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眼睛一闭，挺一挺就过去了。”手机ai劝说的音量都低了许多。
它只是一个小ai，主子们吵架，它和管家从中间传话而已，有事和king大人发脾气，千万别迁怒它。
只是……
king大人气人的时候可比它家主人不要脸……咳咳，是狠多了，常常都是陶夭夭被气得跳脚，陶悠长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手机ai瑟瑟发抖，很怕陶夭夭一生气再把它扔出去。
“我拒绝。”
陶夭夭冷着一张精致小脸，眼中满含怒气，“要拍就让陶悠长自己拍去，我不拍！”
手机ai顿时不敢说话了，瑟缩在角落里，连丁点动静也不敢发出。
偏偏gm002号还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出现在陶夭夭面前蹦跶起来。
【私信】gm002号：少主，你最近有去论坛看吗，好多玩家都期待你和权少爷的宣传片呢。
【私信】gm002号：我们正在和虞浩南工作室沟通，那面听说是给冥虚拍宣传片，还是和你们合作，也表达出了想要合作的想法。
【私信】gm002号：我们正在商讨费用和档期，大概就是这个月，少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陶夭夭：“……”
她没时间！
她没答应！
不要摆出一副她已经答应的模样，她是不会再就业的。
【私信】gm002号：嗯？少主您没答应？
【私信】gm002号：可是老板那边已经给我们下了通知，说您答应了。
“那你们老板自己拍去吧，我是不会拍的。”
陶夭夭气的直接下线。
gm002号：“？”
看来他们少主是真的很抗拒再就业啊。
而他苦思冥想，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找上陶悠长。
安静的山林间，陶悠长拿着手机慢悠悠地往训练营走。
手机上正是gm002号刚发来的反馈。
“主人，看样子夭夭小姐是真的很不想拍宣传片，您要不要改个主意？”手机ai管家的低沉声音缓缓响起，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陶悠长摇头，晃着脑袋漫不经心地说：“孩子大了，该经历社会的毒打了，不然太过一帆风顺，那孩子永远长不大。”
“所以，您就要当‘毒打’夭夭小姐的那个‘社会’吗？”
“这世上能‘毒打’那孩子的人没几个，我不教她一下，她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教育。”陶悠长点头，很是得意的样子。
他们幺儿从小就过得一帆风顺，如今和小君昊在一起，小君昊更是直接把她宠上了天，这样太顺利地人生并不是那么好，她总该学会向生活低头。
而他，就是那个‘生活’。
手机ai管家很不解，思来想去，他只能道：“主人，您的想法很矛盾。”
“既希望夭夭小姐过得好一点，又怕她太过一帆风顺，所以想要给她一些挫折？”
这个想法真的很难让人理解。
是所有人类的想法都这么矛盾，还是说他家主人最近太闲了，随便找个借口想看一场热闹？
手机ai管家无法判断，但他下意识地觉得陶悠长是后者。
“孩子大了就该懂事，我身为她师父，肩负着教育她的责任，要是没把她教育好，她早晚会被别人教育。”
陶悠长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我教育她，顶多是让她长一个教训，可要是别人教育……”
那他第一个把‘别人’埋了！
“主人……”
“您上一句话还是没几个人能‘毒打’夭夭小姐，夭夭小姐的本事也摆在那里，别人就算想‘教育’她也没那个本事，所以……”
他的主人真是太矛盾了！
而手机ai管家的话，陶悠长却像是听不到一样，迈着腿直接走进训练营。
他就是想看热闹怎么了？
自家孩子好不容易养大了，不就是用来玩的吗，要是养孩子不能玩，那为什么要养孩子？
“哥哥。”
训练营里，鹿玥儿见陶悠长过来便停止了训练，她身上的训练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小脸红彤彤的，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见到陶悠长，鹿玥儿乖乖站好，以她和陶夭夭的关系本该叫陶悠长一声师父或者叔叔，可陶悠长却让她叫哥哥，说是这样显得他年轻。
