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无题
说何雨梁多管闲事也好，说这件事狗血也罢。
生活远比这些还要苟且。
至少，何雨梁用自己的努力挽救了一位自己曾经的‘朋友’。
悲剧最能引起人的共鸣。
尤其是女性的悲剧，最能引起女性的共鸣。
何雨梁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那晚发生在四合院里得事，仔仔细细、实实在在地讲给关小观。
结果，关小观第一次在他面前，流下伤心的眼泪。
之后的日子里，她去过医院几次，看望秦淮茹。
一来二往地，与秦淮茹的交流变多。
相反，不知道为什么，秦淮茹一见到他，就自动静音。
时间过得很快
秦淮茹体表的伤，已经完全愈合。
但是，内里的伤，还需要慢慢调养。
本来上次冻伤内脏器官，只要在医院老老实实地养着，是不会留下病根。
好死不死，又回去干了三天活儿。
现在好了，只是简单的走路，都会加重她内脏器官的负担。
“小何叔，今天妈妈就可以出院了吗？”
两个小女孩，何雨梁一手牵一个。
她们都已经转到何雨梁家附近的京大附小上学，成绩也是突飞猛进。
“当然，不过妈妈的身体不好，你们尽量不要惹她生气，知道吗？”
何雨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每次，目光看向两个稚嫩的脸蛋时，听着她们清脆单纯的声音，心情总会变好一点。
“二哥哥，你来啦。”
关小观正在帮着秦淮茹收拾东西。
一见到何雨梁归来，立马上前，表示亲近。
这样的举动，明显就是宣誓主权。
“嗯。”
何雨梁自然由着她。
目光从她俏脸蛋儿上移开，看向秦淮茹时，沉了下来。
“秦姐，给你找了院子，跟我哥还有娄小蛾，一齐住。”
秦淮茹目光一直放在地上。
听到何雨梁的话，眼皮不自觉地颤了下。
以前的‘姐’变成亲姐，关系到底还是疏远了。
同时，她也有些惊讶。
不光是她，关小观也是。
“怎么？何大哥愿意搬出来？”
何雨梁瞥了她一眼。
这小娇气，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傻柱搬出那四合院，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秦淮茹的事，张氏的无情，邻居们的爱嚼舌根，傻柱还是没绷住。
搬出来也好，省的以后，真给这些人建什么养老院，搞什么用爱感化。
这些人里面，除了撮合傻柱与娄小蛾的老太太，还有一大爷和一大妈，没一个好东西。
何雨梁将两个孩子交给关小观，他拎起两个行李包。
“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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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何雨梁的院子不远，一座两进两出的四合院。
这是傻柱自己个花钱买的，大是大了点。
不过胜在安静，在巷子里。
两辆白色桑塔纳出租车，缓缓停在门口。
傻柱早就翘首以盼，站在门口。
今天是该上班的日子，他的大徒弟马华在顶班。
这也是何雨梁之前跟傻柱提过的一个计划。
一些核心的东西可以不教给徒弟，可以留一手。
但是，真正忠诚的徒弟，必须让他能撑起一个后厨。
不然，傻柱不是打一辈子工？
再者，开分店，是已经提上日程的事。
娄小蛾站在傻柱身边，她的肚子已经很大。
前段时间被何雨梁看见还在上班，硬是给遣回来。
如果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意外，傻柱不说什么，他也难受一辈子。
“秦姐，来来来，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傻柱帮着拎过两个大背包，笑呵呵地领着秦淮茹进去。
小当和槐花，围在秦淮茹一左一右，也跟着进去。
何雨梁站在门口，没动弹脚步。
关小观挽着他的手臂，跟他一样，看着秦淮茹的背影。
“怎么？不进去看看？”
还是吃醋～
何雨梁一直沉着的脸，破冰，露出笑容，无奈的笑。
扭过头，看向关小观。
目光扫视她身上的这套ol职业套，露出关小观很熟悉的眼神。
“我要翻几页，这事儿才能过去？”
“你可是已经晾着我，大半个月了。”
关小观赶忙松开手，转身，拉开一辆桑塔纳的车门。
一委身，直接坐进去。
打开窗户，对着何雨梁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对明亮美丽的大眼珠，既有挑衅，也有mei惑。
“那你得要追上我，才行啊～”
“师傅，走，加你100块，聚仙楼酒店。”
本来那出租车司机，是老大不情愿干中途载客这事儿的。
