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槐花炒饭
第152章槐花炒饭
提到这件事，贺无言眉一竖，顿时不满起来。
戳人，怎么能直戳人痛点呢？好吧，痛的人不是他就对了。
“他是捡的。吴桐桐，你是不是报了什么口才培训班？不然，今天怎么这么能说？”
贺无言回头与吴桐说话，自然是接收到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读明白了，顿时，恨不得挥拳打一架，算了算了，打不过。
那是什么意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出门准备去停车场，一只脚刚迈出，贺无言那张好看、英俊的脸，就对上了无数个镜头，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犯事被抓，被媒体狗仔们堵在了门口。嗯，特别是配上，大明星身侧快速出现，堵住一大半人的冷脸大保镖，更像了。
记者们就是在等，对上贺无言也有一瞬间的疑惑，很快，他们就注意到跟贺无言走在一起的晏渊，这位就是跳楼案的负责人。干脆，将三个人堵在了门口，声音嘈杂的询问起来。
“案件调查到什么进度了？”
“对于网上有网友爆料，被害者是受校园霸凌的对不对？”
“能不能讲讲，案件现在是怎么认定这起案件的？”
……
有一个小小的话麦，都要怼到贺无言的脸上，还好吴桐没有记仇，还是伸出手，挡了挡。
“案件正在调查，具体情况保密。”
晏渊面对这种事情，就回了这么一句，嘴巴严得要命，其它一点点东西都不愿意吐露。
要说被一群人包围着，最为尴尬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手机铃声响起，贺无言疑惑的掏出风衣外套里的手机，第一眼——不认识的号码，第二眼——外卖？
电话那头确实是外卖，半小时前有人下了将近三百块钱的单，按照地址尽职的外卖小哥将大一堆餐饮送到酒店房间门口，可敲了许久的房门，都没有人应。
不用想，一定是西楼起床点了个外卖，现在又睡了过去。
“麻烦你放在前台。”挂断电话，贺无言思考一秒钟，打给了商诩。“商诩诩，忙活完先回落脚点，前台拿东西到西大顾问的房间。”
一边讲着电话，贺无言抬手虚推了还围堵他的记者，直径往外走。
跟在贺无言身后的吴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不死，居然还需要无言给其收拾烂摊子，不要脸。
一群人，就看着身高一米九的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至于他们……全部变成了一团空气。
夜晚，贺无言可没有让自己加班的想法，将林小鸿、商诩丢给晏渊用，自己带着吴桐与睡了一整天、没吃饭的西楼，找了一家店。路上，贺无言将案件经过大概讲述一番，特别是今天下午到达案发现场，特别询问导师、舍友一些人得到的消息。
“四个被害者的家庭情况都不是很大，不过……她们在学校里与家里则是刚好相反，衣服、饰品、化妆品、日常生活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现在要调查的就是她们的金钱来源、死前与谁通话。”
讲述到这里，贺无言的话头直接停了下来，没办法，西楼的注意力已经被服务员端上来的桂市当地美食，全部吸引走了。
槐花炒饭、田螺鸭脚煲、炒粉、炒田螺、烤鱼(配上炒得香喷喷的黄豆、花生米)。还有就是跑腿的吴桐，带回来的糕点：桂花糕、马蹄糕、船上糕、荔浦芋米饼、马打滚、马拉糕、绿豆糕、云切糕。
也不知道，一下飞机就参与工作的贺无言，到底是怎么知道哪一家店哪一条路，在卖什么好吃的糕点，哪家店最好吃。
炒得香喷喷的蛋炒饭里放入点点槐花，一大勺入口，略微的甜香缓和了炒饭的油腻。
吃得差不多，西楼才开口。
“那你看出什么了？”
要知道，调查员们都是开了天眼的人，比普通人要强了这么一点点。而且，贺无言这段时间可没有白研究《七策》。
“被害者的生前的面相，看出一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可伶，可手上一定有人命，没有表面看上去是一个学生那般简单。还有就是……四名死者生前是在话剧社相互认识的，今天老子见到话剧社的带领老师叶铭，长得斯斯文文、说话也好听，但那面相……作恶多端，有煞气、怨气缠身。”
要说他们这些开了天眼的人，参与案件有一种极为方便的地方，看普通人时，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甚至有些人杀了人，就会被魂魄缠上。
