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开着的，林羽的手搭在上面，立刻就察觉到，轻轻用力房门开了。
孙老师嘴里嘀咕着，“这是什么味啊，好怪啊！”
林羽停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孙老师从后面跟进来，朝着里面走了几步，听到了水声，当视线看过去的时候，脸一下子白了，身体后退，腿一软，如果不是林羽从后面扶住他，已经吓得瘫在地上。
浴室的门开着，不断有水冒出来，一个人躺在里面一动不动，从身体周围冒出来的水明显是红色。
“他……他死了。”
“报警吧。”
林羽的目光快速在房间里移动，然后慢慢退了回来，当他闻到血腥味的时候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局。
孙老师拿出手机颤抖着报了警，很快警车在下面停下，物业的人跟着过来打开了电梯。
“你们是报警人？”
“对，对。”
孙老师正了正眼镜，气息终于有所缓和，有人进入浴室检验，带头的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学。”
“这么晚，为什么来这？”
“这……”孙老师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余光偷偷落在一旁的林羽身上，其实是听了林羽说的话之后才赶到这里想弄清楚九龙鼎的来历，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说。”
孙老师身体抖一下，林羽咳嗽一声，“其实是想了解一下关于九龙鼎的事，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你们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对。”
“给他们两个录一份详细的笔录，问详细一点。”
“知道了，头。”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警，长得很漂亮，看了孙老师还有林羽一眼，“你们两个跟我下楼。”
“好，好。”
孙老师连声答应，这里人太多，警方在里面找证据，确实不方便走到电梯前面，林羽快走两步，拦住了她。
“干什么？”
“不能坐电梯。”
“为什么？”
女警皱了一下眉头，手还是抬起在上面按了下去，根本没把林羽的提醒当回事。
“进来。”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女警直接走了进去，林羽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孙老师也跟着进去，同样从里面看着林羽。
“快点。”女警有些不耐烦的喊道，林羽只能上去。
“怎么回事！”
电梯并没有直接向下走，而是往上升，猛的停了下来，下面发出一阵剧烈晃动，里面的灯一下子灭了。
“啊……”
女警喊出来，随着灯熄灭，电梯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孙老师连忙掏出手机。
“别怕，别怕，没事的。”
“能放开我了吗？”
女警紧紧抱住林羽不放，眼睛慢慢睁开，连忙和林羽身体分开。
“这件事，你们不能说出去。”
女警弄了弄衣服面带怒色说了一句，怕黑不算是什么问题，但是对于一个警察不可以，因为要面对各种环境。
“都怪你，乌鸦嘴。”
女警瞪了林羽一眼，想到刚才他说的话，在准备要上电梯之前他突然说不能坐电梯，然后就出故障了。
林羽一脸无奈，已经预感到电梯会出现故障，而且已经提醒了，但是对方不相信，而他又不能说的太过直接，那样只会让人怀疑，没办法，只能跟着困在里面。
“有人吗？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女警朝着外面大声喊着，拳头在电梯上面用力敲打了几下。
“没用的。”
“你不做，怎么知道没用，乌鸦嘴。”
女警转过身，真是倒霉，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种事。
“那你就喊好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女警心里好气，一旁的孙老师面露尴尬，手里拿着手机，他其实也担心，一旦电梯出现故障就真的麻烦了。
“你不是想问吗？就在这里好了，电梯修好之前，应该足够你问了。”
“也好。”
女警拿出本子，咳嗽一声，慢慢走到孙老师附近，孙老师连忙把手机的光落在本子上面。
“姓名。”
“林羽。”
“性别。”
林羽笑了一下，“这还用问吗？”
“问你就要回答。”女警瞪大眼睛，努力表现出很凶的样子，越是刻意反而越是让人觉得滑稽，林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男。”
女警咳嗽一声，“好，现在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的家里？”
“我已经说过了，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死者是孙老师的同学，我们进去之后死者已经死在浴室里。”
“那，死者死亡这段时间，谁能证明你没出现在案发现场？”
女警问完，林羽再也忍不住，笑了两声，想要忍住，反而忍不住，索性抬起头视线离开女警的脸，手捂住嘴身体跟着转过去。
“有这么好笑吗？人已经死了，你这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女警察觉到，咬紧牙，心里想着这个家伙长得还算挺帅的，怎么就这么让人讨厌呢！
“不是，我笑的是，是你。”
“你，你笑我什么？”
林羽咳嗽一声，“我已经说过了，一直和孙老师在一起，然后是我们两个打车过来来找死者，一起进屋，之后发现死者躺在浴室里已经死了。”
林羽故意在几个词上面加重语气，女警当然能听出来，虽然是第一天正式出警，毕竟学过几年，两个人一直在一起，除非是合谋，否则从常理上，两个人都不可能是凶手。
女警眉头皱了一下，记得一本侦探小说上写过往往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就是凶手。
“那你们看到了什么？”
“死者躺在浴室里。”
“又是怎么确定死者已经死亡的呢？”女警继续追问，不时在本子上写上几个字。
“当时不能确定，只是看到躺在里面一动不动，所以就报了警。”
“这样！”
女警点了点头，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家伙说的没有任何破绽，咳嗽一声，“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也不许说，转过去，我要来问他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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