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延礼拱手施礼:“都是仰仗社长的广告。今日来了一艘商船。据船长说,他们听说京城有一种叫做报纸的新奇玩意,很好奇就买来看,正好看到报纸上打的广告。船长想买一批染布,就按照地址找上门来。船长也是懂行的人,看到我家的染布质量上乘,价格公道,就把所有的面料都买了下来。”
苏诗媛瞬间明白了。
“三大商帮有再大的本事,毕竟控制不了外夷的商队。原本这些人是要找牙人的,却没想到正好看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这下也好,还省下了一笔佣金。海船和马帮、驼帮不同,一次性买的东西很多,所以吃下你们三万贯的货物简直易如反掌。”
岑修文连连点头:“社长说的不错,这些钱......”
苏诗媛点出一千贯,将剩下的推了回去:“我苏诗媛开报社有我自己的原则,不该要的我一文不要,剩下的你们就拿回去吧。”
岑修文神情复杂的看这苏诗媛:“这...”
“别这这那那的,不过呢,岑少爷刚才对我不敬,我的确想要些补偿,不知道岑少爷意下如何?”
岑延礼倒也大方:“苏社长请说,只要我岑延礼拿得出来的,我绝不吝惜!”
苏诗媛美目巧笑:“别紧张,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就想你们去和你们商界的朋友喝酒吹牛,把我用广告救了你们家的事迹宣扬出去。”
岑延礼有些为难:“苏社长,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对吹牛这件事不太在行。”
岑延航马上接话说道:“我会呀!哥,只要你给钱,放心,我能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岑延礼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岑延航:“你这臭小子,除了会花钱还会干啥?”
岑延航一脸的不服气:“还会打广告呀!要不是我打的广告,家里的库存能卖得出去吗?那个船长还说会介绍新的船长给我们认识呢,最近还会有商船前来,反正以后三大商帮是别想再算计我们了。”
我......你劳苦功高行了吧?
其实哪里还用等岑延航满城宣传,这些做生意的哪个不是耳聪目明?
当初在岑家有难的时候不愿意出手相助,那是忌惮三大商帮的势力。
无论是看笑话的还是兔死狐悲表示同情,都在等着岑家穷困潦倒从大宅子搬出去的那一天。
可谁知道,这一天迟迟没有到来不说,岑家居然在一天内还清了所有的欠款;这还不算什么,岑家的染坊居然重新开工了。
京城的商贾们一个个猜测,这究竟是因为哪个敢和三大商帮对着干的,借给了岑家钱呢还是岑家还有家底,在硬撑?
可无论是哪一项都不是长远之计吧。
有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直到众人得知岑家的布料全部卖给了海船,没多久又知道了那个广告的传奇,苏诗媛新建立的广告部客户接待中心便排满了人。
“打一次广告多少钱?”
工作人员拿出价目表:“半版,五天一千贯。”
“半啥?啥意思?”
“就是这么大!”
解释得多了,干脆拿出一张空白的报纸画了出来。
“这么点大的地方,就要一千贯?这是不是也太贵了?”
工作人员还没有说什么,在后面等着的人不愿意了:“我说赵掌柜,你家生意做得那么大还在乎一千贯?你要不愿意做就让让,我做。”
武掌柜马上说道:“谁说我不做了,我做!”
“那这位赵老爷是做什么营生的?”
“我呀!京城的林家钱庄你知道吧,那是我家的!”
刚才的那个人嗤笑一声:“什么你家的?你家的钱庄为啥姓林?那明明是你老丈人家的好不好。”
赵掌柜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你管。”
工作人员说道:“钱庄?武老爷实在对不起,钱庄的广告我们不做。”
赵掌柜一听,气得眼睛鼓的像条金鱼:“啥,不做?你敢看不起我们林家钱庄?你,你信不信以后你们缺钱了我不借钱给你们?”
“信。但是我们报社有规定,钱、粮、当......的广告都不接,实在对不起。下一位。”
这时候一个胖子走了上来,抢过表格:“我开酒楼的。”
工作人员看了看说道:“酒楼可以,那你们的招牌菜是什么?打算用哪个菜做特价菜?哪里的厨师......”
胖子被问的头晕:“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了,你既然做广告就是为了吸引人去吃饭对不对?别人看了你的广告凭什么愿意去?你家有没有别人家做不出来的菜肴?有没有别人家没有的美酒?你的环境是不是比别人好?你这个酒楼的规模是面向一般民众的,要是有特价菜更能吸引他们去吃饭,要是有个团购餐更能提高营业额,我们广告部就是要为客户着想,让你们的钱不能白花......”
胖老板听了一圈稀奇古怪的名词:“你们说的啥我听不懂,又觉得说的很有道理,要不,我请你们做我酒楼的掌柜?”
接待心说:请我去也没有用,其实我也不懂,这都是社长逼着我们背下来的。
菠萝日报广告版正式开版,广告做的风风火火。
虽然凡是做广告的都签了合约,合约上还有风险提示:本报刊不保证广告会提升销售,但是做了广告的商户大多数还是能感觉得到,钱赚的比以前多了点。
于是菠萝日报神秘的社长是谁,成了商界很感兴趣的话题。
这成不了什么秘密,当苏诗媛这个名字再度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时,众人并还没有太多的惊讶。
毕竟苏诗媛已经表现过她赚钱的能力了。
于是另一个话题出现,这东菠萝日报究竟一个月究竟能赚多少钱?页眉三百贯、页脚三百贯、半版一千贯五天......这哪是印报纸呀,这是印钱呀!听说苏诗媛还没有出嫁?
……
黄庆元最近混的可谓风生水起,已经当了四品的官。
据说当官会上瘾,这话不假,黄庆元很上瘾,可美中不足的是四品官在京城里,掉下来一片瓦片能砸死三四个,见皇帝一面和见玉帝一面的概率差不了多少。
哪个当官的不想靠近权利的中心?他不想在官场磨个几十年、头发都白了也混不上高位。
但走捷径都需要钱。
倒不一定是要行贿卖官,可这日常的交往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黄庆元家既不像家乡里陶家良田千倾,又不像卫家是一镇的首富,家里已经没有银子可以支撑他往上爬的野心,就连妻子的嫁妆都花完了。
现在他满脑子想的是从哪弄来钱?受贿?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四品官在京城没多少油水好捞。
这天,苦闷的黄庆元在和同僚喝酒,同僚开始聊起了菠萝日报。
“听说这菠萝日报最近出了广告版。”
“是呀是呀,据说这广告版可挣钱了,一个月至少有几万贯的收入。这还不算什么,据说它们做广告还挑行业,万花楼有钱吧?说是要用五千贯打广告,硬生生的被报社赶了出来。”
“这开菠萝日报的人可真有想法,据说还是个女娃,从外地来,就带了一个下人来京城安家。没想到一个乡野女子居然有这本事,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苏诗媛,可惜我儿子还年幼,不然就找媒婆提亲去。”
苏诗媛!一听到这个名字,黄庆元手中的酒杯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响声。同僚的话题被打断,转身看看黄庆元:“黄大人,你这是?”
黄庆元站了起来,拱手施礼道:“诸位,在下今日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离开酒楼,黄庆元马上来到了菠萝日报的报社,正好看到苏诗媛在前台吩咐婕婕做事情。手机用户看系统送个皇子来种田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261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