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老莲，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要不要出手？”
因为担忧苏晨此刻的安危，所以伤老没有办法的看向净世妖莲开口询问道。
可是当净世妖莲听闻伤老的询问之后，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伤头，并不是我不打算出手。”
“比起苏晨的周全而言，我根本不在意对方是否会察觉到我的存在。”
“但是你应该清楚，就算我们现在出手。”
“也根本帮不了这小子, 现在这小子根本无法秉持本心。”
“如果我们先前就察觉到心魔的话，那么我们还能够出手镇压。”
“但是现在……”
净世妖莲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尽管如此。
伤老如何明白净世妖莲的意思，此刻担忧的皱着眉头。
“那么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难道看着心魔夺取臭小子的主导权吗？”
伤老可是知晓，一旦心魔彻底掌控主导权。
那么到时候，在想做些什么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现在心魔再现，也许对这小子而言并不算什么坏事。”
净世妖莲如何不知道伤老现在是什么意思, 正因如此，净世妖莲现在才开口呢喃道。
“嗯？老莲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对于净世妖莲现在所说的意思, 伤老则是感到好奇。
“如果这小子能够彻底将心魔掌握，那么对于他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并且能够看得出来，这小子的心魔……不简单。”
净世妖莲顿了顿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简单？哎，现在只能如此了。”
伤老叹了口气，也是带着苦笑摇了摇头。
毕竟在伤老看来，苏晨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亦或是净世妖莲能够出手相助的。
伤老只所以现在如此在意苏晨的安危，其实除了先前伤老同苏晨之间的契约之外。
更多的，还是伤老现在的确有些欣赏苏晨。
正因如此，自然是不希望苏晨有什么闪失。
此刻，不远处的灰烬当中。
先前被九尾天狐撞飞出去的莫轻言，现在则是从废墟当中爬了出来。
龇牙咧嘴的摇了摇头，也不管自己现在是多么的狼狈不堪。
背后驱使着莫轻言的天虎，则是摇晃着脑袋。
随后，便是瞪着虎目看向虚空当中傲立的九尾天狐。
此刻天虎似乎是在九尾天狐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威慑。
可是尽管如此, 天虎却是不以为然。
起码是在天虎看来，自己根本不畏惧九尾天狐。
觉得先前只所以被九尾天狐拍飞出去，完全是因为自己掉以轻心。
只要自己现在严阵以待，那么便不会有任何差池。
正因如此，天虎全然不顾莫轻言现在伤势如何。
拍打着双翼，朝着九尾天狐扑面而来。
看着眼前苏晨现在的变化，梦婆眉宇之间微微皱了皱。
随后瞥了一眼身后，自然是察觉到朝着自己袭来的莫轻言。
只不过梦婆并未做些什么，而是慵懒的把玩着散落鬓角的青丝。
朝着匍匐在身旁的九尾天狐，微微点了点翘首示意。
在得到梦婆的示意之后，九尾天狐慢慢起身。
自然是知晓梦婆现在的意思，顷刻间，便是化作一团白芒朝着莫轻言袭来。
见状，莫轻言下意识打算抵挡。
只不过有些可惜，不管是莫轻言也好，还是现在驱使着莫轻言的天虎也罢。
似乎都忘了，九尾天狐的实力如何强悍。
九尾天狐此刻距离莫轻言还有些距离，缓缓伸出雪绒状利爪。
朝着莫轻言, 微微一握。
骤然间，虚空当中一只巨爪径直将莫轻言镇压在地。
待到灰尘散尽，莫轻言更显得狼狈不堪。
此刻, 不管莫轻言同天虎如何挣扎。
显然是无法挣脱开来，而九尾天狐则如同梦婆一般慵懒的眨了眨狐眸。
似乎在九尾天狐的面前，天虎根本不值一提。
莫辞等虎族众人，见到眼前这般景象的时候。
一个个当真是楞在原地，甚至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在虎族传闻当中。
天虎临世是何等强悍的存在，可是现在，却是让莫辞等虎族众人觉得。
不管是什么样的传闻，似乎都不能够完全相信。
此刻，梦婆并未在意九尾天狐同莫轻言之间的交锋。
现在就算不用看，梦婆都知道结果如何。
不过现在，梦婆却是对于眼前双眸血红的苏晨更感兴致。
梦婆身后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苏晨的察觉。
当苏晨见到莫轻言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之后，双眸子中的血红更加浓郁几分。
甚至是身上，现在不断散发着浓郁的戾气。
这股戾气，好似咆哮而过。
当莫辞等虎族众人感受到这股戾气的时候，瞬间便是感觉寒毛矗立。
