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月下离人花弄影 > 第143章 逼宫惨败 戴候自刎
    “小心!”萧清风大呵一声,却不料还是迟了一步。

    泛着冷光的箭直冲乐意而去,他来不及挥剑,箭入左肩半分,所幸杀伤力不大,并未入骨,乐意脸色不变,仅是蹙眉,萧清风飞身而来,挡在他面前,手中的剑不断斩落迎面而来的箭雨。

    “没事吧。”萧清风转头问道。

    “无碍。”乐意回道,额间冒出了三两滴薄汗,他挥剑斩断了箭身,此刻他已无了痛感,毕竟解决眼前的人才是大事。

    北慕离人眯了眯眼,指尖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浑圆小球,如此打下去,他都有些厌烦了,还不如早些结束为好。

    长臂一挥,小球顺着力,飞速往对面飞去,掉落在地,马上发出几声巨响,震得人双耳欲聋。

    随着哀嚎声骤起,士兵乱成一团,居然是火药,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具有杀伤性的东西,看见同伴尸肉横流,面目全非,吓得四处逃窜。

    戴侯与齐王显然也有些顿了,戴妃更是吓得捂紧了耳朵,身旁的太监无一不哆嗦。

    “都给本侯停下,再有擅动着死!”戴侯反应了过来,见队伍吓得逃散,脸色一横,怒斥一声。

    士兵吓得有些屁滚尿流,耳朵都是嗡嗡的声音,场面一度混乱无序,哪里还顾得将领的命令。

    “呃!”一个士兵发出痛苦的一声呻吟,随即气绝。

    戴候眼神厌恶,将他如货物般丢落在地。

    慌乱的士兵瞬间静了下来,见地上的士兵如此悲惨的下场,不由得心头一震,生怕下一个死在侯爷手中的是自己。

    “若有不听将令着,这就是下场,还有人想像他一般吗?”戴候表情凶狠道。

    众人站定,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戴候的震慑已经得到了效果,他眼神扫过,北慕离人,萧清风,乐意三人单手提剑,虽衣沾鲜血,但仍背脊挺立,身后无一人。

    齐王站上前冷笑,“好,好,我说皇兄,任你再厉害,如今还不是沦为阶下囚?”见他孤立无援,他心中无比解气。

    “啧啧啧,听说父皇要立你为太子?”

    “恐怕,你是没有这般好命了。”他嘴角露出讥笑。

    他们三人被叛军团团围住。

    “齐王消息很是灵通啊,竟连圣意都能揣摩的一清二楚。”乐意双目含着浅笑,仔细看,嘴角微弯讽刺之意一览无遗。

    太监搀扶着戴妃上前。

    “离王,哦不,过了今晚应该叫叛王才是。”戴妃脸上明显得意无限。

    “戴妃娘娘,你可知外戚夺权的下场?”萧清风语气警告道。

    “外戚?不不不。”戴妃走上一步,微微一笑。

    “萧将军,齐王乃皇上亲生皇子,怎能算是外戚呢?”

    “娘娘错了。”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北慕离人抬眸,墨色的眼瞳杀意未褪,隐隐让人感到发寒。

    他嘴角勾起,“齐王,可不是皇上的亲生皇子,娘娘年纪大了,记不住,难道连侯爷也记不住么?”

    “一派胡言!”戴候言语激动,立马反斥道,那双眼怒睁。

    “既然侯爷也记不住了,那本王便来替你们回忆回忆。”

    “哥哥。”戴妃明显有些慌神了,没想到离王知道的居然如此之多,偏偏又捡此刻来说。

    戴候眼神一怵,轻轻地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慌。

    这离王,到死也不忘污蔑他一把,齐王气的攥紧了拳头,待他人头落地,他定要将他鞭尸,将他首级悬挂在菜市口,让那些刁民日日朝他吐口水,要他死都死不安宁。

    “二十多年前,戴妃与侯爷夫人同时怀孕,十月怀胎后,两人又同时生产,可不知是何原因,娘娘竟产下死胎,而侯爷夫人却产下一对双生子,不到半个时辰,戴妃娘娘诞下龙子的喜讯,传遍整个皇宫,而侯爷夫人诞下的则是一双死婴。”

    北慕离人嘴角含笑,“不知本王所述,可有偏差?”

