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初心跳漏半拍,因为听出来盛如绮问得认真。再然后，感动填满心窝。
情不自禁就问了出来，盛如绮承认带着私心。
她不如柯若初年轻,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她想早点稳定。可结婚对柯若初来说，应该还太早了点吧。
听柯若初没马上回答,盛如绮朝她淡淡然一笑,又似乎不是在认真求一个回答。
“我还什么都没有……你愿意嫁给我吗？”柯若初盯着盛如绮的眸子,反倒问起来。
盛如绮听了,只把关注点放在后半句,笑得风情万种：“你这算是在跟我求婚吗？”
“不是。”柯若初脱口而出。
盛如绮笑容淡去,“你就这么不想跟我结婚？”
“我、我的意思是求婚不可能这么随便。”柯若初嘴都打瓢了,迫不及待解释着。
盛如绮低了低头，抵着柯若初额头，片刻后又轻声问，“有点想结婚了,怎么办？”
称得上赤-裸-裸的“明示”。
“过年跟我回家吧,”柯若初补充了很关键的一句：“以女朋友的身份。”
一年了，柯若初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而她现在对盛如绮说这些时,眼神也十足坚定。
比刚认识的时候,更自信,更有主见了。这一年来柯若初的变化，盛如绮一一看在眼里,初识时,柯若初性子软到说句话都没什么底气。
“终于不打算把我藏着了。”
“不藏了。”柯若初回道。
哪想藏着,其实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个这么完美的老婆。
但一码归一码，柯若初还是较真盘问起盛如绮来：“你老实交代，今天抽了多少烟？”
盛如绮道：“就两根。”
柯若初目光质疑。
盛总卑微：“真的，没骗你。”
“答应我要少抽烟的。”
“嗯，听柯医生的话。”
日常对话。
这方面，柯若初交待一句盛如绮就乖乖应一句，不知道多听话。
盛如绮以前烟瘾是挺大的，但和柯若初在一起后，已经克制了不少。
很多时候抽烟，还不如让柯若初这样抱一下舒缓压力。
*
十点多的时候，柯若初最后一个走出实验室。
校园里空荡荡的，深秋了，风刮过树叶发出微微的簌簌声响，都给人以凉意。
实验楼外的橘色路灯坏了一只，昏昏暗暗。柯若初加快脚步。
研二很忙，压力也大。
忙着做课题，忙着泡实验室，忙着发表sci，充实到让柯若初喘不过气。
如果不同居，柯若初想，她跟盛如绮压根就挤不出谈恋爱的时间。在一起后，她们约会最多的地点就是在家，再准确点，是床上。
每次在医院和学校累完回去，晚上，柯若初就特别喜欢让盛如绮抱着她睡。时间一长，睡觉时闻不到她身上的香气，就会空落落的。
彻底融入了彼此的生活。
虽然还没结婚，但婚后大抵也是这样了吧。
一想到这件事。
这周末回家，柯若初想先跟袁露芝提一下自己已经交往对象的事，看看她妈会是什么反应。
“柯若初。”
声音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
柯若初抬起头，盛如绮牵着甜豆悠闲朝她走了过来。
“我不是说了马上就回去。”
小区就在学校北门对面，来学校不过是几分钟的事。盛如绮拉了拉遛狗绳，“晚上不放心你一个人，带甜豆豆来接你。”
带上甜豆这么一个大块头，大晚上出门的确是有安全感。
“都降温了，也不多穿点。”柯若初硬是和盛如绮换了件外套，自己的稍微厚点。
既然已经带甜豆出来了，顺便溜一下。于是盛如绮牵着柯若初，柯若初牵着甜豆，沿着学校内的湖畔散步。
甜豆在家闷了一天，一处来溜达，异常活泼亢奋。
今天天气很好，星空璀璨，柯若初抬头驻足，饶有兴致拉着盛如绮趴在石栏杆旁看星星。
晕头转向忙了一天，难得惬意懒散的时光。
“冬天的星星是最亮的。”柯若初扭头看向盛如绮，一双大眼睛被风吹得微微眯起。
“这些也懂吗？”盛如绮说着，从身后环上柯若初，她喜欢这个姿势，把柯若初抱怀里，随便揉。
“懂一点点，哎，还在外面……”柯若初小声提醒。
盛如绮不依，又来了女王式的撒娇：“我冷～～”
是冷还是其他，柯若初心里明白，可遭不住盛如绮这样，规规矩矩让她抱。
晚风微凉，阵阵徐来。
两个人紧抱着，的确要暖和舒服许多。
“我考考你。”盛如绮道。
“考什么？”
