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工人
“看清了吗？如果不清楚，我可以再演示一遍。”老肖道。
岳小山在切割机旁上下打量。
抬头问道：“这根线是什么做的啊？”
“嘿嘿！跟你说了可不许告诉别人。”
老肖一脸神秘道：“其实，它是一条火龙的胡须。”
“龙？这个世界真的有龙吗？”岳小山瞪大了眼睛。
“当然有，难道你没有听过？昊川王国的初代君主楚原，曾经和龙族是很好的朋友。”老肖撇嘴道。
“那是传说吧，传说都是用来骗小孩子的。”岳小山老神在在道。
“对待传说，人们可以有两种态度，一种是相信，一种是不相信。不相信传说的人，传说存在与否对他们来说是无所谓的。而相信传说的人，总有一天，会见到龙的。”老肖眉头一挑，信誓旦旦道。
岳小山歪头一看，切割机旁还印着一行整齐的小字——火龙牌金属分离器，本品仅供切割金属使用，无杀伤作用。
“咦？”岳小山捡起一根布条丢了上去。
“喂，你干什么？”老肖一脸惊慌。
布条安然无恙搭在红线上。
三秒钟后。
老肖讪笑道：“其实这台机器是从泰丰城买的，最新一代炼金产品，蛮好用的。那啥，你慢慢做，完不成不给钱噢。”
退出仓库，老肖擦了把汗：“这小子，有点意思，本来还想唬唬他。不过，那么多材料要整理完，起码要五天，又赚一笔！”
看着堆的像山一样的材料，岳小山勒勒腰带：“好饿啊！”
“开饭啦！”外面不知是谁恰到好处喊了声。
和几个赤膊的精壮大汉一起吃完工作餐，岳小山开始了打工者的奋斗。
依旧用铁块尝试切割，却总估错重量，不是多一斤，就是少半斤。
数次切割、称重、搭配，忙活半天，才获得一块标准材料。
“这样下去得干到什么时候啊？”
将配好的铁块放入黑色木斗中，岳小山陷入焦虑。
伸手取材料，他发现这些铁块有大有小，很不规则。
突然心生一计，不如先把这些材料全部称一遍，那样的话做起来会清楚一些。
想毕，立刻开始干。
不管大的小的，全部称一遍，标好重量，做到了然于胸。
中间张大伯来了，岳小山让他捎信回去，好让父母放心。
暮色降临，丁丁当当的声音停了，只有岳小山还在称重标注。
“喂！用油灯的时候小心点。”老肖交待完这句话也去睡了。
夜，静悄悄。
心中也异常宁静，头脑愈发清明。
不断的工作，他渐渐体会不同金属重量和手感的区别，估摸来的重量有时也能八九不离十。
终于，将最后一块材料称完，想到白天师傅们说过打铁要趁热。伸个懒腰，便开始搭配。
由于所有材料都已明码备案，省了不少力气，仅拼凑就完成大约三成。
再将大块分割小块拼凑，手感越发娴熟，速度也越来越快。
已逾半数木斗被装满，岳小山的眼皮实在太沉重，倒在旁边干草堆上美美睡了。
梦中，学成一身本领，衣锦还乡，勇斗恶虎，守卫村子，受到村民一致褒奖……
第二天，又经过一天辛勤劳作，终于在天黑前将材料如数交给老肖。
老肖的眼睛瞪得溜圆，烟斗都差点脱手。
激动道：“你小子真有办法，干脆跟我干铁匠得了，去什么伏虎派呀！男子汉只要一技在手，走遍天下，何处不能扬名立万？”
“不用了，工钱拿来吧。”岳小山伸出一只手。
“我刚才检查了一遍，还算不错。这是三枚银币，两枚是报酬，另外一枚是提前完成的奖励。怎么样？我老肖很讲道义吧！”老肖道。
“谢谢肖老板。”岳小山接过银币，忙迫不及待地前去报名。
“小子，伏虎派待的闷了，老肖铁匠铺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老肖喊道。
“知道了！”
赶到镇中心广场，伏虎派弟子正在收拢招生横幅。
“小哥，我报名！”岳小山气喘吁吁道。
那名弟子停下手，道：“好的，我给你登记。”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吧。”韩辉在一旁不耐烦道。
白衣弟子一愣。
“快收拾，动作麻利点！”韩辉喝道。
“是，师兄。”弟子摇了摇头，准备继续收拾。
“报个名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周鑫，给他登记上吧。”悦耳的声音响起。
岳小山回头一看，果然是黄香。
依旧穿一身鹅黄衣裳，笑意盈盈看着自己。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黄香喜道。
“那当然，我答应你了就一定来。”岳小山道。
黄香笑意更浓。
“哼！”韩辉冷哼一声，也不招呼，径直离去。
登记后，周鑫恭敬地朝黄香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诺大的广场只剩两人。
暮色渐合，晚风习习。
“对了。”两人一同说道。
四目对视。
“呵呵呵呵。”又一同笑起来。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黄香不开口了，静静看着岳小山。
“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
忙活了一天，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好啊。”
二人来到镇子中央的黄桦菜馆，一进门，岳小山就被一人叫住了。
“小山，怎么是你？”
岳小山抬头一瞧：“牛叔，我来镇上报名，你在这里做事吗？”
“对啊，这是你朋友吧，你们先坐，我去炒两个拿手小菜。”牛叔憨憨地道。
来人正是二牛爸爸。
两人坐下后，黄香开口道：“小山，明天将举行体能测试，通过测试才能正式入门。”
“不是有三天报名期吗？”岳小山惊道。
“原定是三天，不过今天基本没人报名了。”黄香语气中略带惋惜。
“其实师父并没说收报名费，只叮嘱择优录取，但招生一向由郑长老负责，我也不好说什么。”黄香继续说道。
“岳小山点点头，心想，既然明天测试，韩辉为何阻止自己报名呢？
“菜来喽！”
牛叔开心地托着菜碟来了。
一盘竹笋炒肉，一盘蒜黄炒鸡蛋，两碗米饭，依次摆好。
“小山，尝尝你牛叔手艺。”牛叔微笑道。
“好嘞牛叔。”岳小山早已食指大动，捡起筷子便吃。
“大笨牛！”
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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