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课啊，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那些八卦？”
“算了，不说这个了。”刘小莉摇摇头，拿出一份剧本，“有一部电影邀约，请你做女主角的，你看看。”
“电影？”刘亦妃来了兴趣，放下手机，接过剧本看了看，“五月之恋？”
“嗯。”刘小莉点头道，“合拍片，宝岛那边的班底，女主角想让你来演，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刘亦妃翻着剧本：“男主角谁啊？”
“不知道，应该还没定吧，不过肯定是宝岛那边的演员，估计咱都不一定听过。”
刘亦妃翻完了剧本，随手放到旁边，继续拿起手机玩游戏。
“哎，你怎么想的嘛？演不演？”
“演啊，好歹是大银幕，为什么不演？”
“那行，那我就回复他们了。”
刘亦妃应了一声：“嗯。”
刘小莉收好剧本，“你有时间可以跟杨琛多联系，他家的晨露影视资源很好，今年据说有四部电视剧，还有一部电影要上……”
“妈，我们就只是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你这样多尴尬啊！”
刘小莉话都没说完就被噎回去了，无奈道：“茜茜，你最近是不是青春叛逆期到了，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刘亦妃愣了下，抱住老妈的胳膊，没说话。
………
夜。
电视里正放着《宝莲灯》，杨琛捧着保温杯坐在沙发上，拨弄了下旁边车笑的头发：“你看什么呢？在家里还要工作吗？”
车笑正盯着笔记本电脑，手里的鼠标不时点动一下：“逛论坛呢。”
“这些网友还挺有意思的。”车笑捧起笔记本，身子靠到杨琛怀里：“你看这一条。”
“可歌的、可泣的、可叹的、可怜的、可惜的、可喜的杨戬，你终于获得了你梦眛以求的一片黄草土坡，不用再背负著什麼而沉睡。
但..也许，在多年後，可能是十年或百年或千年之後，会有一只，或遍体鳞伤，或垂垂老矣，或不能言语的黑犬来到这里，届时，请你摸摸他的头，让他在你脚边休眠，便已足矣。”
“这应该是在夸我吧？”杨琛笑道，“我看看，有没有夸我帅的？”
车笑白了他一眼：“肤浅！”
“呵，我告诉你，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会让你得到我吗？”
杨琛放下杯子，点动着鼠标，“说起来我应该算是第一代网民了，不过很久都没水论坛了。也不知道那些网友还记不记得我「春风楼主」。”
“哈哈！”车笑闻言笑道，“这事儿我听干妈说过，论江湖侠客，品天下美人，据说你当时才十四岁？”
“十三。”杨琛纠正着，感叹道，“真的是白驹过隙，感觉还恍如昨日呢，真的是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啊！”
车笑捏了捏他的脸，“青春正好，我看你纯粹就是无病呻吟。”
杨琛摇摇头，没说话。
“对了，小叔应该明天会找你，你记得去趟公司。”
“怎么了？”
“关于《天下无贼》的事儿。”车笑道，“小叔的意思是最好把档期放到贺岁档，到时候可以提前几天，只要跟冯小钢冯导的电影错开就好。”
“你们应该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提档的。”杨琛道，“要不然就算跟冯小钢的电影撞上也没事儿，咱这部电影是投资两千万没错，但是仅仅是广告收益就已经收回来了一千六百八十万，剩下的三百万，怎么也不会亏的。”
前世冯小钢的《天下无贼》广告收益达到了四千万，也就是电影还没上映呢，人家成本已经收回来不说，还赚了。
到了杨琛手里，只谈下来了近一千七百万，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
“账不是这样算的啊，其他的不说，现在都七月了，电影后期还没做好，发行还要跟电影公司对接，你不让人看到成片，人家怎么给你排片？除此之外还有宣传也会很仓促。”
车笑正色道：“不管怎么说，这部电影是很多人的心血，你也忙前忙后跑了大半年，你真的忍心就这样把它毁了吗？”
杨琛沉默着。
“现在的疫情还在风头上，谁会有心进电影院啊！如果你执意在九月之前上线，这个时间段，还有疫情影响，愿意进电影院看电影的人是很少的。