“煞气、怨气？红色、灰色，还有什么颜色？”
红色代表手上沾过人命，怨气表示十分招人怨恨，单听，西楼想不到太多有用的线索提供。
“有一点点奇怪，他这里，有条白线。”
贺无言说着，在自己眉尾与头皮之间的某个地方，比划了一番。
刚开始，贺无言只以为是不小心画上去的，后面研究一番，才确定那是个人气息形成，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
西楼皱眉，手里的竹签放下，还剩四五个马打滚躺在黄豆粉里。
“牙婆。”
“什么东西？”
贺无言没听懂，侧头询问吴桐。
婆？他问的人明明是一个男人好不好？
“以前的叫法，专门贩卖人口的人口贩子，在古时专为大户人家买卖奴婢、妾侍。”
“你的意思是，人口贩子？不是不是，他什么身份？好好的教授不做，做这种违法的事情？”
贺无言瞪大眼睛，他本以为就是私生活混乱，或者此人心理变态，还真的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猜测而已，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本人。你可以往相关方向调查。”
西楼并不希望自己的看法，完全影响到贺无言的行动。
“知道，做事抓人要有证据，不然老子早就把人抓回来问话咯。”提到话剧社那个老师，贺无言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话说，前段时间老爷子总是提起，有个十分有能力的小伙子，夸得都要上天，今天一见，别说，挺有能力的。”
看不见什么怨气、煞气，只是通过问话答话、设言语圈套、微表情，晏渊很快就怀疑上叶铭，甚至在离开高校时，直接打电话让人先调查一下叶铭。
“没你有能力。”
西楼这一夸，立刻让贺无言笑得见眉不见眼，背后的尾巴都要竖到老天爷的鼻子下面咯。
哎呀呀，还是西大顾问会说话，看看这嘴，不愧吃了这么多甜品，真甜。
见贺无言又傲娇起来，西楼对着吴桐无奈一笑，后者回以一个无奈的目光。
唉，摊上这么一位，能怎么办？
对于晚上加班一事，贺无言很是不喜欢，可……算了算了，看看人家晏渊、路烨都还在加班，没办法……领上一些打包好的夜宵，将很有可能迷路的西楼送到酒店门口，这才驱车赶往市局。
哀叹，加班不易，还没有加班费。
“老大，还以为你不打算来呢。”
空出来给重案组、调查组使用的办公室里，商诩再三翻看尸检报告，抬头，就见在繁忙的人群里，两道显眼又悠闲的身影映入眼帘。
贺无言不满的哼了一声，将一大堆打包盒放到桌子上。
要不是商诩发来的消息，要不是林鸿、商诩还在帮忙，他才不想加班，没有加班费，还不能睡懒觉。
“大家都辛苦了，带了点夜宵。”
贺无言选的店本就是按最好的来，还有一些特意买的那也是孝敬西楼，单这一顿夜宵，没个几百块都不行。
众人再次对这位来帮忙的贺处，刷了另一个印象，有钱多金。
“这么多？这是刚孝敬完西顾问？”
商诩跟自家老大没什么好客气，给零工塞了一小袋糖炒栗子，自己一边吃云切片，一边询问。
一大堆吃食里，甜味、糕点占了六七层。
算是明白了，根本不是老大会做人，他们不过是顺带的。
“话多，小心呛死。手机上你说有新线索，咱回事？”
“贺处赶巧了，来看看。”
正在一台电脑前查看什么的晏渊，招呼贺无言也过来看看。
四名死者在学校里花钱大手大脚，电脑配置……每一台，没个小两万都买不下。可惜，这些装饰得粉粉嫩嫩的电脑，此刻被解体得七零八落。
“死者电脑里有一个加密文件夹，刚解开，贺处你也看看吧。”
视频，晏渊在贺无言来之前早就看了一眼，此时他的注意力多放在贺无言的身上，就见男人将文件里的视频，一个个点开，看得仔细、听得认真，除了认真与几分散漫，却不见一点不适。
思绪不由飘到今天一大早上，还没见到贺无言时，自己接到的一个电话。
那是一位老前辈打来的电话，说是他一个孙子要和自己来一次合作，那小子做事、说话欠揍，能力却很好……第一眼看到真人，他觉得老前辈说得不对，直到此人开口说话、六点半准时准点的下班溜人，他认定，老前辈给出的评价十分准确，就差最后一点能力。
视频前期，是虐猫虐待一些小动物的视频，后面时间比较长的视频，则是四名死者对一个长得瘦瘦弱弱的女学生，殴打、怒骂还算好，更后期的……就有些不堪入目。
每一段，贺无言都大致看完，特别是后期四个死者，威胁被欺负的女学生去接客，死者们接钱，笑得脸上彩妆都在扭曲的脸，他看了整整两遍。
“原来她们的钱是这么来的。视频，是不是卖给什么人或者不法组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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