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吨连研发材料都不够。”傅斯年淡淡道。
“我白送你一吨！”
傅斯年沉默了。
看来，是这个交易他很满意。
慕念再忍无可忍，她一把将门推开：“你为什么要拿孩子进行交易？”
蓝勋耀的目光，一下子落到慕念的身上，他顿时有几分错愕。
虽然早听说过慕念这个人，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没想到她比想象中更……漂亮，夺目。
尤其是她带着气势，猛地跨步进来的模样，像极了女骑士。
傅斯年抬眸，眼神不冷不热地看她：“我拿你的孩子去进行交易了？你急什么？这么是什么地方？”
“我不会让你伤害那些孩子。”慕念语气急迫地说。
“哦？”傅斯年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缓缓起身，走到慕念身边，他停了下来长指扣住她的下巴尖。
他指尖用力地掐着她，冰冷的呼吸几乎吐在她脸上：“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好，有什么资格保护其他人？”
慕念手臂狠狠一颤，却倔强地抬着头看他：“是，我就是这么弱小又卑贱，大不了我豁出这条命。”
“命？你在用你的生命，胁迫我？”
“我不是胁迫，只是……”
“那你去做。”
傅斯年用冰冷没有温度的四个字，打断了慕念的话。
慕念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心隐隐作痛。
这可是，她小时候陪在身边的人。
她能感觉到，那时候的她，是多么心疼和仰慕身边的男孩，她全心全意为了他，而如今，却换来这么一句，那你去做。
有一种信念在瞬间崩塌，她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朝着敞开的窗户走去。
她一步跨过。
没有丝毫惶恐。
她今天就是在这自由落体，都不会让傅斯年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不敢向死而生的孬种。
死而已。
她为了他，又何止只是死了一次。
然而。
慕念只感觉到身体向前一倾，却并没有腾空的感觉。
她站在窗户的边沿上，转身看向身后。
傅斯年那双眼里，是猩红的愤怒。
慕念笑道：“傅爷舍不得我了？你放心吧，只要你松开手，我不会不敢掉下去。”
疯子。
她跟她那些哥哥一样。
都是疯子。
傅斯年下颚线绷紧：“你敢！你今天敢再往前一步，我就让厉家……”
“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她轻描淡写地解释，就像他那句‘那你去做’一样没有温度。
高空呼啸而过的那风。
伸手可触到的那片天。
随时都可能坠落的人。
傅斯年用力将她往后一拉，长臂直接锁住了她的肩膀：“你疯了？嗯？”
“我有一天，若是疯了，也是你逼疯的。”她依旧执着地望着窗户，“我不要你用孩子进行交易，今天你要么收回你说得话，要么我死给你看。”
“为了一个陌生的孩子，你就敢不要命？”
“傅斯年，你到现在还不懂吗？我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
一次。
两次。
三次……
在那个胜天半子的故事里，慕念只学会了一件事——
面对无止境的逼迫。
必须把自己摆到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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