    “离王你好大的胆子!天家血脉,岂容你信口雌黄!”戴妃整个人气的直发抖,脸色已然扭曲几分。

    “既然娘娘忘的利落,那便只好请故人出来一叙。”北慕离人冷漠道。

    只见空气中冷上几分,一个浑身罩着黑纱的瘦弱身影,从景山台旁走了出来,这身形约莫是个女子模样,只是罩着黑纱,笼上了几分神秘感,直到她稳步前进,渐行渐近。

    明明这几人已被叛军重重包围,已然是瓮中之鳖,只需要轻手一挥,他们便身首异处,但为何她仍有种被审问的不安。

    女子站在中间,毫不畏惧眼前的短刀长矛,她举起手,露出一节微蜡黄的手臂,轻轻一拉,白如雪的发丝倾斜而下,女子露出面容,脸颊蜡黄,瘦的凹陷,只有那双眼睛格外的清亮,带着满满都恨意。

    “阿童!”戴候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叫出声。

    戴妃看见来人,嘴巴微微张大,有些怔神。

    来着不是何人,正是戴候结发妻。

    “阿童,你在此作甚!快过来!”戴候吼道。

    “别叫我的名字!”阿童听见他说话,胃中就忍不住翻滚,这个男子她曾爱极了他,如今也恨极了他,他竟然,亲手掐死了他们的儿子。

    戴候脸上有些被回绝的愠色。

    “齐王。。。。”她眼神一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齐王,这就是她的儿啊,都长这么大了,她从未伺过他一饭一羹,而站在眼前的,都是害得他们母子分离的凶手!

    齐王看这个丑女人看她的眼神很不一般,这其中竟带着柔光,让他心中很是莫名其妙。

    “侯爷,娘娘,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讨一个旧债,二十几年了,这半生我已经苟延残喘够了,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戴妃心虚,不由得发颤,顾不得礼仪伸手直直指着她:“大胆贱妇,早年产下死婴,一下刺激失了心疯,不好好在后室里面待着,跑到皇宫来撒野,来人,快将此贱人,就地斩杀!”

    萧清风与乐意执剑的手紧了紧。

    戴候怒目一斜,原本要上前的将士,立马退了回来。

    “哥哥!”戴妃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口,事到如今,哥哥竟然还要维护这个女人。

    “她是你嫂嫂。”戴候眼神中略带着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童笑了,笑的心酸可怜。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他。”阿童昂头直视他。

    “三人,心知肚明,你兄妹二人,心狠手辣,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当年你我二人同时怀孕,我喜不自胜,说是天生缘分,竟不曾想,这竟是我的断生劫!”

    “十月怀胎后,你我二人又一同生产,稳婆告诉我,那是一对双生子,我还未来得及看上他们一眼,侯爷便带着人闯了进来,我想告诉他,我为他生了一对男儿,将来可以为他分忧。”阿童回忆着,眼角已湿。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侯爷便将我一孩儿抱给了一同前来的奴仆,那奴仆接过,放在篮里提起就走,我懵了眼,跌下了床,我要问他,要将我孩儿送往何处。”

    “当时,任我如何求他,他都不抬半分眼色,我以为,我还能留下一子,却不曾想,侯爷一把抢过稳婆手中的另外一子,掐断了他的喉咙,我就这么看着,我恨我无能无力,我恨我自己不能亲手杀了你!”阿童最后的一声,几乎是嘶吼出声。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你的孩儿殒命,便要拿我一双孩儿来替你偿还,可怜我那一子,还未看这世上一眼,你们怕他长大后与齐王面容相似,引起怀疑,便狠心将他杀死以绝后患。”

    “你二人心如蛇蝎,当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才能泄我心头之恨!”阿童双眼已被仇恨蒙蔽,当年的一幕永久烙在她眼前,她这二十多年来日日所受的剜心之苦,权、全都是拜他二人所赐,若不是未看到他二人死去,她如何苟活到此。

    “母妃,这疯女人说的什么东西,这。。。”齐王心中不安,这什么新债旧债的,听的他一头雾水。

    戴妃面带癫狂,张袖驳斥道:“别听这个女人妖言惑众!”