我知道你是想帮你师傅找到他的儿子，但是如果没人进影院，没人看电影，到最后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杨琛终于心头一震，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是我欠考虑了。”
车笑握住他的手：“寻人启事在电视台登了那么久了，一点儿信儿都没有。你应该明白，电视比电影的覆盖面要广得多，所以还是别抱太大希望。尽心就好了。”
“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杨琛仰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按你们的意思办吧！”
“你师傅的情况还好吗？”
“一直在恶化，一点儿东西都吃不了了。”
车笑紧紧攥住他的手，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琛轻轻拍拍她的手：“我没事儿，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其实我倒希望他少受点儿罪。不过，那是个倔老头儿啊！说要撑到九月就一定会撑到九月的。那口气儿不散，阎王爷都拿他没办法。”
…………
虽然《天下无贼》的档期准备放在贺岁档，不过杨琛还是没放松后期的事儿。
这段时间他除了不时去医院看看梁老头儿之外，其他时间要么在盯着后期，要么就是在录音室录歌。
这张专辑里的十首歌全部是流行歌曲，而且还是王炸，杨琛就是冲着彩铃业务去的。
前世《一万个理由》的彩铃下载量达到一亿两千万次，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京文已经开始造势了，而且正好搭上了《宝莲灯》热播的顺风车。
后世电视剧的影响力跟现在这个年代是完全不可能同日而语的。
可以这么说，就凭《武林外传》和《宝莲灯》两部剧，全国十三亿人至少有一半记住了杨琛这张脸。
这就是如今这个年代一部大热电视剧的影响力。
而这种热度对杨琛的影响就是，出门的时候得一直戴上口罩，而且医院的医生小护士见到他总会叫他二郎神或者杨戬。
每当这个时候，杨琛就很庆幸自己演的不是猪八戒。
如果这个年代有热搜，杨琛绝对能占头条。
甚至有一对小两口因为痴迷杨琛而吵架闹离婚的新闻传出来。
杨琛严重怀疑是那些八卦小报的编辑想象力枯竭，编不出来新段子了，因为当年《小李飞刀》热播的时候，也有过这个新闻，不过那时候的主角是焦叔的李寻欢。
杨琛唯一心烦的是，自己再一次被狗仔盯上了，而且还不止是一家狗仔。
提着一大兜子的豆浆油条，走到一辆面包车边敲了敲车窗。
狗仔的演技还挺不错，一脸茫然无辜相：“怎么了？”
“没事儿，盯了一天了，休息休息吧。”杨琛取出豆浆油条分给他们，“夜里都不回家吗？老婆就没意见？”
面包车里就俩人，此时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接。
“没事儿，吃吧，还怕我下毒？”杨琛笑着指了指旁边两辆车，“呐，那几位吃得正香呢！”
这俩狗仔探头看了看，只见那些同行都下了车，凑在一块儿，捧着豆浆吃着油条，眼神都盯着他们。
索性也不矫情了，接过杨琛递来的早餐，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谢谢，给您添麻烦了！”
杨琛笑道：“没事儿，你们这大夏天的闷在车里也不嫌热？”
“热啊，不止热，还有蚊子，咬的满身都是包。”狗仔苦着脸，“没办法，得吃饭啊！”
另一个年龄小点儿的笑道：“我拍这么多大明星，您是第一个会请我们吃饭的！”
“我算什么大明星。”杨琛乐了，也蹲下来跟他们一起吃，旁边的那几家狗仔见状也纷纷凑了过来。
杨琛有些好奇道：“你们都拍过谁啊？”
“那可多了。”
“谁火拍谁呗！”
“我拍过刘小庆！”
“姜闻！”
“窦唯！”
“张一谋！”
“冯小钢！”
………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吹牛逼。
杨琛问道：“做这行能挣到钱吗？”
“害，不瞒您说，挣的都是辛苦钱。有了上顿没下顿，在车里睡觉的时间比床上都长。”
“而且，明星们防我们比防贼还厉害，有时候蹲十天半个月什么都蹲不到。”