皆是难以置信的看向凌驾于空中的苏晨，显然是没有想到。
苏晨这般年纪，身上居然蕴含着这般强悍的戾气，当真是难以置信。
只不过这股戾气，对于梦婆而言。
却是根本不够看，起码梦婆现在没有任何反应。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如果让倾城丫头看到你这般模样，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看着眼前不断散发着戾气的苏晨，梦婆无奈的摇了摇头呢喃道。
“倾城丫头……倾城丫头……”
“倾城……梦……梦倾城？”
当苏晨听到梦婆提及倾城丫头的时候，原本充斥着血色的双眸。
竟然有些轻微颤抖，尽管一闪而过。
但是梦婆却是察觉到这点，随即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怎么？难道你还记得倾城丫头不成？”
“所幸没有让倾城丫头跟过来，否则……”
看向苏晨，梦婆故作惋惜的呢喃道。
“梦倾城……梦倾城……梦倾城，到底是谁？”
“你到底和梦倾城是什么关系？”
正捂着额头的苏晨，听闻梦婆的话后。
颤抖着双眸，茫然的看向梦婆。
“老身说过，你的记忆是老身封印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记起那段记忆，先将你体内的心魔镇压下去再说。”
梦婆看向苏晨，慵懒的笑道。
“心魔？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该死！竟然没有察觉到！”
起先苏晨还对梦婆的话感到困惑，但是下一刻却是察觉到心魔正不断攻克自己的防守。
所幸有梦婆的提醒，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此刻，苏晨面目狰狞的攥紧双拳。
脖颈上的青筋，似乎是用力过分。
突然暴起，布满苏晨脖颈之上。
显然，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苏晨的面颊，似乎因为充血导致涨红。
这些，足以看得出现在苏晨的挣扎。
对立苏晨而立的梦婆，见到苏晨这般模样。
并未说些什么，又或者做些什么。
可以说，对于梦婆而言。
将眼前因为心魔而暴走的苏晨镇压下去，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在梦婆看来，当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好似先前镇压莫轻言那般，不过梦婆现在却是略带笑意的看向苏晨。
其实梦婆现在，只所以没有出手。
实际上，则是因为梦婆也想看看。
苏晨现在，是否能够仅凭自己就能够将心魔镇压下去。
凌驾于空中的苏晨，现在缓缓闭上双眸。
“你为什么要镇压我？我与你本就是一体啊！”
感受到苏晨的挣扎，心魔不甘的咆哮道。
便是在心魔看来，如果不是梦婆提醒苏晨。
自己现在早已掌握主导权，又怎么可能受制于苏晨。
正因如此，心魔现在对于梦婆则是倍感愤怒。
“呵呵，一体？”
“如果真的是一体，那么你为何还要夺取主导权呢？”
对于心魔现在的话，苏晨却是不屑的笑了笑。
自然就是在苏晨看来，自己怎么可能相信心魔的话呢？
“你以为我想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三番四次试图夺取主导权？”
“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弱了！”
“你看看你现在，如果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陨落多少次了！”
“真的觉得，每次都是你运气使然吗？”
心魔的声音不断在苏晨耳边响起，从语气当中足以看得出心魔的气愤。
正当苏晨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被眼前出现的身影所震撼。
因为在苏晨看来，眼前这位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老爷子……？”
原来，现在出现在苏晨面前的。
赫然便是背负着长剑模样的剑无尘，再次见到自家老爷子。
略显茫然的看向站在眼前的剑无尘，苏晨原本狰狞的面容也渐渐舒缓下来。
双眸之中，有的尽是道不尽的思念和歉意。
那些熟悉的画面，逐渐在苏晨眼前浮现。
“臭小子，为何如此看着老夫？”
“你小子现在是什么样子？难道又给老夫惹了什么事情不成？”
“放心吧，只要老夫在这。”
“谁也不能，也不敢对你做些什么。”
“那么现在，能否安心告诉老夫，到底怎么了？”
剑无尘看向苏晨，预期之中尽是说不尽的溺爱之意。
“老……老头子……对不起。”
“如果我能再强一些，可能先前就不会……”
说着说着，苏晨原本抬起的翘首渐渐低了下去。
似乎有些不敢直视站在眼前的剑无尘，下意识攥紧双拳。
咬着贝齿，不愿让剑无尘见到自己狼狈模样。
“呵呵，老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你还小，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其实很早的时候，老夫就明白。”
