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了解傅斯年。
再难拿下的项目，也不是靠把自己喝出个好歹拿下来的，傅斯年全都是靠他的商业运营理念，还有强大的资金流。
今天喝酒和不喝酒，拿下项目的概率不会有任何区别。
傅总一定是有其他事想喝酒，才会借酒消愁。
说不定还与慕念有关系。
“哎，行了，别一个个都站在这了，我给你们发红包，打车去。”楮墨开始赶人。
“是是是。”
其他人纷纷散开，只有楮墨还在原地等代驾。
……
慕念的车速并不慢，但极稳。
再加上现在已经很晚了，车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她很快就把车开回了厉家。
正准备叫他的时候，慕念意外发现，傅斯年居然睡着了。
他静静躺在副驾驶座上，禁闭的双眼，睫羽忽闪，虽然身上带着些酒气，但是柔和的柠檬叶味道，让他闻起来依旧很香，没有喝醉酒的酒臭气。
她一时有些失神。
原来，他正常情况下睡着时，竟是如此……乖巧？
她静静熄火，但还是把空调开着，在车里陪着他，并没有开门打扰他。
“到了？”
谁知。
傅斯年却开了口。
他眼睛分明还是闭着呢。
“你不是睡着了吗？”慕念惊讶。
“所以，我就不能发现，我已经到家了，而你不下车在看我？”傅斯年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眸子，幽冷地看着她。
“既然没喝醉，就别装醉。”慕念抿唇。
“谁告诉你我喝醉了？”
“……”
算了。
不跟他理论了。
慕念下了车，打开他那边的车门：“那你没喝醉，自己下来吧。”
傅斯年还真能自己下车，只是有些颠簸，慕念失笑，赶紧伸手扶住他：“好了，我知道你喝醉了。”
傅斯年忽得侧身，将她怼在了车门上：“我说我没喝醉。”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才不会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
“你确定？”
“反正我是不会跟醉鬼计较的。”
如果是这样。
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傅斯年俯身吻她。
慕念一愣，而后伸手推他。
喝醉的傅斯年有些飘忽，自然是被她一推就推开了。
他冷冷地站在月光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为什么推开我？”
“你……”
“不喜欢我了？”
“啊？”
“慕念，你以前不是这样。”
他这话听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幽怨？
慕念只觉莫名其妙：“我以前怎么样？”
“你以前很爱我。”
“我现在不爱你了。”
“骗我。”
慕念：……
如果不是知道他喝醉了，她会怀疑他有病。
他是怎么做到，带着那张冰冷不带任何情绪的脸，跟她胡搅蛮缠的？
她叹气：“那我们先回家，再说其他的事，好不好？”
“……那你过来让我抱着走。”
“别了，我怕你把我摔了。”
“你就不会抱我吗？”
“傅斯年，你是喝醉了还是降智了？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她无奈地搂住他的腰，肩负起把他‘扛’进家门的重责。
傅斯年人靠在她的身上，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那现在的我，你喜欢吗？”
他的声音，又哑又低沉带着一丝落寞，简直性感到没有药救。
慕念瞳孔猛得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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