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绮是我老婆。”柯若初捧着盛如绮的脸,理直气壮宣示主权。
盛如绮听了，唇边扬起，眼神里都是笑意,她朝柯若初轻喃：“不害臊——”
一笑起来就特勾人,不管看多少次,柯若初都看不腻，而这么贴近看，更是有种占有感。
“晚上为什么不让我说？”柯若初不解,她以为盛如绮会希望自己公开关系。
“你妈刚说完让你别找年龄差大的，你就说跟我在一起了，你觉得她能同意吗？”
晚间那氛围,那个节骨眼，并不适合说这件事，反而会适得其反。从柯若初口中,盛如绮对袁露芝多少有些了解，的确挺难应付，否则也不能让柯若初压抑成这样。
“你知道你妈可能不会同意,才想瞒着？”
“我妈一心想让我找个跟我条件相当的,她那个人又固执,一时半会说不通的。”或许应该说是偏执，柯若初说完又立即补充强调,“那是她的想法,我不会听她的,我能自己做主。”
这是柯若初最斩钉截铁的一次。
在喜欢上盛如绮时,柯若初就想到过,她妈可能不会赞成她自己的决定,可她还是想义无反顾去喜欢,因为和盛如绮在一起时，她的生活终于变得有生气了。
她担心袁露芝会的反对，但从来没想过妥协袁露芝的反对。
好不容易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只会想着好好珍惜，哪里会想放弃。
“这些怎么不跟我说？”
“我会处理好的。”不说是不想让盛如绮有烦恼，柯若初眼神坚定，“或许我还不够成熟，但和你在一起，也是我深思熟虑过的。你相信我。”
瞧她眼眶还是红通通的，盛如绮心疼。
柯若初今晚对她说这些话时，焦急又倔强，盛如绮发现她把这姑娘想的太没担当了，更是低估了她自己在柯若初心里的地位。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一起处理。”盛如绮轻轻抚着柯若初的头发，“我说了，有什么烦恼和不开心都要跟我说，我陪着你。”
陪伴真的是最动人的告白。
柯若初抱上盛如绮，脸埋进她颈间，闷闷念着：“你真好。”
盛如绮揉着柯若初后脑，轻声笑叹：“是你老婆啊。”
柯若初这下笑得真像个傻子。
她一直想改变，为了盛如绮，也是为了自己，而盛如绮是她最大的勇气。
不过，她还是不想过分依赖盛如绮，她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更成熟更有担当，要不然，怎配得上这么好的女朋友。
“回去我就告诉我妈，你是我女朋友，我喜欢你，是认认真真和你在一起的。”
“不用急着说，这件事慢慢来。只要我们在一起好好的，她到时候也不会不同意。”
柯若初抬起头，“我也是这样想，等时间长一点再跟她说比较合适。可是我怕你误会，误会我不是认真跟你在一起的。”
而且三番两次遮遮掩掩，让盛如绮受了好多委屈。
盛如绮亲亲柯若初额头，“傻瓜。”
其实，只要把心里话跟她说清楚就好，柯若初也仰头吻一下盛如绮眉心，“对不起，又惹你生气。”
道歉的模样都这样乖，哪里还有气。盛如绮慵懒笑着，“认错倒是快。”
柯若初见盛如绮脸上似有倦意，于是伸手关灯。
盛如绮将柯若初揽紧，合上眼。
拥抱的姿势亲密，嗅着盛如绮身上的香味，让柯若初更加没什么睡意，借着床头微光，望着枕畔的漂亮脸庞，想去吻她，又克制住了。
也安静眯上眼。
过了十几秒的样子。
柯若初感觉到有柔软的唇落在自己额角，耳畔，脸颊，在向唇边蔓延，温柔到不行的亲吻。她微微睁开眼，瞧见盛如绮垂眸在吻自己，伴着暖热的气息，深夜里，分外撩人。
“今天累不累？”盛如绮看柯若初睁眼，问道。
低哑，满是诱惑的嗓音。
柯若初心跳加快，当盛如绮微凉的指尖缓缓滑着她光洁的脊背时，她迫不及待迎上唇，吻住了盛如绮，再不去抑制自己的念头。
从亲吻再到（）去身上的点滴，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只是默契吻着缠着，夹着同样的渴望，许久不碰，自然想念，身体也是。