但是，听到100块，立马踩着油门，弹射起步。
“呵呵……”
何雨梁看着离去的出租车，嘴角露出坏笑。
伸手拉了下t恤领口，缓解了下胸腔里的热量。
再扭头看向院子里，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进来看一看。
半个多小时后
傻柱与何雨梁并排走出来。
“梁子，这事儿，你做得对，我支持你。”
“如果小观那里不好交差，我回头把5万块，慢慢给你。”
何雨梁扭过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说话，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开玩笑呢？
这才5万块前，买来3个人的自由。
怎么算，他都是赚。
“哥，好好照顾小蛾姐，婚礼该提上日程，就赶紧提，还真想牵着孩子结婚啊？”
又听到这话，傻柱眉头一皱，脑仁一阵抽抽。
“行了，行了，这你甭管，再过些日子。”
“哥，我可告诉你，婚礼是女性一辈子的梦想。”
“你赶紧走吧～”
“嘿～，这傻哥哥。”
“说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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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两个巷子，何雨梁就要到家。
他却在这个巷子的一个死道口，停下脚步。
然后，扭过头，看着远处的三人。
“行了，都过来吧，求财还是什么？说说吧。”
他真是无语，刚特么解决一件破事，又来一件遭心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
有些人，明的干不过，直接整黑的。
大概10米开外，领头的那位，回首看了眼身后两人。
他点头之后，三人大敞四开地走过来。
可三个人都戴着兜帽，戴着口罩，遮掩身份。
看得何雨梁是直咋舌。
“我说哥几个，这个天，恁几位不热吗？”
“…………”三人没理会何雨梁的话。
他们慢慢地围上来，每人都离着何雨梁2米远。
“哥仨不求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有人要弄你，留下一只手就成。”
说话的是领头那人，看不清面容，声音却有点熟悉。
一听完他说的话，何雨梁立马蹙了下眉头。
许大茂的ju报事件，因为秦淮茹的事儿，搁置了。
现在，又有人要他一只手。
真的是……
目光环视一圈，将周围四人的身体信息，收入脑中。
三个都是年轻人，可能比他大，也可能比他小。
不高，但光从三人裸露的手臂来看，身体素质都不差。
肌肉札虬，小老鼠乱窜的那种。
再看他们鼓囊囊的腰间，应该是砍刀。
那能怎么办呢？
讲道理，自己换了一地儿，还是第一次被人堵。
在原先那儿，别说堵，敢拦路，都得给丫的揍成猪头。
忽然，他环视动作停下的那瞬间。
何雨梁捏紧拳头，双脚同时发力，朝着领头那人飞扑过去。
擒贼先擒王。
“咕噜～”
领头那人，反应也不慢，委身一个测滚，便躲过去。
另外两人眼色一急，立马抽出腰间的刀。
挥舞着，就要朝着何雨梁砍来。
“等等，我先……”
“别，最好一齐上，折了会很难看的。”
领头那人刚要装比，表示自己想要单挑。
何雨梁立刻出声打断他，真当金瞳是开玩笑的。
水滴穿石，时间是最好的答案。
他的身体素质，在金瞳帮助下，日益渐强。
本来他的身体素质就不差，不然怎么称霸之前那区。
以前，他是可以1个打3个，或是打5个。
现在，10个起步，不点不夸张。
他老哥比他大，1个人收拾仨，那都不是事儿。
刚才让那小伙给躲了，他只是试探而已。
“呵，不用，我一个人，对你，绰绰有余。”
领头那位不屑地轻笑一声，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砍刀。
目光凛冽地抓着何雨梁，不错过他浑身上下的任何一个小细节。
何雨梁嘴角勾起，眼神冷意升起。
再一次，双腿双脚同时用力。
“唰～”
这次，虽然三人的视觉神经已经捕捉到何雨梁运动轨迹。
但是，他们的身体、肌肉，都没有反应过来。
“嘭。”
重重的一记右摆拳，直朝着领头那位左侧脸颊。
拳肉相撞，发出干脆的一声闷响。
“咕噜～咕噜～”
然后，那领头的就光荣地侧飞出去。
在地上滚了三圈，一嘴的血。
脑袋摇摇晃晃，眼瞅着就要晕过去。
“码了巴子，找死。”
“丫的还挺横。”
剩下两人，何雨梁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挥舞着刀，左右夹击地飞扑过来。
自己老大都这死样，怎么就掂量掂量呢？
一股热血当前，然后螺旋上天？
“呵～”
轻笑一声，他头一仰，身体直直地往后面倒去。
