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那一句话本来就是试探,他猜测沈临风应该懂点古玩,不然也不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找这一对东西,秦时也是手底下养着一批人,才对行内有所了解,想到赔礼沈鸳的东西是这个。
挂坠和项链,这是几百年前,一对贵妇夫妻的定情信物。
撇去那些神话过度的故事,这对小夫妻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反正秦时没细看,什么海誓山盟,他不感兴趣,听到适合送人,果断入手,期间差点遭骗一回。
古玩这行作假的高手太多了,高仿的东西好多老先生才看得出来。
沈临风当初拿到吊坠的时候,自己亲自看的货,还当场逮了个卖假货的处理了。
手下人说,他很厉害,但是他很低调。
秦时摸着下巴,看猎物似的看着沈临风,不知道在打算着什么,带着一丝笑意,看的沈临风背后发凉,刀叉微微一顿,目光疑惑。
这小模样,简直有沈鸳的那种感觉,但又不同,没有那股纯劲儿,秦时不敢大意。
这人城府无疑是深的。
秦时试探着问:“我有件货,想请临风你看看,不知道临风给不给这个机会。”
沈临风有和沈鸳一样食不言的习惯,他慢条斯理的吃完东西,放下刀叉,喝了口水才说:“秦先生,我不是行内人,看不了。”
秦时不太信,沈临风的底细,他早打听清楚了,不过他也有点不喜欢沈家人这统一的毛病。
吃个饭规矩还能这么多。
秦时说:“我听人说,这吊坠是你自己亲自去看的,身边也没带什么行内人。”
沈临风轻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也很含蓄,眸色敛入柔和的灯光,显得晦暗不清,有股吸引人的神秘感,他斯文谦逊的说:“略知一二。”
“替我看看。”秦时说:“你姐和我发小是一对儿,四舍五入一下,我们也算半个亲戚了,我按行内价位给。”
沈临风叹气,想了会儿说:“看可以,谈钱就不必了,不过…不如秦先生帮沈某个忙。”
“别秦先生秦先生的叫的这么生疏。”秦时靠上椅背,舔了舔嘴唇,说,“你和沈鸳一样大,那我月份大你四个月,不如叫哥?”
这便宜占的…
沈临风没说话,抽了纸巾擦着手。
…
徐锦年收到秦时送的手表。
他约徐锦年在一家养身会所里泡脚,秦时闭目养神,说:“你那块手表还是老谢他老婆送的吧?过季的俗款,难看死了,不如戴这块,刚好配你那套定制的西装。”
徐锦年拿出来左右端详,淡淡的说:“你要赔罪,不是对着我。”
“我知道。”秦时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说,“我是替秦悦擦屁股,希望你别为难她,这么多年朋友,我还会不知道你的性格吗?你不会放得下这件事的,我也知道她的性格,我不是什么都查不到,秦悦私人财产那么大一笔资金浮动,我怎么可能不会发现。”
秦悦比以前还厉害,做事情可谓滴水不漏,如果徐锦年不是怀疑她,徐锦年不会查得到什么,如果不是秦时一直以来掌控着她,秦时也不会发现什么。
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防着秦悦这么久,久到秦悦天真的以为自己嫌疑早就没有了。
秦时叹气说:“沈鸳那边,我已经想好了,我已经约了老谢她老婆私人订制设计一款礼服,她不是下周有红毯要走吗?”
没有女人不爱漂亮衣服的,况且,沈茵最开始成名的就是自己设计师的身份,现在的沈茵,一件作品有价无市,她自己还懒,一年出四件作品,其中两件上的拍卖行,两件大概率会被顶流圈贵族贵妇订走。
徐锦年有点意外:“你有这脸请得动她?”
秦时说:“我是人情面,早两年帮了老谢一件事,不然,大名鼎鼎的沈大老板怎么可能会松口。”
徐锦年轻声哼了声,低声道:“难为你了,其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并没有为难你妹妹什么,不然你以为她能这么不着痕迹的回得来,靠近得了我妈?”
“我知道。”秦时想想也有点火气,这火气对着秦悦,“我会管着她的。”
徐锦年不认为秦时管得住。
秦家那么一堆事情全是他一个人扛着的,别看平日里的秦少爷风光无限,背地里的心累只有他们几个好朋友知道。
退休的那位秦老爷,不是个正经东西,后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货色。
徐锦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说:“你自己休息,我回去了。”
秦时:“这么着急?你最近哪有那么多事,不多陪我会儿?”
徐锦年说:“你找老贺去,我要回去陪老婆。”
秦时:“……”
没对象,更没深爱过谁的秦少爷并不能理解这种感觉。
他靠了回去,顿了下,又直起身子拿出手机给沈临风发消息。
秦时:【临风,什么时候有空?】
沈临风聊天比本人高冷:【?】
秦时:【货到了,着急看。】
沈临风:【下周三刚好有事,我会去京城一趟,另外,我的事你别忘。】
秦时回了个【好】,又发:【怎么不叫哥?】
沈临风没搭理他。
他揉着鼻梁,心说,沈家人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讨人喜欢,他看沈临风就特别顺眼,比看秦家人顺眼一万倍。
这人是他妹妹秦悦就好了,多省心啊。
徐锦年出了养身会所回了丽景湾,随手把秦时送的手表搁在了沈鸳的化妆桌上,在窗边掏电脑看海城庄园的装修进度。
已经差不多到了完工尾期,那么大的一个地方,一点商业用途徐锦年都不干。
这么多年,圈子里一直流传着谢小爷宠妻的佳话,为爱送城堡,养一位娇贵小公主。
徐锦年撑着下巴心想,等公开,佳话能再有一笔。
他的沈鸳,值得这些。
花期到了,满院子的海棠花勾起沈鸳年少的回忆,沈鸳一回家,没着急上楼,就着晚霞绕去了小花园,对着楼上喊:“锦年,海棠花开了。”
徐锦年闻声开窗,站在楼上往下看,风过林梢,徐锦年恍惚的想,这一幕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他初见沈鸳之时,也是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从楼上往下看,隔着窗户玻璃,看见沈鸳拎着长木箱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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