“这条路，老夫无法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更多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剑无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苏晨的身旁。
含笑的看着苏晨，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苏晨低着的脑袋。
“老莲！这！！”
苏晨体内，伤老同净世妖莲自然见到眼前所发生的的事情。
伤老难以置信的看向净世妖莲，而净世妖莲却也是皱了皱眉头。
“看来，这心魔还有点手段。”
“现在，显然是打算用剑无尘来攻克苏晨最后的防御。”
“毕竟剑无尘对于苏晨而言，当真意味着很多。”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的事情，净世妖莲苦笑着呢喃道。
“现在该怎么？要不要提醒臭小子？”
伤老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净世妖莲问道，净世妖莲微微沉思片刻之后。
却是看向伤老，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老莲你确定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
“难道就这样，看着心魔夺取主导权吗？”
听闻净世妖莲的答复之后，伤老看向净世妖莲匪夷所思的质问道。
“老伤头，你可别小看了苏晨。”
“如果连这点小伎俩，苏晨都无法察觉到的话。”
“那么我觉得，就算出手也没有什么意义。”
“现在听我的，老老实实看着就好。”
净世妖莲拍了拍伤老的肩膀，笑着说道。
见到净世妖莲这般模样，伤老最后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毕竟在伤老看来，既然净世妖莲如此说道。
那么其中，一定有净世妖莲的想法。
“虽然我知道，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幻境。”
“但是，心魔我还是很感谢你。”
“感谢你用这种办法，让我再次见到老爷子。”
原本还低着头的苏晨，猛然看向身旁含笑模样的剑无尘开口说道。
当剑无尘听闻苏晨的话后，显然整个人为之一振。
双眸之中，快速闪过一抹匪夷所思。
似乎是对于苏晨现在为何能够察觉到自己，而感到疑惑不解。
“你……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既然现在被苏晨发现了，那么剑无尘也没有打算继续藏着掖着。
收回揉着苏晨脑袋的手掌，剑无尘双手负于身后看向苏晨好奇的询问道。
“其实你做的真的很好了，只不过有些可惜。”
“真正的老爷子，绝对不会和你一样这般温柔。”
“哦？如果是真正的剑无尘会怎么做？”
“如果是真正的老爷子，现在绝对会朝着我的脸，上来就是一拳。”
听闻苏晨的答复之后，剑无尘显然是楞在原地。
显然是没有想到，苏晨现在会给出这般答复。
而苏晨现在，却也是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毕竟在苏晨看来，也许这就是自家老爷子特有的“温柔”吧？
剑无尘见到苏晨现在这般模样，却是扶着额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倒是我的失误。”
剑无尘豪迈的笑着说道，逐渐化作同苏晨一模一样的声音再次站在苏晨身前。
“现在，你还打算做些什么？”
苏晨看向站在身前的心魔，皱着眉头询问道。
“不了！不了！”
“我现在，可不打算在做些什么了。”
听闻苏晨的询问之后，心魔却是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哦？真的吗？”
对于心魔现在的回答，苏晨显然是无法想象。
看向心魔，挑着眉头玩味的问道。
“我知道你现在想些什么，正如同你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一样。”
“原本我是打算夺取主导权的，但是现在看来。”
“我只是好奇，你是否能够依旧秉持本心。”
“不过现在，你的确没有让我失望。”
“奇怪，没能让你夺取主导权。”
“你难道不应该很失望才对吗？为何还有些期待？”
同心魔的交谈当中，苏晨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心魔似乎有些期待。
好像并没有对于这次夺取主导权失败，而感到丝毫失望或者说遗憾。
察觉到这点的苏晨，则是有些困惑的看向心魔问道。
“当然期待，毕竟你可是我。”
“我还想看看，你能否一直坚持秉持本心下去。”
心魔歪着头，看向苏晨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不等苏晨说些什么。
站在苏晨身前的心魔，便是拍了拍苏晨的肩膀。
随后，渐渐消散开来。