“你不是说懂吗，那你告诉我，那颗叫什么星星？”盛如绮伸手指着天际最闪最亮的那颗。
柯若初顺着盛如绮手指的方位望去，“那颗吗？”
“嗯。”
“那是天狼星。”
盛如绮瞧柯若初答得干脆，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这个最好认了，”柯若初轻轻握住盛如绮的手，又指了指一旁的两颗星星，认真比划着，“你看它和旁边那两颗在一起，是不是个三角形？这个就是冬季大三角。”
盛如绮仔细盯着夜空，还真是，“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以前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偶尔看下星星。”柯若初目光悄然停留在盛如绮脸上，比星辰更璀璨耀眼。
她趁机握紧了盛如绮的手，没再松开，想着前段时间盛如绮碎碎念了好几次结婚的事，偷偷抿嘴笑了。
盛如绮转回头，对上柯若初目光，“傻盯着我干嘛？”
柯若初还是直勾勾看着盛如绮，“觉得自己好幸福。”
说完，有被自己肉麻到。
还觉得有点矫情。
盛如绮相视而笑，半晌不语，目光移到柯若初唇上，浆果色的唇釉薄薄涂了一层，显得小巧的唇瓣软软弹弹，她知道，亲起来更舒服。
夜深，学校里寂静无人。
一旁甜豆乖巧守着，吐着舌头，四下张望，仿佛也在欣赏着夜景。
一个眼神，柯若初就知道盛如绮要干什么，不动声色的靠近，她默契低垂了眼眸，下一秒，嘴角的笑就被吻化了。
合上眼，柔软的唇瓣相抵，勾人心弦的浅吻，如夜风般温柔。
被吻过以后，柯若初蹭着盛如绮鼻尖，深情注视，就像被喂了一口糖似的，嘴里是甜的，脸上干净好看的笑容也更甜。
每次一亲她就会这样笑，而柯若初每次这样笑，盛如绮又都有心动不已的感觉。
再凑近，盛如绮闭眼继续点点吻着。
柯若初配合转过身，双臂勾上盛如绮脖颈抱着，仰起头，唇微张开，用柔软回应着她同样的柔软。
勾缠吮吸，尽是甜蜜。
在一起也这么久了，但热恋的感觉，似乎轻而易举就能勾起，柯若初还变得更没脸没皮。
两双高跟鞋踩过报告厅外的大理石路，发出清脆声响。
“穿这么点你冷不冷啊？”袁露芝看柯知菡只穿了件薄风衣。
“不冷。”柯知菡拢了拢被风吹得散乱的长发，“袁大医生还是厉害，我听下面的学生有叫你女神的。”
“听他们瞎起哄，快五十岁了还女神。”袁露芝又问，“你今晚干嘛跑一趟？”
“学到老，活到老。”
“噢，你一法律系的跑来听临床知识，今晚有收获吗？”
“主要是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无聊。”柯知菡挽住袁露芝的手臂，“正好来看看袁老师的风采。”
“一把年纪还贫嘴。”缓了缓，袁露芝又提起这件事，“你要是无聊，就搬我家来住。”
“万一以后你要处对象……我在的话，那多不方便。”柯知菡低头道。
“什么处对象胡说八道。”袁露芝已经懒得再解释这点，“你在我那想住多久都可以。周末就搬过来吧，到时候我跟若初帮你搬。”
柯知菡：“那我不客气了？”
“谁跟你客气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袁露芝和柯知菡同时被一只大型犬吸引到了注意力，接着，注意力难免又转到大狗身边的人上。
两个人抱在一起，热吻得旁若无人。
袁露芝粗略扫了眼，眉头紧紧蹙起，目光有点无处安放，“现在的学生啊，真的是，越来越……”
不像话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袁露芝安静了，脚步也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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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自动脑补柯妈此刻的表情：目瞪狗呆.jpg
接受现实吧，袁大医生，你乖巧听话的宝贝女儿已经跟老流氓各种酿酿酱酱了（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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