬举了，我何德何能，比起收租使来，可要差了远了。”
东方明月谦逊道。
“东方家主太谦虚了，本仙早已查明，你们东方世家虽然行事低调，但却是四大家族中最强的存在。
尤其是东方家主，据说当年南宫雄风、上官博涛和司徒镇雷三人联手，都未能在你手上讨得好处。
这第一强者之名，自然非东方家主莫属了。”
周旭夸奖道。
东方明月抿嘴一笑，也不再客套，作了个请的动作，邀请周旭坐下。
东方篱则带上门，默默退了出去。
东方明月问道：“收租使此次前来，应该不止是为了收租吧？”
周旭道：“相信东方家主神通广大，肯定已经知道本仙的来意。”
东方明月道：“收租使为了帮南宫世家，不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还毁了两个世家，令毒天界实力大损，这么做合适吗？”
周旭道：“对于敌人，本仙向来不会手软。”
东方明月道：“这么说，要是我也不告诉你，你也会把我当成敌人了？”
周旭道：“相信你不会。”
“哦？”
东方明月问道：“你就这么自信？”
周旭道：“如果你不会说，为何还特意邀请本仙进你的书房？
难道还想跟本仙畅谈人生？”
东方明月微微一笑，“收租使果然心思缜密，怪不得能混得风生水起。”
周旭道：“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你把百毒谷的秘密告诉本仙，本仙承你这份人情。”
东方明月却是指着自己写的字，答非所问道：“收租使觉得我这字写得如何？”
周旭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回道：“本仙对字一窍不通，不过单从本仙个人感觉，你这字写得苍劲有力，如银钩铁画，不知情的，根本想不到到会出自你这样一位貌美的仙子之手。
只不过，让本仙不解的是，你为何会写这四个字？
难道你对毒天界的苍生有意见？”
东方明月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会给苍生留有一线生机，让苍生有幸福可盼。
但……”说到一半，她直直盯着周旭，沉下脸道：“若你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将会令毒天界陷入危难之中，苍生自然无福。”
周旭听言一怔，“你什么意思？”
东方明月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周旭道：“照你这么说，为了苍生，南宫雄风和钟君山父女的死活就不管了？”
东方明月道：“你替天收租，你的身份就代表了天恩，应该以苍生为重，不是吗？”
周旭道：“本仙自然不想苍生有危险，但钟君山有恩于本仙。
有恩必报，是本仙做人的宗旨。
再则，你所谓的苍生无福，只是你认为，未必会发生。
就算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本仙也会拼死守护此界。”
东方明月道：“恐怕你未必有这个能力，甚至自身难保。”
周旭皱眉道：“这么说，本仙猜的没错，百毒谷真的藏着一个凌驾于大道极限的存在。”
东方明月道：“既然猜到了，你还觉得自己能保护得了此界苍生吗？”
周旭道：“本仙说能，你信吗？”
“你能？”
这回轮到东方明月蹙起英眉了。
周旭道：“本仙虽不是出家人，但也不会随便说大话。
本仙说能就一定能，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既然你这么为此界苍生着想，到时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不是吗？”
东方明月淡淡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此界苍生的死活，与我无关。”
周旭道：“不，你会帮忙的。”
东方明月道：“收租使，我们好像才第一次见面吧？
你就这么肯定？”
周旭道：“如果你真的不管此界苍生死活，为何还要守着这个秘密？
当然，你可能不想惹祸上身，但其他三个家伙或许会有这个顾虑，可你绝对不会。”
“何以见得？”
“因为你根本不是此界中人，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可你没这么做，还为了此界苍生，劝本仙不要打探百毒谷的秘密。
这就足以说明，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不知本仙猜得对不对？”
东方明月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旭笑道：“别忘了本仙是收租使，对于所有租客的资料，自然了如指掌。”
东方明月沉默了。
周旭追问道：“现在，请你把知道的告诉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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