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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_你不乖哦_都市小说_书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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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七月的童年,大多时候都是在千溪镇度过的。那会儿,对门住着个姓张的老爷爷,做得一手好玉雕,但脾气火爆。而那个时候的陈七月也没有现在的脾气好。

    她有些顽劣,爱倒腾男孩子的东西。这张爷爷家的小刻刀、大石块,便成了陈七月小时候的最爱。老头老伴儿过世的早,唯一的儿子也在国外,常年就一个人独居。于是,对这个能给他解闷儿的女娃娃,张从良很喜欢。而陈七月喜欢考古,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可以说是得了张从良的启蒙。

    只是,陈七月上大学后,每年回老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细细算来,她也已经有快三年没有见过张家老爷子了。

    “张爷爷!”

    乍然响起甜甜的喊声定住了老头儿挥扫帚的动作。张从良眯着眼,扶了扶眼镜腿,寻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扎着高高马尾的姑娘跑了过来。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娇娇?”

    娇娇?

    孟寒淞看到面前飞扑过来的小姑娘,有些傻眼。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路上随便碰上个姑娘,都觉得和陈七月长得像。

    眨了眨眼……

    孟寒淞微怔,真的是陈七月,他没有眼花。

    “爷爷,是我!”陈七月熟稔的挽上张从良的手臂,伸手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子,笑得眉眼弯弯:“嘿嘿。”

    见状,张从良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陈七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摸张从良的肚子,这几乎成为了这一老一小打招呼的一种方式。

    惊讶之余,孟寒淞眯眼皱眉,揉了揉手腕,这老爷子,下手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而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似乎还和张从良的关系不错?

    陈七月看他疑惑时有点呆呆的样子,小声哼哼,低着头浅笑。

    “娇娇,你说啥?”张从良听见小丫头哼哼唧唧,却没听清楚。

    “我说,爷爷您精神头还是这么好!”她提高了分贝,弯着唇,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从良拍了拍肚皮:“不行咯,老了。”他打量着身侧的小丫头:“倒是你个小丫头,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老头子我刚才差点都没敢认。”

    孟寒淞有些玩味的看着这一老一少。他这次来拜访张从良,就是想借张从良的名声,拿到下个月在法国举行的那场拍卖会的门票。青玉十二生肖他找了许久,这一次是志在必得。

    “小七月,你怎么在这里?”孟寒淞作势开了口,唇角牵着笑,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果然,他刚开口,就被张从良给打断了:“什么小七月?!小七月是你叫的吗?”

    紧接着,老头一愣,瞪着孟寒淞:“不是?你怎么认识我们娇娇?”

    孟寒淞低头舔了舔唇,再抬起头的时候,就挂上了一副无比纯良的笑。他咧着嘴,径自走上前,牵起陈七月的手,捏在手里:“让先生看笑话了。”

    ???

    孟寒淞冲她眨眨眼:“宝贝,你还在生我的气?”

    !!!

    陈七月大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寒淞,这人疯了吧?

    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被男人攥得紧紧的。她瞪着,刚想开口,就看到他外公站在院门口,怒气冲冲的看向这里。

    如果眼睛能喷火,孟寒淞现在大概已经化为灰烬了。

    “你叫谁宝贝呢!”背后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

    孟寒淞蓦地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的身后乌泱泱的站着一群人,一个个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人群之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院子门口,穿着立领的唐装,拄着拐杖,十分有威严。

    “她是你的宝贝儿?”老人的龙头拐杖嗒嗒的敲着青石板:“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回,孟寒淞是真的懵了。

    这些人,都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吗?他刚才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陈七月使劲抽出手,狠狠瞪了孟寒淞一眼:“你死定了。”

    她小声说着。

    然后,快步走到老人面前,诺诺开口:“外公……”

    这一声“外公”,让孟寒淞原本因为陈七月与张从良相识而雀跃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差点都忘了,这是千溪镇,是陈七月的老家。而眼前这位老先生,可不就是他爷爷的故旧,陈七月的外公么。

    那么……这眼前的男女老少,应该也是陈七月的家人了……

    孟寒淞觉得,他大约是出门没有翻黄历,才会在陈七月的家人面前演了这么一出要命的戏。

    是真的要命。

    他刚才怎么叫陈七月来着?