他今年不过31岁，年轻俊逸的脸，鹿玥儿确实也喊不出‘叔叔’两个字，就听陶悠长的话叫他哥哥。
“训练得怎么样了？”陶悠长满意地看着鹿玥儿，眼中带笑。
从女孩眼里，他能看到单纯的崇拜，这种眼神是陶夭夭眼底绝对不会出现的。
同样都是十九岁的女孩子，小玥儿可比他那个逆徒好骗多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发誓自己小时候一定要少坑陶夭夭几次，省得等她长大，就不好骗了。
“我觉得这里的训练方式都很适合我，我很喜欢。”
鹿玥儿认真思考，她在ecc待了几天，每天都在训练营里，她能感觉到这里的训练方式有多适合自己。
每一天，她都能训练得筋疲力竭，但又不会太过消耗自身。
每天躺在床上的时候，鹿玥儿都会累的一秒睡着，她以为自己第二天会累的爬不起来，可第二天她都能精神饱满的起来。
在ecc里训练，她的身体机能可以得到百分百开发，却不会对她自身造成任何伤害。
鹿玥儿觉得每一天的自己都比前一天要强，她甚至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变强的程度，也为自己变强的速度而惊讶。
“你是很适合这些运动。”
陶悠长轻轻点头，眼中是少有的认真，“我这些年也陆续养了一些孩子，像你这样有天赋的孩子屈指可数。”
“如果要认真说的话，唯一能超过你的恐怕只有小君昊那孩子了。”
“你天生便适合运动，即使学习的时间晚了些，但你的天赋足以让你快速追上其他人。”
对于鹿玥儿的运动天赋，陶悠长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
他，ecc的创始人，见证过无数特工的成长，却依旧会被鹿玥儿的成长速度惊讶到。
只要给鹿玥儿足够的成长时间，她绝对会成为下一个god。
因为她得天独厚的天赋，她的成长时间也会比所有人预料的都要短。
所以，陶悠长正色起来，他认真地看着鹿玥儿，“在这里训练了几天，你有想好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吗？”
“有些事，一旦做了便不容易收手，为此狐狸付出多大代价你也看到了。”
“你，想走她的那条路吗？”
鹿玥儿沉默，眼神却很坚毅。
她轻轻点头，“我想成为取代hello的人。”
“我想……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姐姐。”
即使身处黑暗，她也想拥有保护陶夭夭的力量。
这是鹿玥儿思考许久，最后得出的唯一想法。
她的姐姐那么厉害，是无数势力想要得到的超级黑客，而她若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在陶夭夭遇见危险的时候连保护的资格也没有。
光是想到那样的场景，鹿玥儿就浑身发颤。
她要变强，要保护陶夭夭，哪怕走上一条不归路，她也要拥有保护陶夭夭的力量。
杀手？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她有足够的威慑力，她就可以当一个手染鲜血的震慑者，让所有觊觎她姐姐的势力都乖乖缩起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或许夭夭并不需要你保护。”陶悠长犹豫着，慢慢说出这句话。
他忽然有了种老父亲的忧愁，孩子长大了，有了想要奋斗的目标，他该支持，可万一孩子奋斗的目标……挺没用的，他说出来却会打击孩子自信心，不说却要看着孩子走歪路，这可咋办？
鹿玥儿愣在原地，小脸有一股执着，“不管姐姐需不需要我保护，我都要变强。”
“只有变强，才有资格站在姐姐身边。”
陶悠长：“……”
好骗的孩子，可能都比较固执吧。
离开训练营，陶悠长终于接受了陶夭夭打来的电话。
“小丫头，先别急着发火，听为师说几句话。”陶悠长慢悠悠的开嗓，先将陶夭夭的怒火压下后才说道：“你妹妹，可能要被你养歪了。”
“怎么可能？”
陶夭夭挑起眉梢，怒冲冲地盯着手机看，“你别把锅甩到我妹妹身上，拍宣传片和我的小玥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休想用小玥儿的事转移我注意力。”
“小妖孽，为师说得可都是正经话，你怎么能把为师想得那么坏？”
陶悠长忍不住瞪眼，他气哼哼地说：“鹿玥儿想要接替狐狸的位置，成为第一杀手，现在每天都在训练营接受超高强度训练。”