    “阿童。。。”戴候深深叹了口气,当年终究是他亏欠了她。

    “好一出狸猫换太子。”乐意脸色虽苍白,嘴巴却不闲着。

    “你胡说!本王乃堂堂北慕四皇子,怎会是你一疯子所出。”齐王觉得眼前疯子的话,丝毫不可信,心中也不愿相信。

    “舅舅,不要与他们废话了,本王看,他们找来这疯子,妖言惑众,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阿童被他左一句疯子,右一句疯子,戳的是体无完肤,眼前的这个,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呀!

    戴候望了她一眼,终是缓缓举起手准备号令。

    “侯爷,这场戏演的太久了,本王倦了。”北慕离人冷冷道。

    话落,四周高墙起了火光,照亮了整个景山,弓箭手占满了四周,将他们团团围住。

    “啊?怎么回事?”叛军声雀迭起,四周查看,毕竟不是什么受过严苛训练的兵士,见此情景,军心一下散乱不少。

    “皇上!”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身戎装的禁卫军开出一条路,为首的是禁军头领夜笙,身后的魏光,搀扶着皇帝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大臣。

    戴候,戴妃,齐王一见皇帝现身,脸色煞白。

    夜笙并未将眼前的人放在眼中,只是眼角轻扫过,瞥见乐意胸前的血迹,眉眼处一沉,事主见了他,偏偏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冲他笑了笑。

    “父皇。”北慕离人行了一个礼,皇帝的面容经此一病,沧桑不少,两个小太监搬来椅子,魏光小心地搀扶着他坐下,毕竟大病初愈,站不了许久。

    “这一夜,着实热闹。”皇帝开口道,面对眼前的大阵仗,他并未表现地太过惊诧,反而眼眸中带着痛惜。

    “父皇,您醒了?”齐王煞白的脸上带着惊虚。

    “皇上。。。”戴妃张了张口。

    “醒了,宫中闹出如此大的阵仗,朕要是再不醒,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吧。”皇帝语气含怒。

    齐王吓得大惊失色,“父皇,您误会了,我们,我们只是担心您的安危,这才迫不得已闯进宫,是离王,都是离王,他仗着您对他的恩宠,趁着您昏迷不醒,结党营私,一支独大,妄想把持朝政,谋权篡位!”

    “皇上!戴氏一族,诚心可鉴,离王居心不纯,哥哥这才迫不得已领兵闯宫,勤王救驾呀!”戴妃声泪俱下。

    “皇上!”戴候敛起杀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好一个诚心可鉴,好一片赤条条日月昭昭之心。”皇帝缓缓道。

    转而眼神一变,“可朕是病了,不是瞎了!”皇帝厉声道。

    “你们以为你三人的所作所为,朕一概不知吗?。”

    “父皇,父皇。”齐王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皇上,尔等心系天子进宫救驾,不知何罪之有!”戴候抬首道。

    “侯爷,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韩太傅可是交代了所有。”乐仁骥站出道。

    韩太傅!三人心中一冷。

    “皇上,皇上,您千万不要轻信这奸臣的话,戴氏一族,跟随您东征西战,立下无数战功,怎会有谋逆之心!”戴妃连连上前解释,却被眼前的士兵挡了回来,心急不已。

    皇帝接过夜笙手中的黑羽箭,细细看了几遍,鼻子冷哼出气,将羽箭发狠似的一丢。

    羽箭落地滚了几下,落在齐王膝前,他如触电般往后闪了闪。

    “父皇!”