看着心魔的消散，苏晨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让人费解的笑容。
而外界，当苏晨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
原本双眸之中充斥着的血红，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退散下去。
苏晨随后呼了口气，眯着双眸再次看向对面略带笑意的梦婆。
“不得不说，你现在的表现，的的确确让老身有些意外。”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仅凭自己的意志便将心魔镇压下去。”
“看来，倾城那丫头果然没有看错人。”
看着眼前恢复原样的苏晨，梦婆开口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现在是否能够履行你先前答应过的事情？”
苏晨眯着双眸，看向梦婆询问道。
“自然，有什么你问便是。”
梦婆看向苏晨，耸了耸肩说道。
“你究竟是谁？梦倾城又是谁？还有你为什么要封印我的记忆？”
看着眼前慵懒模样的梦婆，苏晨皱着眉头严声询问道。
“老身还以为你会问些其他的，原来是这些啊？”
“让老身现在好好想想，老身还是觉得。”
“现在还是不告诉你，这样比较好。”
梦婆慵懒的把玩着霜白青丝，说罢，便是轻声跃起。
九尾天狐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梦婆身旁。
此刻，梦婆端坐在九尾天狐的背脊上玩味的看向苏晨。
原本还有些期待的苏晨，当听闻梦婆现在的答复之后。
整个人楞在原地，随后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你！欺！我！”
看着眼前慵懒模样的梦婆，苏晨自然是察觉到梦婆在戏弄自己。
暴怒之下，苏晨双眸再度血红起来。
而这一次，似乎比起先前更加赤红。
“欺你？又能如何？”
听闻苏晨的怒吼，梦婆朝着苏晨挑了挑眉笑着问道。
“又能如何？剑来！”
苏晨单手朝着下方的废墟，猛然虚空一握。
原本没入废墟当中的赤霄，似乎是感应到苏晨的呼唤。
骤然间，便是破开废墟。
朝着苏晨直直废了过来，苏晨一把握住赤霄剑柄。
此刻的赤霄，似乎是感受到苏晨的怒意。
原本古铜的剑身，现在居然闪烁着邪魅的红光。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闪耀的红光的照耀下。
在场众人无论修为几何，皆是能够感受到一阵芒背在刺的感觉。
一股浓郁的不安，顷刻间便是席卷众人心头。
让人止不住有些颤抖，而莫辞等人更是皱着眉头看向苏晨。
显然是在莫辞等人看来，苏晨现在给他们的感觉。
居然丝毫不逊色于梦婆，这当真是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晓，苏晨同梦婆相比而言。
彼此之间的差距，当真是天壤之别。
可是现在，这天壤之别居然被这把赤霄所填平。
能够确定，苏晨手中紧握的这把赤霄来头当真不简单。
“老伤头，这把剑是什么来历？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苏晨体内，净世妖莲看向身旁皱着眉头的伤老开口询问道。
便是在净世妖莲看来，伤老一定知道些什么。
否则，伤老现在也不会露出这般神情。
只不过净世妖莲现在的感觉，并没错。
对于赤霄，伤老的的确确知道不少。
“哎，我原以为这把剑不会再次出鞘。”
“现在看来，我还是有些低估了魔剑。”
听闻净世妖莲的询问之后，伤老苦笑着呢喃道。
“什么？你说这把是魔剑？”
“据我所知，能够根据使用者情绪变化而变化的。”
“莫非！这把魔剑就是……！”
“不错，这把正是魔剑：赤霄。”
得到伤老的肯定后，净世妖莲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晨手中。
此刻，不断闪烁着耀眼红光的赤霄长剑。
显然，现在发生的事情。
当真远远超出了净世妖莲的预料，毕竟净世妖莲根本没有想到。
苏晨手中这把赤霄，赫然是魔剑当中赫赫有名的那把赤霄。
对于魔剑赤霄，净世妖莲还是有所听闻。
毕竟对于魔剑的认知，伤老根本无法同净世妖莲相提并论。
“怎么办？现在魔剑赤霄显然是觉醒了。”
“在这样下去，臭小子没有被心魔夺取主导权，反倒是被魔剑给夺取了！”
伤老倍感担忧的看向净世妖莲询问道，而净世妖莲现在却是一言不发。
“放心吧，既然苏晨能够得到魔剑赤霄的认可。”
“那么起码能够保证，魔剑赤霄不会对苏晨做些什么。”
见到身旁因为担忧而手足无措的伤老，净世妖莲苦笑着说道。
“我差点忘了，魔剑还是老莲你比较了解。”
反应过来的伤老，这才安心下来。
只是伤老现在，并没有察觉到净世妖莲眉宇间的凝重。
只不过，这股凝重并非来自于对苏晨被魔剑主导的担忧。
而是在于，苏晨现在是否是梦婆对手的担忧。
毕竟净世妖莲可是能够感受到，梦婆实力是何等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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