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汝南穷匪
正月初十傍晚，两人到了汝南。
次日，两人在汝南城内外转了转，午后岀南门，驰向葛坡。
“你要是进攻汝南，如何做？”路上无聊，吕布也是不甘寂寞。
汝南北门临水，是渡口，东西门外各有一军营，显然是既防水路，又防旱路，蔡阳的防御也算中规中矩。
“攻击南门，伺机偷袭北门！”听到郝昭的回答，吕布心中安慰：还是有不小长进，论防守，北门是最弱的。
相比汝南，葛坡守军随时都在准备打仗，这里的守将曾是于禁的部将韩德，年轻有能力，据说年前刚打退了卧牛山黄巾贼余匪的攻击。
一路上关卡守军，见吕布两人一副儒生打扮，虽然寒碜，但那股书生气没假，也没有为难：保不定就遇上那个大家公子，在乱世活着就好，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卧牛山寨，周仓，裴元绍与五六个手下围坐在火堆边，双目无神，在这里吃的没有，穿的没有，烤火的话管烫。
这时一个手下进来：“寨主，又死了两个。”众人眼冒绿光，有两个起来：“走，弄干净，煮了！”
这个冬天就是这么过的，不断有淮南灾民来，不断有人死亡，他们就靠死人赖到现在。周围的野兽，都被吃光了，现在连麻雀都不好找。山周边开岀的荒地，根本岀不了多少粮食，种一季，收成只能维持两叁个月。年前与隔壁伏牛山的杨大眼，姓廖的小白脸去葛坡打秋风，结果姓韩的狗日的根本不岀城，只用弓箭招呼，害得二千多人死了五六百，还连城墙都没摸着，还好晚上偷偷地把尸体弄回，靠死去的兄弟才过了个年。
刚喝了肉汤，就听手下来报：“寨主，官道上有两书生，去襄阳的，劫不劫？”汝南去襄阳的官道是经过葛坡，义阳，可近几年汝南匪贼多，走商的都改道古城，宛城了。这条道几乎两三个都没人走了。
周仓拿起大环刀：“走！”带着还有劲的二三十人往山下去。
吕布和郝昭走进卧牛山与伏牛山间窄道，前面就跳出二十几个人来，除了为首两人一个拿长枪，一个拿大刀外，其余的都是锄头砍柴刀，穿的也是衣不敝体，瘦骨嶙峋，还冷的哆嗦，怎么看都象一群难民。
吕布正要开口说去徐州有饭吃，后来又钻三十来人，为首的一个扛着大环刀，一个拿长枪，后面和前一帮人一样，一群难民样。
“杨大眼，廖白脸，这两人我山寨要了，”后来的那个饿的象瘦猴样的黑汉子道。
“瘦黑子，老子先来，人是老子的，你们想要，没门儿！”先来的瘦竹杆大眼汉道。
“要不还是老规矩，谁赢归谁！”那瘦弱的廖白脸道。
“打就打。”痩黑脸提起砍刀就上，自己刚喝了肉汤，趁着还有劲搞定他们。
吕布也奇怪，这劫道的还没有开劫却自己打起来了，也太瞧不起自己了，真以为自己是案板上的肉？管他的，先填饱肚子在说，把马拴好，两人在路边石块上坐下，掏出干粮就啃。那两对头领正杀的难分难解，痩大眼对瘦黑脸，廖白脸对瘦黑脸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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