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余烬终将覆灭
无尽还在奋战着，数量众多的敌军就算是大型歼灭装备，也无法全部击坠
“可恶，这数量……真的是残军吗？”
看着屏幕上高能粒子不断的减少，里实人思考着眼见欲之国的幻想机队被那架淡绿色的新型机击坠，太空中的饿狼3和甲壳d混杂在机群中，明显是从其他宙域追逐过来的，他沉郁地叹了一口气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怀着这样的期望，他们依从了他们总指挥官的意志，不料国家元首的呼吁也无法挽回眼前的状况
“欲之国军，别再战斗……”
可无人回应，他们已经被感染了，是那些罪恶的血液吗，让他们失去理性
一架呈巡航形态的饿狼3向仍犹呼喊的加百列抄近去，就在它的炮口即将喷火时，维修好的夜罗兰滑进蓝色的机体面前，并以盾牌挡下光束，间不容发地还以一击，令对方失去了武装
“叶木……很可惜，我们恐怕无能为力了”
基嗣福淡然地宣告着这个事实
“退下，我会接着尽量去试……”
“叶木……！”
叶木的声音在发抖，好像随时都要哭起来似的，夜罗兰一个转身变成巡航模式，朝即将被魔神机群包围的密伽姆飞去，基嗣福的清朗声音同时传到了无尽
“实人！叶木和其他人的支援就拜托你了！”
“收到――不过我的身手不像基嗣福大尉那么好”
叶木的呼吁没能遏止那些被感染的士兵停止攻击，但他们既已来到此地，不可能袖手旁观，就像基嗣福说的，该怎么做才好，苍雪也不知道
只不过，她不可能默视，此时此刻，他们只有尽自己的能力所及
饿狼3欺近，基嗣福以机身手腕的两联装导弹将它击成了碎片，他现在不要去想那架敌机里坐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血肉之躯，要想等到下机再想，在战场的这一刻，基嗣福只是一具兵器，就像这架涂装成自己的标志配色一样的新型机夜罗兰，只是用来达到目的的工具，所谓的目的，则是回应民众对自己的和平的理念与美好生活的向往，到这里来守住这条战线，不只是为了某个国家，也为了殖民卫星势力，除此之外他不多想
饿狼3从死角射出粒子，基嗣福灵敏地翻转机身闪过，瞬时以手腕拂去，夜罗兰的腕部窜出的线控刃，击穿了饿狼3的高能粒子步枪同时也将他引爆，顺着安全地带，线控刃刺入驾驶舱，这是tx-ma-112 碗装翼刃，安装在夜罗兰的右腕内，为近身战专用的新装备
基嗣福快意微笑，新领到这架ms性能优异，机动性高得不像是在宇宙内活动，而且动力比光辉战机还棒，虽说是以别人生命来测试的这台机体的性能
另一侧宙域忽有高能粒子如雨般射来，迫使基嗣福紧急采取回避，在翻滚之际，他想看清楚是谁在攻击他，便发现是数量众多的浮游炮
“啧！浮游炮吗？有点难对付”
基嗣福反转机身变成巡航形态，以迅雷般的速度冲向那片宙域，命恶牙显然未及反应，但命恶牙腕部的线控刃已经向它射去，命恶牙用盾抵挡却被作用力远远的向后方摔去，机内的驾驶员却没把这阵冲击当一回事，很快恢复机身，将12枚浮游刃炮发射，不过基嗣福更快，线控刃抢在命恶牙的浮游刃炮准星锁定之前飞出，瞬间扎穿一枚
“新型机也不过如此嘛！”
像是被怒意所驱，从后裙甲拔出高能粒子火箭炮，靠着全方面的喷发器向基嗣福袭来，而它这次的速度更快，倒是基嗣福来不及反应了，情急之下，他只能让夜罗兰身形一沉，以毫厘之差避过敌机的高能粒子炮
“啧……现在不是耍帅的时候”
举盾化解命恶牙的下一次射击，基嗣福也拔出了他的高能粒子步枪
黑色的巨舰四周，从天而降的飞弹群激起一道又一道的水柱，粒子掠过无垠的太空，骤然喷发的火光染出朵朵朱红，浅红色的幻想力试作维克托靠着线控手发射粒子，又刺穿一架饿狼
叶木俯瞰着这片惨烈战场，只觉茫然
眼界所及之处都是死亡，是自己的决断所招致的死亡。