比起上一次，要轻车熟路太多。
喘息和轻笑声交替。
“嗯，想干嘛？”盛如绮看柯若初想翻身压上自己，伸手撑住。
柯若初一如既往的脸红。
都这样了，还问自己想干嘛。
盛如绮勾了勾嘴角，占据优势位置，她扣着柯若初的手腕，举过头顶，压住，一边吻着一边细语：“今晚给我好好认错。”
柯若初的确尝到了好好认错的滋味。
动情时，柯若初紧攥着床单，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也许对喜欢的人，是没办法隐忍的吧。
“知道错了吗？”
“知道——”
“宝贝，叫姐姐。”
柯若初咬唇扭着身子，要多乖有多乖：“嗯——姐姐——”
渐渐，你来我往，成了一场分不清输赢的战役，不管怎样都是享受。柯若初喜欢一面要她一面盯着她看，她在自己指尖绽放时的模样，特别美。
灼热的腿心相蹭。
盛如绮还叹着笑问：“姐姐棒吗？”
柯若初嘤咛已说不上话，只是配合。
累得很，腰酸疲软感觉再也使不上劲，尽兴过后两人紧紧搂在一起，柯若初现在切身明白了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道理，两人吻着对方，甜蜜如初。
柯若初最喜欢这样的时光，毫无保留给彼此后，再依偎搂在一起，逃离了全世界的烦心事，眼里只有她。
“问你个问题，要认真回答。”
柯若初一听，小脸立马认真起来，“嗯。”
盛如绮：“今晚最喜欢哪个？”
柯若初：“……”
盛如绮就猜到了柯若初会是这样的反应，她用鼻尖亲昵蹭着对方耳朵，宛如撒娇，“要多交流才有进步。告诉姐姐，喜欢哪个？”
柯若初竟无法反驳，在盛如绮不依不饶的追问下，她才弱弱蹦出一句，“第……二个。”
看柯若初羞，盛如绮吻着她耳朵，低音性感：“我喜欢你用嘴。特别舒服。”
听盛如绮一说，柯若初彻底没脸了，以前她只知道刺激相应部位会有特别的感觉，从来不知道，用不同方式刺激还能有不同的感觉。
盛如绮笑声清脆，止不住了。
*
第二天清早，柯若初和盛如绮都有起不来的架势，但柯若初一向自律，还是掐好了时间。
盛如绮搂住柯若初的腰，不让她起，“我们别去了，再睡会儿”
对于跟团游，盛如绮实在没多大兴趣。
“那你再睡一下，我去买早餐。”
盛如绮闭着眼还是不松开柯若初，“不要，你陪我。”
柯若初无奈，总觉得刚睡醒的盛如绮要比自己更“幼稚”，常拖着懒懒的音调，还会耍赖皮赖床。
“再不起来，我妈要过来敲门了。”柯若初提醒道，半个小时前袁露芝就给她发了微信，问她起来没。
盛如绮这才睁眼，起身。
浴室洗漱完，柯若初准备换下睡衣，她看了看盛如绮，“我，要换衣服。”
“还怕你老婆看？我也要换。”盛如绮想笑，当着柯若初的面，不紧不慢脱下睡衣，再拿过一件黑色bra套上，扭过身，“宝贝，帮我扣一下。”
大清早，就这么……
柯若初呆了呆，还是走上前，强行淡定，低头帮盛如绮扣着扣子，全身就没有一处不熟悉的，没什么可害羞的。
等穿好后，盛如绮拿过柯若初的内-衣，站在她身后，直接帮她换。
“我自己……”
柯若初没说完，嘴就被堵上，然后，就什么都由着对方了。
镜子里，柯若初看到盛如绮一边亲自己脖颈，一边帮自己穿衣服，还各种细心调整，免不得要摸-摸碰碰的接触，结果十几分钟过去，两人就穿好了一件bra，搂在一起亲得热火朝天。
清晨兴致好，要不是袁露芝来敲门，她们差点没忍住把刚穿好的衣服又（）了。
八点，酒店大厅集合。
原本提不起兴趣的旅游，因为盛如绮在，变得其乐无穷。地下情，两人偶尔会偷偷牵一下手，柯若初也甜蜜满足。
在东京玩了两天半，又坐新干线去了京都。
盛如绮实在受不了跟团的乏味，好在有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她便拉着柯若初单独去玩，柯若初同袁露芝来了一招先斩后奏，溜了再说，袁露芝也拿她没辙。