“那孩子的天赋很好，每天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用不了一两年她就可以碾压其他人了。”
“我刚刚去跟她谈过，她似乎是因为你才会想变强。”
“因为我？”陶夭夭疑惑，“玥儿为什么因为我想变强？”
身为姐姐，她好像没给鹿玥儿什么拖累，她为什么会因为自己想变强？
“不知道，不如你们一起拍个宣传片，然后见面聊一聊？”陶悠长懒洋洋的，开始蛊惑陶夭夭。
“其实拍宣传片也不怎么辛苦，有化妆师给你们化妆，你们就负责摆几个动作，配合导演表现一下就行了。”
“我还找了虞浩南一起，你和小君昊再加上小玥儿，四个人一边工作一边玩，我再给你们安排好小甜水小蛋糕，拍摄期间随便你吃，这样还算辛苦吗？”
小甜水、小蛋糕无限畅吃？
陶夭夭眼睛亮了，她沉声说：“你安排再多的甜食也没有，神明不会让我吃的。”
“他会让的，我跟他说。”
陶悠长拍着自己胸膛，保证道：“我会跟小君昊打好商量，拍摄期间绝对不管着你，这样可以吗？”
“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几杯小甜水、几块小蛋糕就能收买的。”
陶悠长顿了顿，忽然道：“你要是答应帮我拍宣传片，我就下山去贺家帮你跟小君昊提亲，怎么样？”
陶夭夭一愣，小脸瞬间红了。
她眨眨眼，拿着手机往远处走了几步，确定权君昊听不到后她才小声说：“你真愿意帮我提亲？”
“什么时候来？”
“你拍完宣传片，我立刻就下山。”
陶夭夭眼睛亮了，小脸通红，却急忙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就不要你这个师父了。”
陶悠长满口答应下来，见陶夭夭同意去拍宣传片了，他又忍不住调侃，“别人家的女孩子都等男友上门提亲，你却好，这方面比小君昊还积极。”
陶夭夭扯着嘴角，脸上露了一抹无奈，“他想提亲，也得有家长让他提啊。”
她是孤儿，从小被陶悠长捡到山上，权君昊想跟她家提亲，她也没有家长让他提。
“我呢……”陶悠长有些郁闷，“你不会让小君昊过来找我，跟我提你的婚事？”
“你？”
“你不配。”
陶夭夭哼一声，直挂断电话。
酒鬼师父，她结婚的时候都不要告诉他，省得他借着她婚礼大喝四方，她怕陶悠长把婚礼上的所有宾客都喝趴下。
等脸上的红晕消退后，陶夭夭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权君昊将手机放下，眸光微微亮的看陶夭夭，“哥哥给我发信息，说你同意拍宣传片了，拍摄那几天会很辛苦，让我不要在甜食方面太严格要求你。”
“你答应了吗？”
“拍宣传片是很辛苦，但也只有几天，偶尔放纵几天是可以的。”
“所以你答应了……”
陶夭夭开心，可心里却忍不住升起一股委屈。
她平时想多喝一口奶茶都被限制，而她师父只是发个信息，权君昊就同意让她随便吃甜食。
在权君昊心目中，她的话竟然还不如陶悠长有用吗？
权君昊轻歪头，看到小姑娘脸上一闪而逝的委屈，他心思电转，快速回道：“我没答应。”
“人体一天摄入的糖分都是有规定的，长时间过量摄入糖分对身体很不好，控糖是一项需要长期坚持的事情，连一两天的放纵也不可以。”
“啊？”
“你没答应？”
陶夭夭更觉得委屈了。
曾经有一份可以随便吃蛋糕的工作摆在她面前，她却委屈了。
而委屈的结果不但要加班，连小蛋糕都没了，她更委屈。
一整天，小姑娘都委屈巴巴的，墨染黑眸比平时多了一分湿润。
权君昊看得很心疼，他不让她吃太多甜食是因为她拿甜食当饭吃，不控制的话她一天能喝十杯奶茶。
可控制之后看她这么委屈，权君昊也很舍不得。
最后他只能答应可以让她适量吃，小姑娘才重新开心起来。
“所以师父，你来参加我婚礼的日子又要推迟了吗？”沈青儿的声音从手机上传出，她无奈的嘟囔：“婚礼可不等人啊，还有半个月我和周海就要结婚了，你再不来，我就成别人的新娘了。”
陶夭夭张张小嘴，她觉得自己应该给她徒弟兼新娘子一个优待，至少在沈青儿结婚前不怼她，可听沈青儿这么说，陶夭夭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成为别人的新娘，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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