她像冻结似的呆在那儿，瞥见一架被感染的饿狼3高举高能粒子步枪向她接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心里仍然不敢置信：那是她的军队、她的人民，她怎么忍心开火
高能粒子步枪的粒子擦过加百列，下一枪眼看就要击发，此时有一道来自叶木身后的高能粒子抢先射去，被贯穿的反而是饿狼3，从密伽姆战机冲出来的黄色维克托4兀地跳到卡嘉利眼前
“叶木，你下不了手就退下！”
萤幕上出现摩卡的脸
“你要是在这里被击坠，那欲之国才真的会无所适从！”
被他这么一骂，叶木好似被点醒一般，她的视线一路跟着中弹的饿狼3向未知的宇宙落去，知道那拖长了白烟的机身里载着欲之国的国民
为了国民着想，她签下了那份条约――这份愚信不断刺痛她的心
她想起父亲也曾在同样的局面下断然斥责此道，因为他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管怎么选择，牺牲都难以避免，问题也不会就此打住，看看这场抛弃了理念的战斗，死去的士兵们怀的又是什么尊严？
叶木舍弃了信念，希望能保全国民的性命，又落得什么结果呢？刚才在眼前中枪坠海的，还不是奥布的国民？开枪的甚至是她的伙伴。
真想干脆被他们打死算了！――卡嘉利忍住眼泪心想，不如以死谢罪。何必活着――活下去才是战斗。
蓦地回想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她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又一架饿狼3挟炮火冲来，并且被摩卡的一射击落
“我就说我没有他们那些人那么厉害了！我会失手击坠人家的！”
摩卡的声音隐约带着苦涩，刺激着她的耳朵
泪水像决堤似的滑落脸颊，但她眨也不眨眼，强忍着注视每一个萤幕
至少――他们的这场战斗，她要看到最后一刻，这是她的使命，所有的死，和自己造成的错误，她要牢牢烙印在这双眼睛里
叶木觉得浑身有如刀割，但跟那些消逝的生命相比，这点痛夺算得了什么
对那些正在死去的人们，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密伽姆总算抗住这次被感染的欲之国幻想机攻破，勉强逃过了沉船的劫难，一架骷特罗3钻过了实人和觉的弹幕与对空炮，却被kes装置切割得像是一具坏掉的人偶，胡乱四散
敌方的幻想机、魔神机仍然前仆后继地涌现，令苍雪深深感受到敌我在数量上的差距，我方的驾驶员纵使再优秀，也未必受得了这样的疲劳轰炸
就在这时，一道射自后方的巨幅光条掠向高空，正朝密伽姆俯冲的强袭爪牙因此被拦住，米苏惊愕地叫起来
“舰……舰长，那艘战舰……！”
苍雪向萤幕望去，只见白色的战舰一面从母舰后方接近，一面发射它的主炮，它的射线迫使敌人的魔神机无法接近密伽姆，只能后退，这显然是对特鲁格的牵制――换言之，那艘战舰是在为密伽姆做掩护射击
才一眨眼，她看见地狱犬冲进攻击受阻的敌魔神机群，接着便是一阵光刃兴动，苍雪看不见刀路，只看见敌机一一被剜去手臂、枪支、头部，也在同时驾驶舱也被捅穿，想不到那架机体竟能在一瞬间剥夺多部敌机的战斗能力――而且能如此精准，无怪乎人们要称它为传说，不知那人的驾驶技术是多么精湛，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架机体……怎么回事”
“远野！”
追随着黄色机翼反射的闪光，基嗣福焦躁的念着朋友的名字，他不停寻找着通讯频率，尝试与他通讯，却频频受到阻挠
就在他分神于通讯的一刹那，由上方接近的命恶牙射来一阵粒子，逼得基嗣福只好握回操纵杆，在躲避之际拉高机身
他们跑来这里做什么？这场战争明明还没有带牵扯到平民的程度
焦虑和不耐烦在心底煽动
