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蜂群思维（5）
某高档餐厅
“660呀，你这些日子工作的很不错。同事们对你的评价都很高。好好干呀！别看我们基地现在没以前那么受宠了，但是人们终究会领悟一些事情的。当他们领悟了之后，我们的待遇也就会好起来。”590一边说着，一边很麻利地吃把一盘基围虾给干掉了。
“多谢领导夸奖，其实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只是这个星期主要都是带着队伍四处巡回演出，并没有直接参与科研，这和我想象的生活还是稍微有一点出入的。”660拿起一杯荔枝酒喝了下去。
“小李呀，其实怎么说呢。兴趣是很重要的。但是许多时候，不能光有兴趣。我们经费不足，可是我们要尽自己努力继续拯救人类。015只是把我们人类的一丝血脉送到了太阳系外。但是谁知道这一丝血脉会不会断呢？谁知道三体人灭了我们地球人类之后会不会继续追杀呢？所以，我们还得努力呀，我们需要努力研究的人，但是也确实需要一些人做和科研看起来没啥关系的人。这个你可以理解吧。”
“这些都没有问题的。”660道
590点点头“没有问题就好。兴趣终究要让位于生活的。因为兴趣本来就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没有钱，那我们脑子里基本上都是柴米油盐，哪里会有什么高尚的追求呢？当然有些人可以做到。但是大部分人做不到，比如我，我就做不到嘛。”
590也喝了一杯荔枝酒，然后继续说道：“这几天你到处跑，实在是辛苦了。下周呢。你就在图书馆多看看书。对了，这几天，你有什么感悟没有？”
“感悟？”660感到有些意外。
“对，我看到你和上个星期的时候不一样。我知道你一定是领悟了一些东西，只是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了，但是还不知道怎么表达。”不得不说590的眼光很锐利。
“如果真要说感悟的话，那就是对于一句话有了更深的体会。”
“哪句话？”
“量变引起质变。一个人打太极拳，我说真的没啥。但是一群人一起打太极拳，我就有一种感觉，我感觉自己很渺小，忍不住想跪下去。在我眼里，那不是一群人在打太极拳，那是一个武神，正在向世界展示自己的神威！”
“那，广播体操的话，你的体会是啥？”
“我小时候经常广播体操的，这个感觉不深刻。但是回想起来，好像每次一起跳广播体操的时候，我好像会进入一种心流状态，我其实已经不是自己了。我的自我意识在那一瞬间都要被同化了。”
“很有悟性呀！知道吗？015经常和我说，人群其实有独立于每个个体的意识，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的。直到我和一大群克隆人一起打太极拳。我就有些明白了，我有我的意识，我们有我们的意识，我们的意识和我的意识有关，却又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的意识。这几天我要去pdc总部向面壁者罗辑的秘书长汇报工作，有事，你要向我汇报，有空和015多讨论讨论。你们的思维感觉很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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