像是自己要摔倒一样。
但同时，双手反过来，掌心朝地，收到腰间。
那俩货止不住身形，堪堪止住刀势。
立刻将手中的刀，变换方向，朝着下面砍去。
“啪。”
就在何雨梁后背要触碰到地面的瞬间，他的双手猛地下压。
掌心与地面接触，像弹簧一样，给身体一个斜前上的力。
这个时候，他极强的核心控制力就体现出来。
接着这股力，微微弯曲的双腿猛地朝着两人的腹部蹬去。
速度之快，远比那俩得刀要快。
这是一个改良版的武术招式，叫兔子蹬鹰。
“嘭。”“嘭。”
很重，真地很重。
这个时候，这俩货才明白自己大哥的感受。
就像是被大货车撞的一半，一股巨力从何雨梁的鞋底，传入两人的内脏。
说将他们的内脏搅得稀碎，有些夸张。
但是，痛到不能动弹，倒是真的。
两人倒地之后，比他们大哥还不如。
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身体蜷缩得像一只煮熟的龙虾。
身体不停颤栗，额头、背后冒汗，双眼紧闭。
但就是不吭一声。
硬气啊～
何雨梁眼底闪过一丝欣赏，只是一闪而过。
“啪。”
双手再次摁地，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起来。
没有言语，他慢步走到领头那人的身边。
至少，他也要知道这伙人是谁。
“你……噗……”
领头的人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架着刀撑着。
见何雨梁走过来，余光又扫到自己两个倒地的兄弟。
他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可颤颤巍巍小一会儿，还是晃晃悠悠。
他的运动神经，这会儿，正跟周公女儿约会呢。
何雨梁伸出手，微微弯腰，一把薅住他的外套。
“叮叮当当～”
一把将其拽起来。
那人手上的刀，拿不住，掉在青砖地上，带起一阵清脆。
“你、你想干什么？”
“快放开我大哥。”
见状，倒在地上，那两货不乐意了。
在地上匍匐着，朝着何雨梁扑来。
“嘭。”“嘭。”
根本没有犹豫，何雨梁甩过去，就是两脚。
然后，两人就像翻盖的乌龟，四肢朝天。
又在下一秒，被腹部的剧痛，疼得蜷缩起来。
“噗……噗……”
手上这位领头的，嘴里不停流出鲜血。
还有几滴顺着何雨梁的手臂，往下流。
何雨梁从两个小弟身上收回视线，对上这人迷迷瞪瞪的眼睛。
“知道我是谁吗？”
没有回应，就这么呆呆地与他对视。
何雨梁无语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扯那口罩。
待看清这位领头人的面孔，眼神先是一愣，而后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情况？”
…………这熟悉的面孔，不是小钢炮吗？
还是年轻版的小钢炮。
何雨梁一甩手，将手中的小钢炮，随意扔在地上。
然后，又两步走到那边两货的面前。
扯下他们的口罩，再一看。
嚯～
年轻版的闷三儿和灯罩儿。
敢情是这苦命三兄弟～
现在应该只是籍籍无名的小混混吧。
何雨梁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出5百块钱。
直接扔在闷三儿的脑袋边儿上。
“这钱不白给，回去好好养伤。”
“能走动，就来聚仙楼找我。”
“你们要是敢不来，我就直接找上门，闷三儿。”
“……”
说罢，何雨梁迈着大长腿离开。
一边走，一边甩手，想将上面的血渍甩尽。
地上的闷三儿，他不在意何雨梁的威胁，他在意的是钱。
颤巍巍地伸出手，将耳朵旁的5百块，攥在手里。
这是大嫂的救命钱。
他们的伤不要紧，捱一捱，就能过去。
医院里，六哥的大嫂，可就指着钱救命呢。
至于六哥的道义，让它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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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6点
聚仙楼
休息了一下午的何雨梁，从家里乘出租过来。
本来是计划买辆车的，却被朱建闵夫妇劝住。
现在这个时候，车是官方人员的标配。
太过张扬，可是会惹人眼红的。
“何总好～”
“何总好～”
一进门，两位穿着大红色旗袍的迎宾，茉莉和牡丹。
无不眼神热烈地看着他，娇滴滴地打着招呼。
要说这些迎宾、服务、后勤的女性员工心里没有想法，那是胡扯。
一开始，关小观在的时候，她们不敢表现。
可是现在，关小观只是时不时地过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是个人都懂。
她们又怎能错过如此良机？