总之，他得跟他们接触，弄清楚他们的意图，叫他们别干这种蠢事
远野坐在幻想机舱中，他也很难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尤其当对方驾驶着高速移动的机体时，地狱犬机身上装的是目前已被禁止做为军事利用的反物质发射器，用的是三枚核动力，所以机体的性能远远优于其它机种，若是继续用多重机械臂这种把戏，所有在场的人都会知道而采取措施
地狱犬型明快地回身，转往对战中的无尽和黑寂绝望式飞去，仅仅是一记手起刀落，黑寂绝望式的高能粒子步枪已经分家，又见远野接着架起腰间大型裙甲的破坏者，朝下方的机体射击，超高速击发的炮弹大概也为命恶牙造成不小的损伤，只见那架深灰色的敌机骤然减速，并为规避下一波攻击而全方位告诉移动
忽然间，一发高能粒子流弹击中了地狱犬，高机动带来的便利使得防御力大大折扣
“该死！开什么玩笑！”基嗣福急躁的大骂
虽说夜罗兰还未完全维修好，但他还是朝那边驶去
命恶牙的驾驶员看着屏幕上夜罗兰接近，猛然转向来者喷射而去，却见夜罗兰在绝妙的间距下紧急制动，并反藉对手的时间落差紧急加速，抓不准距离的感觉空间混乱的亚尔就这么被砍断了前脚和一侧收纳喷射单元，狠狠落入无底的深空，命恶牙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三发浮游刃炮校准地狱犬，发射
“你这家伙！”
基嗣福叫着，手里的光束枪已朝向命恶牙指去，傲慢眼见释放反物质粒子残像甩开无尽，如此急急飞回去，
“你们这些家伙！”
夜罗兰的枪口喷出了火光，但它的射线上已不见命恶牙的踪影，看丢了敌机的基嗣福二话不说地采取回避姿势，但还是让机体监视器受损
“基嗣福！”
里实人不禁担心的大叫，所幸夜罗兰只是一时失衡，但很快就稳住机身，可见驾驶员没有受伤，然而里实人连放心的空档也没有，因为命恶牙这会儿已将目标转向准备全方位攻击
里实人腾空翻起机身，一面更改程序，他得趁现在赶紧和基拉接触才行，但就在他的注意力被分散时，驾驶舱起了警告声，死亡爵士从射击死角冲了上来，里实人一时便反射性的将高能粒子步枪转了过去，一击给打落了去，里实人的脊背窜过一股凉意，在战场上失去武装是什么滋味，他现在终于知道了
会被击中！他下意识的缩起身子，同时惊见地狱犬式的盾牌伸出来挡住命恶牙照射攻击，并且顺势攻去
里实人焦急的吼道
“发射强袭远攻装备！”
装备才发射不久，基嗣福的声音跳进机舱。
“里实人！！！”
他惊觉起来望向萤幕，刹时发现画面几乎被一架黑色机体给占满，黑寂绝望式冲上前来，巨大的洛克之刃即将把无尽切割
“糟……！”
回避己太迟，他已向高能粒子军刀伸手，但也知道为时晚矣，摩卡的身影在脑中一闪而过，是她在分别那天满怀不安的模样：她将戒指握在胸前，目送自己离开
就在洛克之刃即将触及机身的那一刻蓦然间，有样东西闪进了视野，带有黄色涂装的残像仿佛烧灼着在阿斯兰的视网膜，是基嗣福，他的夜罗兰想从侧面撞开黑寂绝望式，可是傲慢瞬间将机身转回，被这个阻碍者给激怒了似的，将那道原本要砍向里实人的洛克之刃同时也朝这边袭来
夜罗兰失去了头部，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基嗣福上尉！！！”
里实人清醒过来，使劲伸手拦去，但还是太迟了，夜罗兰被洛克之刃劈开，瞬间便化成一团火球
数小时前，那个略带嘲讽的和队友斗嘴的人遍逝去了
里实人连眨眼都办不到，只能看着残骸落向宇宙各处飘走
要死的应该是自己，没想到家份心软与天真竟然再度招致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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