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切都没了问题。
那二人之间的研究便也正式开始了。
不得不说，虽然是个有点自闭的主。
但沙歇的业务水平却是真的无可比拟。
由于是傀儡师的缘故，一切相关的行当他都能信手拈来。
就比如说现在，他就在给夏言画像。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走，总是得先把你画下来才行。”
他握着画笔在纸上笔走龙蛇，不一会就记录下了夏言的面容。
“喏，看看怎么样？”
画完之后，他有点得意的将作品递给了夏言。
“……挺好的。”
夏言点了点头。
这可不是违心恭维。
而是真心夸赞。
想想也是，傀儡术可是和其他任何一种仙途都不一样。
怎么说呢……可能更科技化一点。
反正经常需要画图纸就是了。
对方的画功也确实没得挑。
这么看来，未来应该也不会改变就是了。
反正现在的夏言，已经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虽说现在这个时间点，整个太初壹式的制作还基本停留在起步阶段。
偶尔动手制作的，也只是巴掌大的参照小人儿而已。
但是。
这几天下来，自己已经和沙歇对照过了大量的数据，并将其中的错误一一剔除。
“我没看错人。”
沙歇对此很是满意，“只是看你年纪也不大，从哪学到的这么多啊？”
嗯……
我说是你告诉我的，你信吗？
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念答案机器罢了。
害，大概率也不能信就是了。
“我师傅教的啦。”
他撒了个善意的小谎。
但也不能完全算作谎言。
自己所掌握的神通，基本全部都来自于太初壹式的植入。
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师承。
反正能说的过去。
只是，这么一说，他就又想起怜墨月来了。
对方到底在干嘛？！
这么长时间了，真就一点音信没有？
观摩并参与部分自己躯壳的制作过程固然有趣。
但他也深知，自己这次来是带着任务的。
那才是重中之重。
是有关元灵界和上界两个世界的大事。
想到这儿，他就不免有些着急。
“怎么？想你师傅了？”
沙歇虽然不善言谈，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倒也不小，一眼就猜出了个大概来。
“是啊，毕竟还有事情要做。”
夏言含混的回答道。
“不会特别着急吧？这才过了五六天而已。”
沙歇这话听着是安慰，也是一种挽留。
毕竟对方所掌握有关傀儡制造的技术，是真心很强。
基本能将自己先前犯下的一切纰漏系数修补完毕。
若是他真的能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或是干脆就不走了。
那说不定，自己的研究很快就能出成果呢，对吧？
说者无意。
听者倒是有心。
原来才过去了五六天？！
夏言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山谷一直都是昏昏暗暗的，如果不是刻意留心的话，的确很容易颠倒日夜。
而在他的感觉中，自己待在这里没有一个月也得有十几天了。
没想到才一周不到？！
嘶~
可能这就是因为心里藏着事情，又挂念着那个最重要的人，所以才导致的度日如年吧。
当然了，和沙歇在一起没日没夜的研究也是因素之一。
他发现自己的可塑性挺强的。
和怜墨月待多了就变得有些懒散。
但是和沙歇待在一起，就有点往工作狂发展的趋势。
二者似乎都不怎么好。
也许正中的中庸之道才是正解。
“对了，其实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沙歇打断了他的思考，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征求意见一样的问道。
“怎么？”
“夏言你说啊，人体最重要的地方是哪里？”
“额……心脏？”
“不是。”
“那……腰子？”
“也不对。”
“那是啥？”
总不能是篮子吧？！
当然了，篮子确实重要就是了。
只是这种答案，自然不会是沙歇想要的。
“是神魂啊！”
沙歇揭露了谜底，“躯壳没了还能想办法重生，但神魂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你说的没错。”
夏言反应过来，对他的见解表示赞同，“所以？”
“所以，这其实也是整个制造傀儡的过程中，最难的一步了。”
沙歇叹了口气道，“如果将整具傀儡视作一件灵器的话，那么使用久了，自然也会自行产生器灵。”
“而且我也可以用一些手段，确保其一定能产生出神魂来。
只是。
如果我预设好他未来的道路，那他就还是一个需要人引导并给出指令的傀儡。
但若是我不这么做的话……”
这是令他相当为难的事情。
也是纸面数据无法解释的问题。
毕竟，人心和神魂若是能用数据推算，那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嗯……
夏言其实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因为太初壹式一直都没有产生过，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神魂。
原因：被夏言捷足先登。
不过，真要让他来说这个问题的话……
“我觉得你可以不要做出硬性的干预，而是提前植入一些辅助性的引导就好。”
他想了想给出了建议，“这就像是养花养草一样，对吧？”
不必硬性框死。
但是适当的引导和修剪是必定要有的。
这也是他曾经经历过的道路。
遥想之前，每当遇到重大分支的时候，脑海中就会蹦出沙歇预留好的话语，来让自己做出选择。
“……你说的有道理。”
沙歇沉默了很久之后，犹豫着点了点头，“也许我确实应该考虑这么做……”
他孑然一人。
除了傀儡术之外的很多事情，其实也有点一窍不通的意味。
好在现在多了个帮手。
这个从天而降，名为夏言的家伙。
真的给他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真心的谢谢你了。”
沙歇诚恳的向他致谢。
“不用客气。”
夏言微笑着回应道。
不能是他来谢自己。
应该是自己谢他才对。
毕竟，就按照自己那个悟性，如果不是穿越到了太初壹式之中。
想必这一路也不会走的相对顺利了。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放到之后再解决，眼下还是要把基础的数据再核对一番。”
沙歇转眼看向了桌上的手稿，“如果这几天能够核对完毕，那下一步就可以……”
话还没说完，便被夏言礼貌的打断。
“抱歉，你先稍微等一下！”
他的神色陡然变得激动。
因为晴元珠终于有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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