放以前，她从不这样，可是盛如绮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京都难得下雪，气温和南城差不多。不下雪的冬季也很美，阳光晒着冷空气，能感觉到一点淡淡的暖意。
盛如绮扭头看着柯若初，突然想起，“你喜欢下雪，明年我带你去北海道滑雪。”
“我不会滑雪。”
“我教你啊。”
“好！”
柯若初牵着盛如绮的手，走走停停，逛着大街小巷，这样闲散而漫无目的旅行，反而是感受另一座城的最佳方式。
在一条小巷里，两人随意挑了家餐厅解决午餐，日本有许多家庭式经营的餐厅，规模不大，但氛围都很温馨，也能吃到最正宗的日本风味。
“下午想去哪玩？”
京都最有名的就是寺院，但出名的那几个，游客应该很多吧。柯若初想了想，把问题抛给盛如绮，“你想去哪？我都可以。”
“要去清水寺打卡吗？不过人应该不少。”
柯若初听得出来盛如绮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出来玩又不是为了打卡，玩得开心就行，要么我们去人少点的地方，我也不喜欢人太多。”
一拍即合。
盛如绮也不喜欢旺季去逛热门景点，“那我带你去个地方，之前和朋友去过一次，许愿很灵的。”
柯若初一本正经：“你说中文，他们能听懂你许的愿吗？”
盛如绮笑得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不算热门的寺院，风景同样很美。
去哪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是和对的人，心情都很好。
草丛里蹿出一只橘色小猫，柯若初觉得可爱，蹲下身拍几张照片。
盛如绮倒觉得她家小白兔更可爱，也给柯若初拍照，每次见到猫都要拍照，她都怀疑柯若初相册里的猫比自己还多，“就这么喜欢猫？”
“是啊，我初中时就很想养猫，那时候我妈跟我说，我只要拿到年级前五就给我养，然后我就特别努力念书，初三那年终于考到了第三。”柯若初忆起往事。
“然后呢？”
“然后我妈说猫掉毛，反正就是不给我养。”柯若初苦笑了笑，“后来我就再也不轻易信她的话了。好像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她都觉得不好，她觉得不好就不许我做。”
盛如绮拉着委屈巴巴的柯若初抱着，“你想养我们就养，正好给甜豆作伴。”
柯若初感动点着头，“嗯……”
“你好，很冒昧打扰了。”
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语言，还是亲切，柯若初闻声转过头，只见一个长卷发的漂亮女人，年纪和她小姑相仿，手里拿着单反，在跟她们打着招呼。
“我能给你们拍几张照片吗？免费的，我是摄影师，这是我的名片。”
盛如绮接过名片一看，是一家国内的摄影工作室，摄影师，苏默言。
“默言，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苏默言拉过身旁的人，又笑着介绍，“这位是我太太。我看你们在一起，突然想起我跟我太太年轻时在一起的时候，很想给你们拍几张，可以吗？”
郁遥看了看柯若初，笑苏默言，“别胡说，人家可比你乖巧多了。”
“郁总，我当初也很听你的话好吧。”
郁遥帮苏默言解释：“她年轻时是自由摄影师，满世界旅游，常爱给人拍照，你们见谅。”
柯若初看两人手上的婚戒，羡慕不已，她看看盛如绮，“姐姐，我们拍几张吧。”
“好啊。”
苏默言：“我眼光很绝的，我拍过的情侣最后都结婚了。你们到时候结婚，别忘了给我发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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