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复杂
昏黄的小屋中，陈设极其简陋，除了一个蒲团，还有墙上的一副古画就再无他物。
蒲团上坐着一个老人，身材削廋看上去仿佛一具干尸，只有如同老树皮一般的皮肤，紧紧的贴在骨头上，没了血肉。
老人慢慢的张开眼睛，血红色的眼睛区红宝石一般美丽，这是一双与那老去的身体不相符的眼睛。
老人眼中精光暴动，仿佛一颗小太阳般耀眼。
老人是僵族唯一硕果仅存的长老，也是仅剩的三名红眼僵尸之一。
老人愣愣的看着墙上的那副画，神色眼中暴动的精光逐渐平静下去。
“僵神大人，您何时归？”
老人呢喃着，深深的叹了口气。
“大长老，有要事求见。”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收拾好心情，老人轻轻道：“进来吧。”
很快屋外人推门而入，正是那高冷女子与莫离两人。
当第一眼看到莫离面容的时候，老人当场愣住。
“僵……僵神大人，您真的回来了！”老人起身，不敢置信的走向莫离，一时间竟是老泪纵横。
“老人家，您认错了。”莫离开口，叫醒了失魂落魄的老人。
“啊……”老人回过神，深深的叹了口气，犹不肯死心的看着莫离的面容，“像，太像了！”
等了很久，直到老人完全恢复过来，高冷女子才开口：“大长老，此人潜入祖僵身体不知有何目的，应该怎么处置？”
“潜入？”老人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即便是那掌管一切的外神，都进入不了祖僵身体，他一个小娃娃凭什么？”
高冷女子沉吟片刻，“难道他是外神专门挑选出来的，能够进入祖僵身体的人？”
一想到这里，女子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如果真是这样，恐怕那些外神已经找到办法对付僵祖了。
“坐吧！”老人似乎没有为难莫离的意思。
这里没有板凳，莫离只能席地而坐。
“小家伙，把你怎么进入这里的事情，说给我听听。”或许是因为莫离长的跟僵神一样，老人的态度非常的温和。
莫离很识趣，一五一十的将怎么进入这里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老人点点头：“可能那些外神都没有发现你进了这里。”
莫离有些疑惑了：“什么外神？既然敢称神，应该是无所不知的吧，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进了这里。”
老人看了看高冷女子一眼，轻轻的挥了挥手：“你先去吧，让天之四象多去入口看看，我跟这小家伙说会话。”
女子点点头，看了莫离一眼没有说什么。
女子一走，老人轻轻的按了按地板，一道若有若无的波动散发出去，将小屋完全隔绝开去。
做完这些，老人神色一改变得极为恭敬，对着莫离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第一代红眼僵尸况龙生，恭迎僵神。”
莫离人都傻了，连忙上去想扶起老人。
然而老人似乎生了根一般，任凭莫离如何用力，根本无法撼动老人分毫。
“老人家，您认错人了，快起来。”莫离无奈只能开口劝了起来。
“您现在开始，就是僵神。”老人抬起头，红色眼眸中精光再次暴动起来。
莫离眯了眯眼睛，神色阴晴不定。
“从现在开始”，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了，这老头想要造神，想把自己打造成新的僵神。
“我何德何能？”莫离摇摇头。
“你必须可以。”老人神色凝重，除非你不想活着。
“你在威胁我？”莫离皱了皱眉头。
“不敢。”老人摇摇头：“您会错意了，老朽说的不想活着，指的是迷雾世界的事情，走到最后终归只会有一个结局，死亡。”
“先告诉我迷雾世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莫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触碰到迷雾世界的真相了。
老人没有拒绝：“很简单，外神入侵。”
“外神入侵？”莫离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悲凉道：“先跟你说说僵神的故事吧！”
莫离点点头，再次上去扶住了老人。
老人这次没有拒绝，在搀扶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眺望远方出神。
老人口中僵神的故事，与老山神口中的僵神故事，没有太大的出入。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僵神灭世，并不是真正屠光了所有生灵。
僵神在灭世之前，在每个族群中挑选了一些生灵保护起来，灭世之后，才把这些生灵放出来重建家园。
这也是为什么，僵神灭世之后整个世界能快速恢复的原因。
莫离听的有趣，这僵神的所作所为自己是没有资格评价的，毕竟灭一世而保万世太平，这是残酷杀戮之后的和平，没有办法去评价。
“僵神灭世之后，进入了无神时代。”老人回过头看着莫离，神色多了一些欢快。
“那真是最好的时代，虽然也有战争流血发生，但是众生再也不是众神眼中的蝼蚁了。”
“直到……”老人说着神情又陷入了悲痛与自责。
“外神入侵？”莫离接过话头。
老人点点头：“数百万年前，一个神秘的通道打开，涌入了大量的外神。”
莫离敲敲额头：“难道当初僵神灭世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会被入侵的可能吗？”
“当然考虑过。”老人无奈的笑了笑：“僵族就是僵神留下来，以防万一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僵祖诞生之时，没有被灭掉的原因。”
“唉，可是事不随人愿，僵族为了抵抗外神，几乎全族战死，只留下不多年轻的族人了。”
“僵祖为了保存有生力量，只能自我封印，用自己的身体为剩下的小家伙们，提供了一个庇护所。”
莫离点点头，这个庇护所应该就是这里了：“下一个问题，外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人摊摊手：“神，强大的神祇，对了祂们提到过一个名字，吞天大帝。”
“？？？”莫离一头问号，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大帝又是什么鬼？
“祂们好像在追寻着吞天大帝的脚步，直到找到这个时空，才终于却定吞天大帝是从这里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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