“嗯。”
怎奈，何雨梁从不多看她们一眼。
简单地应了一声，径直地走向后厨。
两女的眼神有些失落，但随即又充起鸡血，直勾勾地看着何雨梁挺拔的背影。
“哐叽～哐叽～”
后厨的门才推开一点点，锅铲相接、剁菜吆喝的声音，立刻充斥他的耳朵。
傻柱和何雨水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门口。
这是习惯，主厨的习惯。
一见来人是自己二哥，何雨水淡淡地白了他一眼。
“哟，何总，您这么忙，怎么得空来后厨？”
声音虽然不大，但何雨梁听得很清楚。
他俊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怎么说？
他是真地很忙，好伐？
要不是知识容量足够高、智商足够高，这会儿，他还在学校里，与邱英杰一样，苦哈哈地上课呢。
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老哥。
傻柱立刻摆摆手，闪到一边。
“哎，你别看我，看我也没用。”
能怎么办？
服个软呗～
给何雨水一个台阶下呗～
他走到何雨水的身后，双手搭上她的细肩。
“好吧，那亲爱的妹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扑哧～”
何雨水没有反应，傻柱倒是最先没忍住。
何雨梁何何雨水立刻送过去两记白眼，能不能看着点氛围？
视线从傻柱脸上收回来后，何雨水注视着锅里的菜，努力第压制着上扬的嘴角。
“也没什么，就是还有几块鲍鱼没人处理。”
“好好好，我来弄，哥哥来处理。”
何雨梁一边说着，一边折起衬衫袖子。
拿起身后厨台上的那盆鲍鱼，递到何雨水面前。
“是这盆吧？亲爱的妹妹。”
何雨水瞥了一眼，然后……
“扑哧～”
再一次被他这么称呼，她还是没忍住，笑地直颤。
“行了，你放那儿吧，等会，我自己弄就好。”
“嘿～，这话说的，他答应了，他不要处理吗？”
傻柱嘴一咧，拉着眼睛，脸色有些酸。
他见不得傻妹妹这么疼何雨梁，心里立马翻了醋坛。
“行行行，不就这点事儿嘛，我来弄。”
“何总，外面有个脚闷三儿的人来找您。”
何雨梁正要下手，厨房的门被打开。
迎宾双花之一的茉莉，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那双长长的大白腿，还有那美丽的身姿，瞬间吸引了厨房里大部分学徒的目光。
“看什么看？认真做菜。”
傻柱直瞄了一眼，立刻呵斥一句。
所以说，他当初为什么反对何雨水在后厨，就是担心这事儿。
现在，他每天都要看着何雨水，担心着何雨水。
就算自己不在，也要托徒弟马华，帮忙看着。
哥哥对妹妹的呵护，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实际行动。
他已经开了两个敢对何雨水有想法的学徒。
“带他们去3号包间，我等会就来。”
何雨梁连头都不抬一下，沉稳得声音跨过厨房的噪音，传进茉莉的耳中。
见状，茉莉的眼神又是微微黯淡。
应了一声后，转身，关门，离开。
这样的表情，被何雨水全部纳入眼中。
“哥，你可以哒，人这么漂亮，你一点想法没有？”
“小姑娘家家的，整天胡乱地想些什么？”
“大哥，我看你是需要给她上上思想品德课了。”
“啊～，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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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聚仙楼二楼，3号包间
六子，闷三儿，灯罩儿，还有一位美妞，话匣子。
前三个男的，都是短裤配t恤的打扮。
话匣子身上穿着一间紧身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件紧身牛仔裤。
反正就一个字，紧。
凹凸。
“六哥，这钱真地要还给他啊。”
“人家都说了，这是给我们的医药费，我们不用去医院，拿来给大嫂治病，不行吗？”
闷三儿苦着眉毛，五官拧巴，语气恳切。
他最讲义气，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大哥的意思。
“放你丫的屁。”
“人家给钱，明显是有求于我们。”
“我们受伤，是自己运道不济，哪有什么医药费？”
六子一拍桌子，嘴角微微一抽，目光直直地看着闷三儿。
“事儿，理儿，我们得掰扯清楚。”
“既然混了这道儿，就得守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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