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熊人族的目的
赵言并没有像刘巧儿哪样对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感兴趣，相比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赵言却想获得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老首领的表情依然悲伤，似乎对于狼人族姑娘的背叛，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并没有熊人族首领一样愤怒，更像一个失去了亲人的老者一样。这样的情绪赵言也见过，曾经的家里，年轻早亡的亲友家中的老人便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而年轻人之中，虽然会悲伤，却很快被一些其他的情绪所代替，毕竟人要一直向前看，而老人，因为年纪的关系，离死亡越近，对亲友就越不舍，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是否真的老了。
赵言伸出手，在老首领有些褶皱的手背上拍了拍表示安慰，老首领垂着头在赵言的手上也拍了一下。
赵言说。“今天和你相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能看出你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老人。对于背叛自己的狼人族，不但没有过于愤怒，还表现出了为对方的死而悲伤，这样也变向说明你是一个拥有胸襟的人。相比于矮人城的狼人族老首领，你更像是一个统领一族的首领。”
老首领挤出一丝微笑说。“谢谢你的夸奖，我想应该是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了吧。相比于我，狼人族的哪位就非常的年轻了，按照年纪的话，和我现在的孩子差不多。你也看到了，我的孩子的脾气也很爆，这是我们兽人族的天性。我也是到了暮年时，才渐渐的平稳了下来。所以，我的孩子如果那里惹到了你，还希望你可以谅解一下。”
赵言点头说。“可以理解，越有权利的人越听不了反对的声音，这是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原理。坐在这个位置上，如果还要受到许多人的反对，哪就算拥有无上的权利也没意思不是。”
老首领说。“你这个比喻还挺有意思的。不过，能听取错误而改正，是一个王者不可缺少的品质。像我这样的老家伙虽然知道这样简单的道理，年轻人的一辈却无法意识到。不然，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找个地方安度晚年，也不用辛辛苦苦的跟随军队来这里打仗了。”
赵言微笑不语，老首领便接着说。“赵言，我实际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这样一个强大的人为什么会加入到对方的阵营之中？以我们获得的情报，狼人族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情，而现在就算你帮助他们对抗我们，对你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不是吗？”
赵言嗯了一声说。“当然，他们此刻对于也是仇视的，恨不得我死在这里，不然的话我们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聊天了。”
老首领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考虑直接加入到我们这边，以你的能力加入后，我们兽人族的军队一定能所向匹敌横扫整个大陆的。到时候，你便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赵言摆了摆手制止了老首领。“话先别这样说，就算是买卖，也要先看看商品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是。而我之所以帮助矮人城抵抗你们，最大的目的便是阻挡你们横扫大陆的打算。这样对于大陆来说会有无数的无辜生命因此遭殃。我相信，以你的年纪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老首领听完，思索了一阵说。“这就是你帮助对方抵抗我们的原因吗？”赵言点了点头。老首领便问到。“哪么赵言，相信以你这样实力的人，在大陆上生活了很长的时间，你在大陆上所见到的一切是什么？”
赵言想了想说。“富人压榨穷人，权利与利益的纷争，勾心斗角的算计。”
老首领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一切就是现在大陆上人类正在做的事情，你觉得你为了这些无可救药的人付出努力值得吗？”
赵言听完想了想说。“不值得，但是这并不能做为战争的理由吧。因为人在降生后便有着自己的思维，一个人的性格，思维方式，往往是受到周遭环境所影响的。有些人是该死，但我觉得并不需要通过战争这种方式。”
老首领说。“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这样的思想没错，但并不适合现在的大陆。现在的大陆已经受到恶意的侵蚀太久，哪些心存正义的人也正在一个个的减少，如果任由大陆继续这样发展的话，哪么过不了多久，大陆便会成为一块充满自私自利的土地。在这样的社会，贫富差距将会更大，到哪时造成的死伤一定不会比现在的战争要少。所以，兽人族发起的战争，看上去是在挑起事端，实则上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拯救大陆。”
赵言微笑，对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发起战争征服大陆，然后通过武力来重新创建规矩约束哪些被征服的种族。如果放在赵言原来哪个世界中，就好比是两国之间无差别的互相投掷炸弹，直到一方害怕投降一样。当然，这种方式在赵言原来的世界中是基本上不会发生的，这样做的后果便是人类在自己亲手摧毁自己赖以生存的空间。而在这个世界中，老首领这样做便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可是维持的时间却非常的短暂，因为人类在极度压抑的环境中精神会变的越来越强，直到开始反击。而老首领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如此，压抑人类们的情绪，控制人类的行为，这样就算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压制，最后也终会在某一天爆发。到哪时，可就不是战争这么简单了，只能用混乱来形容。
赵言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看着老首领有些激动的表情便知道，他此刻的期待，于是赵言说。“你的想法我已经了解了，不过我想在想一想。而且我现在已经身在你们兽人族之中，就算多想一阵子对于你们也没有任何的损失吧。”
老首领点着头，对于赵言没有马上答应没有一点的不悦，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要考虑清楚，一但选择了，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但依旧想说些什么来拉拢赵言，还没等开口，一边安静的刘巧儿突然打断了二人。