废话嘛，你们都是冲着人家的隐私去的，不妨你们防谁？
杨琛心中吐槽着，而且别看他们说的这么惨，钱肯定不少挣，就算是一般的照片也照样有人买，而如果蹲到了什么大料，那很可能一口就吃成了个胖子。
“这样吧，你们也别在这儿蹲了，我这儿是真的没什么料。”
杨琛道，“不如这样，你们想怎么拍，我给你们摆几个pose，你们拿回去交差，这样你们能早点儿回去歇着，我也能省点儿心。你们看怎么样？”
狗仔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倒都没说话。
“我待会儿还要去录音室录歌，估计会录一整天，你们就算在这儿蹲着也没什么用。”
“录歌？是要发新专辑了吗？”
“对，这不是什么秘密，已经开始宣传了。”
几个狗仔交流着眼色，最终还是道：“行，您给我们脸，我们肯定得兜着。”
于是双方友好交流之后，摆拍了几张照片，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把这些狗仔送走了。
所有的公众人物就没有喜欢狗仔的，狗仔本身就是个贬义词。
他们与记者不同，他们就是纯粹靠着挖人家的隐私吃饭的。
杨琛打发走这些狗仔，稍微有些头痛，因为这些人肯定不止一批的。
虽然目前他的地址只暴露了四合院这一处，但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摇摇头，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杨琛去了录音室录歌，目前专辑的进度已经完成了一大半，预计到月底就可以录完。
………
八月中旬，国家宣布，疫情过程基本结束。
这无疑是一件喜事。
过去的这一个多月，《天下第一》、《炊事班的故事》、《雪花女神龙》也已经陆续上线，收视成绩都很不错。
杨琛的第三张专辑也终于面世。
京文的排场搞得很大，到处都是海报和广告牌，不过说实话，03年的唱片市场已经开始萎靡，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以前四五十、七八十的正版唱片，现在价格已经降到了二三十块左右，就是为了反盗版。
杨琛倒是还好，他有人气，而且在歌坛也算老人了，尤其是第二张专辑，里边的歌流行性和传唱度都是一流，很有一批拥趸。
不过经过协商之后，唱片价格还是定在了三十五。
他本来就没打算单纯靠唱片赚钱。
他这段时间除了录专辑之外，就是在录制彩铃。
从四月试点开始，至今不过四个月过去，彩铃用户数就已经超过了一百万。
有鉴于此，移动公司自然很重视这项业务，把彩铃视作“耳朵经济”和“时尚经济”的新潮流，甚至有人预测，这项业务的市场规模有可能会和短信比肩，甚至有所超出，将会成为最赚钱的增值业务之一。
据统计，2003年移动用户总数2.5亿，中移动用户数一亿四千万。
就算彩铃用户数能有百分之十，那就是一千四百万，功能费每月五元，就是七千万，下载一首歌两元，移动可以拿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是五毛，那么仅仅只是一首《一万个理由》就可以给移动创造六千万的收入。
而这仅仅只是一首歌而已。
何况用户数据会增长，而随着彩铃业务的推广，百分之十仅仅只是个底线。
只要大概算一笔账，就能知道彩铃业务绝对是最具潜力的增值业务之一。
还是那句话，做内容的永远赶不上做平台的。
不过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的饭，杨琛只是想做个风口上的弄潮儿，搭上这个顺风车，吃上一口肉。
杨琛主导的时代sp公司已经成立。
亲兄弟明算账，因为时代sp里有杨森的股份，所以，杨琛还搞了个cp工作室，工作室里全都是杨琛自己专辑里的歌，成为时代sp的内容提供商之一。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里，时代sp已经买了一大批歌曲版权，虽然良莠不齐，但是价格便宜，从几百到成千上万都有。
这个年代的歌曲版权就是这个价，时代sp的价格还是很公道的，就是不想以后闹出纠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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