    “好!好得很啊!看来,你们是蓄谋已久,今夜便是想让这天下易主了!”

    “皇上!臣不敢有半分邪念啊!”戴候额间起了一层薄汗道。

    “皇上!”戴妃试图闯进人墙,却被士兵如铜墙般的身躯挡了回来,她踉跄了一下,狼狈倒地。

    “你不敢?!朕看,你敢,可惜,这天下只能姓北慕!”

    韩太傅颤抖着身子被士兵推了出来,“皇皇。。。上”他吓得唇齿打结。

    悄悄抬首极快扫过一眼戴候,被他充满杀意的眼神挡了回来,“侯爷,您束手就擒吧,说不定皇上念在您开国有功的份上,能饶过您九族。”

    戴候怎肯就此服输,他手速极快,快的让人有些目眩。

    “噗。”韩太傅睁大了双眼,看着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刀,双目睁大,一脸不可置信,血瞬间染了他半身,他再也抬不起头了,重重的倒了下去。

    夜笙与萧清风一左一右护在皇帝面前。

    “此人满口胡言,试图蒙骗皇上,死不足惜!”戴侯冷嗤。

    “大胆!皇上在此,你胆敢随意诛杀大臣!”一位大臣站出呵斥。

    嗯?戴侯双目一斜,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触到他眼神,大臣腿颤了几分,连忙躲了回去。

    皇帝伸手拂退了他们二人,利剑入鞘,夜笙与萧清风站在一旁,表情仍不松懈。

    “你也要杀我么?”站在一旁的女子冷声道。

    戴侯动作微微一怔,紧握成拳,阿童,我怎么舍得杀你。

    “侯爷夫人?”乐仁骥认出了她。

    她这二十年来一直被锁在内院,侯府对外均称主母抱病,这一病就病了二十多年,外人险些都忘了侯府还存在着一位主母。

    阿童回过头,一步迈向前,跪倒在皇帝面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夫人?”皇帝不解。

    “贱妾有一事,求皇上做主!”阿童垂首道。

    “夫人请讲。”

    “此事事关二十多年前,想必皇上是知道的,贱妾与戴妃娘娘同时有孕,又同时生产,那夜风雨不停,贱妾产下一对双生子,还未曾看他们一眼,侯爷便带人闯了进来,将我刚出世的孩儿硬生生抢走,还将我另外一儿,活活……。”阿童想起那晚,如临其境,心疼的快窒息。

    “掐死。”她吐出二字,面如死灰。

    闻言众位大臣面面相觑,世上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虎毒尚且不食子。

    皇帝蹙眉,当年侯府传出主母诞下一双死胎,恰逢宫中添了龙子,皇帝为表安抚,特地赐了不少珍稀补品,这么多年来,他也时常念他,万不可让戴家断了香火,另一方面却又私心希望如此甚好,未曾想,背后居然是这样一回事。

    “戴侯?真有此事?”

    “皇上,贱内疯了几十年,她的话,不可信!”戴侯道。

    “是啊皇上。”戴妃附和道。

    “我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了!”阿童尖声道。

    “皇上!所有的一切均是他们兄妹二人一手策划!早在二十多年前,他们兄妹二人便欺君罔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众人交头接耳。

    皇帝眯了眯眼,喃喃念了几声:“狸猫换太子?”

    北慕离人挺直着腰,墨眸映出火光,面容冷漠。

    “贱妾诞下的双生子并非是传闻中的死婴,而娘娘诞下的才是死婴。”阿童一字一句道。

    戴妃闻言几乎是暴跳如雷,“贱人!你敢诬蔑本宫!看本宫不撕了你的嘴!”