    恩,宝贝。

    孟寒淞闭了闭眼,有点绝望……

    “七月。”人群中,陈妈第一个开了口,神情严肃。

    陈七月挪着步子走到陈妈面前,微微垂着头:“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

    孟寒淞:“……”

    此时此刻,陈七月是真的想上去暴揍孟寒淞一顿,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乱说话!可眼下,却不是和他计较这些的时候。

    自从外婆去世后,外公的脾气就变得又大又古怪。她琢磨着,要怎么说才能把她外公糊弄过去?

    “外公,你还记得他吗?”她讨巧卖乖的扯了扯老人家的袖子,又指了指站不远处的孟寒淞,撒娇的开了口:“孟爷爷家的小孙子,我小的时候还把他推进过水缸里呢。”

    说着,她还悄悄给孟寒淞使了个眼色。

    孟寒淞心领神会,理了理身上的衬衫,迈着大步走到老人家面前,二话不说,先是标标准准的鞠了一躬。

    “外公,我是孟寒淞。”他直起身子,面带微笑:“我小的时候,您还抱过我呢。”

    老爷子掀了掀眼皮,哼了一声。

    想套近乎?不过就是个想占他宝贝孙女便宜的臭小子!是谁孙子也不好使!

    “我这次来千溪镇,除了有事情拜托从良先生,还受我爷爷所托,给您带了一幅赵九芝的《泰辰碑刻》。”

    孟寒淞依稀记得,这位老爷子,酷爱书法。

    他顿了顿,看了眼陈七月:“只是……七月一直在跟我生气,不肯带我来见您。”

    ???

    陈七月微愣,看向孟寒淞:这是什么操作?

    “哼。”老爷子闻言,瞥了眼孟寒淞,转头进了院子。

    陈妈还想借势说什么,却被陈爸拉住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到底怎么回事,等会儿找个没人的时候,再让娇娇说清楚,别让孩子难堪。”

    说着,一家子人就跟着老爷子进了院子,只陈七月和孟寒淞还站在门口。

    “你来这儿干什么?”陈七月没好气的开了口。

    “我托郑教授帮忙,想见张从良先生一面。”孟寒淞咽了咽口水,看着陈七月不算太好看的脸色,忐忑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

    “哼。”陈七月瞪了孟寒淞一眼,也学着她外公的样子,转身进了院子。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孟寒淞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给陈家人一个交代。其实,这件事情,他还有很多方法可以糊弄过去,可他偏偏选择了最麻烦的一种。

    只因为,顺了本心。

    ——

    正厅里坐着一屋子人,气氛有点沉闷。陈七月姨妈的眼神扫过陈爸陈妈,又看看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个孩子,斟酌着开了口:“爸,要我说,娇娇有了男朋友,这是好事。”

    她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老爷子的脸又黑了黑。

    老爷子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小辈谈个恋爱而已,何况陈七月已经是不是小孩子了。只是这丫头,他从小就带在身边,原本就要比其他几个更亲些。一想到她交了男朋友,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告诉自己,老爷子就突然生出一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悲凉。

    正厅的中央,孟寒淞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谦恭开口:“外公,刚才是我太鲁莽了,胡乱在从良先生面前说话。我向您,还有叔叔阿姨道歉。”说着,他微微弯腰,向着老人和陈爸陈妈鞠了一躬。

    陈七月怕他又在长辈面前胡乱说话,正要张口,孟寒淞又道:“外公您也知道,我爷爷一直对张老先生十分敬仰,我这次来,就是想和老先生求一个玉雕。爷爷年底做寿,当小辈的,想给他一个惊喜。”说到这里,孟寒淞自嘲的笑笑:“可没想到,被从良先生从院子里打了出来。”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照实说了被张从良不待见的事情,全然没有“这种事情说出来好没面子”的尴尬。而意外的是,主位上的老爷子听了这话,神色居然缓和了几分。