刘巧儿一拍赵言的肩膀大声说。“刚才还在说爱情故事，现在怎么又扯到加入那个阵营的问题上了。”
赵言知道刘巧这是听出了老首领刻意拉拢赵言的意思，赵言都已经说会考虑了，但对方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如果这样继续话题，哪么没准在今天就要给出一个答案。虽然刘巧儿不知道赵言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矮人城哪边还有他在乎的人。
老首领这次没有在无视刘巧儿，也觉得自己有些太着急了，于是赵言问到。“你们兽人族竟然还有把奸细头颅砍掉尸体绑在木桩上让对方看这种规矩，这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吧，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老首领听赵言质疑自己种族的规矩表情有些不满，但看在想拉拢赵言的份上并没有生气，而是解释到。“在外人看来，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是在我来看，这样做不但可以稳定自己的军心，还可以通过一具尸体来警告对方，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赵言嗯了一声说。“但是，她虽然是卧底，但是以她的身份，相信兽人族中有很多人都认识吧。你也看到了，你儿子现在的情况，以这样的情绪继续指挥军队的话，现在互相消耗的战斗还好，但如果发生转机时，很难不会受到情绪所影响做出错误的决定。所以我觉得，如果是为了震慑对方的话，没必要非要把她的尸体留在战场上，只要直接送到对方的阵营警告对方便可以了。而且我个人觉得，她的尸体留在战场上会影响到你儿子和受到她帮助过的兽人族。这样面对眼前的战争是十分不利的做法，就算是你们兽人族的规矩，在危机时改变一下也是无关大雅的。毕竟做为奸细的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赵言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在合情合理的状况下把她的尸体送到矮人城。自己虽然不知道她的信息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但一定和她的尸体有关。联想到她昨晚的话，也说明了这点，就是想通过自己的死亡把尸体送过去，而依照兽人族的规矩，她在死后会被这样对待她一定十分清楚，所以才会让赵言找个机会说服对方。没有在当时就告诉赵言自己的打算，估计也是怕赵言知道自己的身份遭到阻拦吧。
老首领低头沉思，似乎在认真思考赵言的建议，只要他思考，赵言便知道自己有机会成功，于是赵言觉定在加一把火。“我之所以会和你这么说，也是为了你们兽人族的整体战力给考虑。你应该也清楚，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有两天无法分出胜负的话，哪么你们这次的行动就要宣告失败了，毕竟援军正在一天天的接近这里。”
老首领嗯了一声说。“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不过眼前最大的阻碍并不是她的尸体要如何处理，而是现在我们无法攻破矮人城的防御，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赵言呵呵一笑，看他的样子是把自己当做自己人来使用了，虽然赵言提出的建议看上去是对兽人族有益，实则上矮人城获得的益处更大，只不过眼前的老首领不知道而已。既然自己能给出有用的建议，如果回避其他的问题难免会让他引起怀疑。于是赵言想了片刻之后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哪便是赵言决定狠狠的坑白灵一把。
赵言笑着说。“以你们兽人族的军力如果想尽快突破矮人城的防御是十分轻松的，之所以像现在毫无进展，是被阻隔两军的熔岩割开了，只要想办法通过熔岩不就可以了。”
老首领看赵言说的轻描淡写，这样简单的事情谁都知道，不过如何通过确实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难题。“哪你有办法让我们通过熔岩吗？”
赵言摇了摇手说。“我当然没哪个本事，你也应该知道我虽然是魔法师但却是一个治疗类的，其他的魔法也没有威力。不过，我不行，在你们军队中不是还有另一位魔法师吗。而且实力要远高于一般的大魔法师，有她在，难道还没办法通过这道熔岩吗？”
老首领表情有些复杂的说。“你说的是白灵吧。虽然她现在是军中的军师，但是一些打仗上的事情她并不参与其中，这是她的个人意愿，我也没办法好好的劝说啊。”
赵言装作很疑惑的样子说。“她既然是军师这样重要的角色，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不参加你们战斗？不但不参加战斗，掌握全属性魔法的她为你们开辟一条道路也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她竟然也没出手帮助？哪你们兽人族为什么还要给她这么高的地位？”
老首领有些尴尬的说。“她就是用来对付你们这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你们这类人对于我们的威胁很大，所以她出手后，就算不加入到兽人族，也可以消减对方的力量。这也是非常重要的。”
赵言疑惑的问。“哪么，在最早时，如果在这道阻隔的熔岩形成时，她便出手帮助你们创建通路，我们这几个人还会是你们兽人族的威胁吗？而且你们现在这仗打的就是时间，兽人族没带任何的攻城器具不也是为了赶时间吗？她为什么明知道时间紧迫，依然没有出手帮助呢？如果换做是我的话，绝对会第一时间出手，因为以兽人族的军力，是完全可以碾压对方的军力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坐等看戏不是吗？”
老首领继续思索，赵言便接着说。“对了，她前几天安排一半的军队去收集补给品，我想现在你军队中的兵力算上消耗的，现在应该只有二十多万了吧，以你现在的军力，如果正面进攻拥有防御措施的矮人城，估计也没哪么简单吧，就算可以突破，但是伤亡情况一定十分的巨大。”
老首领的面部开始扭曲，赵言看到他的表情便内心中暗笑，他果然按照自己所说的话去想了。白灵的举动，说白了就是削弱对方队伍中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变向为兽人族带来助力。但在兽人族的眼中，只要不冲在前线作战，就算你拥有的力量再强，也只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而白灵现在的军师位置便十分的尴尬，军师是在关键时刻可以代替首领或吩咐首领去完成一些事情的职位，其重要性可想而知。赵言便是想引起双方的不满，哪怕兽人族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撤销或降低她军师的职位，或者把她赶走，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而且以白灵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受到这种待遇后一定会做出什么行动，无论她如何选择，对矮人城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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