    侍卫又将她挡了回去。

    戴妃大声呼冤。

    说到此,相信不用继续往下说,众人心中皆已明白,无数双眼睛看向齐王,惹得他如刀俎上的肉,任人横切。

    “父皇,这女人疯疯癫癫,她的话不可信啊。”齐王争辩道。

    皇帝一眼没扫他,双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阿童,那眼神仿佛若是她说的有假,便马上身首异处。

    阿童再闻亲生儿子言语,心如刀绞,她重重一磕头,“皇上,贱妾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凭你一人所言,你让朕如何信你?”

    阿童摇了摇头,当年一事做的极为隐密,所经手之人无一活口,这下死无对证。

    还未待他们喘口气,便听到一个让他们脸色突变的口谕。

    北慕离人在皇帝耳边耳语了几声,皇帝颔首。

    魏光朗声道:“传太医。”

    不到半刻钟侍卫就将太医提来,太医颤巍巍的行了礼,宫人依吩咐备齐了物品,只见台上放着匕首与水盆。

    这下戴妃心如死灰,也不叫了,许是叫不出来了。

    北慕离人抬眸,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将齐王拖了过来。

    “父皇。”齐王有些怕了,闪躲着手。

    皇帝眼神坚定,侍卫强掰开他的手。

    “王爷,得罪了。”一句生硬的客套后,他的手冒起了血泡,滴在水盆里。

    “皇上。”魏光搀扶起他。

    皇帝走到台前,拿起匕首,浅浅割了一刀,血即冒了出来,太医不胜惶恐,但还是尽职地站在边上冒着冷汗。

    “滴。”皇帝的血滴入了水中,众人屏息。

    “不可能,不可能。”齐王摇头。

    两滴血不相融。

    “这水有问题,这水肯定有问题,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陷害本王!”齐王怒吼双手拎起太医的领口。

    “臣不敢,臣不敢!”太医连连求饶。

    太医被扔在地下,另外一个太医替了上前,勺了一瓢水,细细嗅了嗅,无添加任何东西,确是普通的水无疑。

    “回皇上,这水没问题。”太医恭敬回道。

    阿童笑了。

    戴妃死死呆坐着,戴候则面无表情。

    皇帝看着盆里两滴鲜红的血,好似在讽刺他一般,他狠狠地一拂袖,水盆被打翻在地。

    身后的大臣惶恐跪之。

    “大胆,大胆至极!”皇帝郁结于胸,大气引起剧烈的咳嗽,看戴妃的眼神,如敝履一般。

    “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面对皇帝的质问,戴候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

    “皇上,就算你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戴候一改脸色,语出轻狂道。

    见风向不对,夜笙手中的剑出了半鞘,泛着冷光。

    戴候环绕了周围一圈,根本不把眼前的这些将卒放在眼中。

    “本侯爷为北慕可谓是戎马半生,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皇上你的无端猜疑,屡次三番消夺我兵权,打压候府,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听到他的驳斥,皇帝显得怒火攻心,“你这个逆贼!”

    “看在你为我养了二十几年孩儿的份上,本候定会为你举行风光大葬!”戴候笑到。

    这个侯爷真是太过猖狂,此时谁胜谁负还未有定数。

    戴妃站了起身,怕了怕身上的灰尘,脸色骤变,从刚刚的面如死灰变得一如的明艳动人。

    “皇上,您可千万别动气,您这一动气,是不是觉得心中闷痛不已呀。”

    皇帝捂着胸口,斥了一声:“贱人!”

    “是了,看来这道长的仙丹还真是管用,只可惜,就是效用慢了点,不然,您早该归西了。”戴妃笑如明艳,众人看她倒像一条毒蛇。

    皇帝被她一说,气急攻心,竟吐了一口血。

    “皇上!”魏光惊呼,搀扶着他回到座上。

    马蹄跃跃,叛军众人手中的刀剑早已按耐不住,不待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戴候举起手中的刀,大喊一声。

    “杀!”