    “至于我和七月……”孟寒淞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敢瞒您,我还在考察期,差一点点才能转正。七月说……”他笑着看了看陈七月,眼中是满满的宠溺:“这件事,她要先问过外公和父母的意思。”

    话说到这里,孟寒淞俨然已经将老爷子的心理猜到了个八九分。想让老人家消气,首先就要让他感觉到自己是重要的,是被需要的。

    俗话说,老小孩,小小孩。和自家爷爷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孟寒淞显然已经有了一套哄老人家开心的方法。

    果然,老爷子一直黑着的脸渐渐开始转晴,皱着的眉也有所舒展。

    可听了他这番话的陈七月,却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这也太鬼话连篇了吧?

    你什么时候就在考察期了?你的递交申请了吗?

    你追我这件事件,我怎么不知道?

    还什么要问过长辈的意见……

    陈七月觉得,每年的奥斯卡,都欠了孟寒淞一座小金人吧?

    看着陈七月震惊的表情,孟寒淞十分淡定又诚恳的继续说道:“也是我不好,有些事情做得不对,惹了七月不高兴。她这才不肯带我来见您,也不愿意说我们的事情。”

    陈七月:“……”

    半晌,老爷子终于开了口。他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抬眼问孟寒淞:“你爷爷身体还好吗?”

    “劳您记挂,爷爷身体很好,前段时间还上山打了一套军体拳。”孟寒淞躬着身,说话的时候,还挂着礼貌的微笑。

    他这个样子,落在陈七月眼里,简直假得不得了。

    老爷子却认真的点点头:“说起来,我和你爷爷也有好些年没见了。没什么事情的话,等会儿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姨妈诧异的抬头,这……就这么完了?

    在座的其他人也有些意外。

    见状,老爷子敲了敲拐杖:“还都愣在干什么。没看到有客人在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他又看了一眼孟寒淞:“你跟我来。”

    ——

    外公去了书房,陈妈和客厅和大家聊了一会儿,才找到机会逮着了陈七月,开口就问:“娇娇,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孩子是什么人?你们是关系?”

    关老师教训人的时候,端足了她人民教师的架势。

    陈七月却垂着头,不说话。

    陈爸站在边上,看着一脸不悦的老婆和有些委屈的宝贝女儿,干着急:“娇娇……”

    听陈爸开了口,陈七月才不情不愿的小声哼哼着:“刚才外公不是已经问过了么,就是那样儿。”

    “这男孩子真的在追你?”陈爸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陈七月皱了皱眉,难为情的点点头。

    追就追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再让大家知道孟寒淞是在胡说八道,外公估计也会像张爷爷一样,把他打出去。

    她也要跟着遭殃。

    “娇娇。”陈妈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是真的有些急:“妈妈呢,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你现在还在上学,一切都要以学业为重。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妈妈……”

    “妈,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继续读研?”陈七月冷不丁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陈妈有点微怔。

    半晌才开口:“就像你舅舅说的,你这个专业,至少还是要读个研究生的。”

    闻言,陈七月点点头:“我知道了。”

    声音很轻。

    知女莫若父。见她这个样子,陈爸就知道,女儿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怕老婆又逼得急,他扯了扯陈妈的衣服:“大姐还在厨房忙呢,咱们也过去搭把手。一直在这站着说话,不合适。”

    等陈爸陈妈去了厨房,陈七月才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后院。她其实挺想毕了业去工作的,可她妈妈显然不喜欢。

    院子里的梧桐树好像又长高长壮了,那口粗陶大水缸早就扔掉了,换了一口青瓷大缸,缸里依然养着几尾锦鲤,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突然起了玩心,陈七月把手伸进水缸里,捏了捏鱼尾巴,鱼儿马上扑腾起来。

    身后传来男人染着笑的声音:“真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

    声线干净又清澈。

    陈七月转身,就对上了孟寒淞一双笑着的眼睛。男人抱臂,正倚着梧桐树杆。仔细看身上的衬衫有些褶皱,裤脚还有泥点,可狼狈里依然难掩英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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