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逃避与怯懦
王众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继续说了，对方也只是一副怅然的站在原地，或是思索，或是并不想说话，一切都平静。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但如果从实际而言，也是看到问题之后语言组织的答案，而在当时候，也有另外一种的可能。在自己的回放里面，王众在这思考中感受到了当时的害怕和懦胆，脸上突然感觉一阵火辣辣的，他感觉到，也许自己的确和对方说的一样，当时的行为真的有些懦夫。想到这里王众心里面纠结了起来，这种纠结并不是因为不同想法之间的纠结，而是因为自己好像并没有说出实话，和良心过不去一样。
王众对自己刚刚说的话都感觉到有一些懊悔了。
“我…”王众似乎感觉有东西噎着喉咙“确实有点像你说的那样，可能…真的是懦夫。”，在说出来的那一刻，他实在是觉得这种感觉违心过不去，就好像对于自己而言，并不要采取什么欺骗。
谁知道对方听完之后摇摇头。
“为什么？”王众说道：“你能说一下吗？”
“王众，其实话说回来，吾也可能在一段时间内跟汝一样是个‘懦夫’，吾本来就早点想起，但结果是很可怕的。”
“汝愿意听吗？”对方说。
“我听。”王众回答“好吧，不过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也许……噢，要开始了。”
“在一个很遥远的时候，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坚硬的房子，如同铁兽般的骑行……”在叙事声中，周围的场景开始发生转向，发出如同电影院幕布上正准备开始播放之前的白光……
……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一个特殊的时候降临，巫师不断敲打着祭器，念着硬涩的话语，与此同时乌云笼罩，昼时的天空硬是变成了夜晚。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
除了念着什么咒语的巫师，一声声的惨叫如同雷鸣一样的响彻全场，但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久了，她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并没有减少她太多的痛苦，巫师已经满头大汗了，这时候，有人抱着两个包裹的婴儿颤颤巍巍的走向了一位脸色难看的人，看到婴儿之后脸色稍微有了些好转，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高声欢呼，但惨叫也在最后一声中落了气，那个人的脸色又变的难看了。
虽然事情变成了这样，男人也没有责怪巫师，而巫师在看了两个婴儿之后，说话的大概意思是：两个婴儿命性相克，如同水火错不交融，日后必定有劫数难逃！
……
“为什么这些画面里面的人黑的影子一般，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王众疑惑的说，刚才的场景就像一场皮影戏一样，“那是因为吾也没有亲眼看到，只能从旁人的叙述中大概的了解到当时的情况。”那个人回答。然而在这个时候，画面突然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
一个看起来还是小孩一样的少年，正一个人默默的蹲在一旁，和旁边的一群人显得格格不入，渴望的眼神如同偷瞄一样的看着温暖的篝火，人们都围在篝火旁边分享着食物，热热闹闹，唯独他冷清的自己一个人成了一个区域，食物的飘香让饥饿的他更加的感觉到饥饿，但他似乎还在强忍着，等待着什么。“嘭”的一声，一根上面还带有残肉的大骨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但他已经顾不上头上面有没有因为猛烈的撞击而起的包，只顾着爬过去迅速捡起之后放在嘴中啃，就连坚硬的骨棒上也留下了牙印，接着第二根，第三根也相继投来，他已经顾不上躲闪，只能将地上被人们唾弃的东西捡起。在旁边有一群四肢的动物，他们也在啃着骨头，而骨头上的肉比少年的还要多……
这种日子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除此之外，一些人可能因为心情不好，就对少年拳脚相对，但少年似乎不知道还手，而且少年每天都还要干活，无论活再怎么样也得干，所有的人走路都对他远而避之。在这种绝望的压迫中，少年的眼神里面充满着害怕和浑浊，但是还留有一丝闪光，这丝闪光似乎是因为心中还没有破灭的希望，他每天有时间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发呆，似乎在等待什么，也许在他的心中认为，某一个人从这个方向到来的时候，就能让他得以摆脱，过上和平常人一样的生活。然而，他已经等了很久了，痛苦的折磨与迟迟的不到来让他心中的渴望越烧越旺，逆风的想法也在他心中不断的生长，终于在一天……
这一天，一根非同平常的骨头扔到他面前，上面还缠绕着浓厚的肉，他十分兴奋的拿起来正要啃，但突然被一阵犬吠声打断，一只凶猛的灰犬二话不说冲了过来咬住了骨头的另一端，他吓得松了手，随着这只动物的离去，全场响起了一阵热烈的大笑，如同雷管爆炸声一样，动物的主人还得意洋洋的摸了摸听话的“奴从”，在这一阵茫然中，他感受到了那不可忍耐的可恨，直到那一天，他才意识到，自己忍受的痛苦和不敢抵抗的顺从，把自己在别人眼里完全塑造成了一个笑话，什么都不是！还没有玩弄够的人又一盆水破向了迟迟没有作出反应的他，冲刷的水流让人一时间感到窒息，少年瘫坐在地上，借助水中的光影，少年看见了自己的模样，而这模样，分明就应该是一个人啊！
心中压抑了很久，这一刻，终于全部都爆发出来了，如同火一样燃烧着耻辱的清单，猛烈的光亮驱散了少年眼睛里面的浑浊。这一刻，少年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了，他双手抓着自己脖子上的绳圈，用力的将这个别人强行套在他脖子上的东西扯断，无论后面的人喊什么都不应，直径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就是他经常遥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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