    北慕离人手往下压,城墙上的将士得令,万箭齐发,一时间景山下喊声一片,尸体无数。

    乐意,萧清风,夜笙左右护着皇帝,不让任何人近身。

    北慕离人则领剑与戴候缠斗起来,两人一上一下,过式不下百招,仍平分秋色,尚未决胜负。

    渐渐的,戴候体力似乎不敌正值年少的北慕离人,露出了破绽,被北慕离人一击即中,挑破了他的手臂,露出一条鲜红狰狞的伤痕。

    戴候闷哼了一声,单刀撑地。

    此时不知从哪里冲出一队人马,加入了战斗,见到叛军就砍,打得那是利落。

    “臣周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一身戎装的周季向皇帝请罪道。

    “周将军请起。”

    戴候终究是败了,北慕离人没下杀手,一左一右被士兵架了起来。

    “戴候已败!放下武器着,死罪可免!”萧清风喊道。

    叛军早已被围剿的差不多,剩下的纷纷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跪倒在地。

    此时的景山,说是一座修罗场再合适不过。

    “皇上,叛贼已捉拿!”戴候被丢在地上,戴妃,齐王均跪坐在前。

    该问的皇帝都已问个清楚明白,“戴候逼宫谋反,其罪当诛灭九族!”

    “皇上!”戴妃哭嚎。

    皇帝再不看她一眼,如此蛇蝎的女人,真真令他恶心。

    “戴氏,身为皇妃,谋害天子,欺君罔上,该死!”

    当到齐王时,他犹豫了半刻,这个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养子,是他这一生的耻辱,污点。

    “齐王,囚禁幽室,若非死,终生不得出。”终究还是没下杀手。

    齐王跌坐在地,心如死灰,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听见皇上没杀他,阿童松了一口气。

    戴候笑了,“成者王,败者寇!”

    众位大臣心生不满,一个败军之将,居然还敢如此狂妄。

    戴候趁士兵不备,一把夺过他们手中的剑,割颈自刎,血溅当场,倒落在地,双目直勾勾看着阿童,朝她伸了伸手,双眼缓缓闭上,手掉落在地。

    阿童走了出来,侍卫在北慕离人的眼神示意下并未拦她。

    “你想让我一人苟活于世?我告诉你,就算死,你也休想能逃脱我,你欠我的,到了地下,也一样要还给我!”话落,阿童拿起他掉落在地的剑,放在颈边,大力一挥,血溢了出来,与剑上的血交融在一起,她倒落在地前,余光深深看了一眼齐王,她是笑着的,总算解脱了。

    戴妃见戴候自刎,哭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皇帝手一挥,几个士兵上来架起她。

    “齐儿,齐儿,救我,救我!”戴妃大惊。

    齐王握住了她的手,“母妃!”

    “父皇,您不能杀母妃,您不能杀母妃呀!”齐王哭喊道。

    “闭嘴!”皇帝听闻这两字,就觉得气上心来。

    魏光摆摆手,士兵拿布捂住了他们二人的嘴巴,强行将他们二人带了下去。

    “皇上。”

    一干众人,听候差遣。

    “朕乏了,今日之事,全由太子善后,要打要杀便是,不必来回朕。”皇帝有些撑不住了。

    “太子?”众人面面相觑,而后反应过来,屈膝跪下,朝北慕离人行大礼。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北慕离人脸色淡漠,“免礼。”

    “回宫。”皇帝道。

    魏光搀扶着皇帝上了大驾,太医紧随其后,众人叩送尊驾离去。

    “今日一事,想必众位大人心中有数,倘若本宫在外头,听见有半点风声,罪与戴氏同论!”众位大臣惶恐跪地,应了一声是。

    这宫里发生的事,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去,就如今夜的明月一样,落下时就结束了,秘密烂在棺材里是最好不过。

    “太子,不好,王府失火!”李遇匆忙飞下景山台道。

    “你说什么!?”北慕离人冷声道。

    “起火处是花院的位置!”

    北慕离人眼神骤冷三步并两步,伸手拉了刚刚戴候所骑的马,一跃而上,掉转马头,疾驰而出。

    “太子,不可!”乐仁骥话还未完,只有远去的马蹄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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