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镖局设想
“镖局？”李忠好奇道，这个东西虽然听说过，但一般都是小规模的，也没见多赚钱。
“嗯，怎么说呢，我们手里有武装力量，为商队、或者有钱人提供保护；如果有贵重物品，我们也可以负责押运，按距离和物品价值进行收费，如果货物和人员出问题，我们负责赔偿。不过货物的价值和赔偿金额要提前约定好，如果隐瞒价值或信息，镖局不予赔偿，还要追究雇主的责任。大概就这么个意思。”李琦大概了解过现有的镖局，还是以提供护卫为主，和自己想做的镖局还是有区别的。
李忠想了想，消化了一下李琦说的东西；“这个有点像车行和护卫的结合。车行只管运，按距离和数量收费，护卫得雇主负责，出了问题车行不管，雇主还得赔偿车行得损失。护卫也一样，只管护卫安全，按时间收费，护卫死了雇主也不用负责，但不管运货。”
“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时局不好，车马行没有护卫不敢远行，基本都在一郡范围内活动，远得也基本出不了州府。而现有的护卫则良莠不齐，出过不少护卫监守自盗得情况，见财起意直接将雇主杀了的不在少数，这主要是因为护卫的来历不好查。而现有的镖局主要还是以提供护卫为主，业务模式单一，保护的范围也不大。所以现在大部分人出行或者托运贵重物品都是通过商队。但商队主要目的是赚钱，经常在各个城市停留，路上消耗的时间长，一些紧急情况没办法依靠商队。
而我们的镖局不一样，护卫、车辆我们全管，只要你出的起钱，就是一个人出行，我们也管。如果有急事或者急需运到的货物，我们也管。
如果镖局跑起来，这些人只能来找我们，生意少不了，等名头打响，商队的护卫也会来找我们，毕竟商队养护卫要不少钱，如果有知根知底的人，商队自然愿意花钱雇佣镖局来负责安全，养护卫省下来的钱可以让他们赚的更多，遇到山贼土匪也有镖局处理，不用他们出钱。”李琦一一把镖局的好处说了出来，虽然说的有点混乱，但主要的意思表达出来了。
李忠也在思考，从这个角度考虑考虑，如果镖局成立，还真会有生意。商队出行必须要有护卫，要不然沿途的盗匪会把他们吃的一干二净，无论是自己培养还是雇佣，都得花钱。自己培养好处是信得过，但周期长，护卫的能力没保障，不够专业，如果商队不出去，也的花钱养着，开销大；在外边雇佣的话不用自己培养，专业性也高，跑完一趟就解散，不用自己养着，但是坏处也有，就是护卫都是到处跑，不知根底，容易出事，要价也高，沿途的盗匪也得商队自己打点。
如果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告诉自己，我有专业的护卫和车队，你出钱，沿途的安全我全包了，那自己肯定会动心。
“不过有个问题，商队在各地城市停留时间长，镖局难道一直陪着？第二个，价格怎么算呢？按天？按路程？”李忠问道。
“这个咱们可以慢慢积累经验，前期也不会有商队来找咱们，咱们自己可以慢慢摸索。现在主要两个问题，一个是镖局如果做起来了，人数肯定不少，武器装备肯定也得装备着，官府是不是会允许这样的存在，，有没有办法解决？第二个，下边的人愿不愿意干这个事，毕竟的长期离乡背井的。还有就是沿途的盗匪，我们能不能及时摸清楚情况，如果实力不足，导致押运出问题，赔钱是小，伤亡才是大问题。”李琦没有在意收费的事，这些慢慢摸索就可以知道了，反而是其他问题比较重要。要面对盗匪，镖局得有足够强的实力，铠甲弓弩少不了，不装备保证不了安全，装备了又犯忌讳。另外就是情报，我收的钱只能安排100人，但是要面对的盗匪是几百人，去的话损失大，不去的话镖局失去信用。如果能提前知道沿途盗匪的实力，那就可以报价高一些，多派人手，接不接受那是雇主的事。
“组建镖局，一来可以把从属们有个正经营生，那咱们拥有的军械可以慢慢合法化，甚至可以多出一条采购渠道。确实不错。至于情报，咱们多安排点斥候出去，正好锻炼锻炼他们的能力。问题也不大，至于下边人的问题，这个我来解决，问题不大。”李忠思索片刻，回道。
“嗯，关键就是官府的公文，没这个，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我们的镖局和现有模式不一样，不知道能不能通过。”李琦点点头。
“可以先打听看看，最近郡守大人的闺女不是挺粘你的吗？可以尝试问问。”李忠调笑道。
李琦顿时无语了，小姑娘最近天天缠着自己讲故事，都快把李府当成自己的家了。
“如今大夏纷乱，女皇登基还不到一年，天下的乱象就越发明显，而最大的祸患就是幽狼军和五大世家。
田氏出身将门却却拥兵自重，虽然将门与田家做了切割，不在承认田家将门的身份。但皇室和文官对将门的猜忌却以产生，之前文武和睦的景象也一去不返。前有田氏拥兵自重，现在李氏又要扩大私兵规模，将门会更受皇室和文官猜忌。不管我们的出发点是什么，镖局的武力在皇室和文官来看就是私兵，这只会加剧文官体系和将门体系的冲突。所以，这件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处理，不要涉及到长辈为好。”
李琦这一解释，李忠便明白了他的顾虑，确实，这个时候李家组建镖局，势必会让一些人生出不好的想法，虽然自己这边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钱，但别人不一定信啊。
李琦苦恼了，“这件事先放放吧，先把周边的盗匪清理干净再说。以后找到机会再问问许叔叔吧。”
镖局的计划暂时搁置，但钱还得想办法赚，正好这段时间找到了几个商业方面的人才，独属于李琦的商铺和农庄也越来越多。拥有洞察特性的李琦，在技术改造上那是十分厉害，设计制造的产品在铁山已经开始盛行起来，等在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继续扩大到其他城市去了。
李琦准备等黑山盗的问题解决后，组织一只商队，五个山寨得了不少东西，本地不方便出手，可以让商队带到别的地方去处理掉，顺便把更远一些的地方情况摸一摸。
不过这事不急，升级还得一段时间，伤员也要时间，等打完黑山盗再说。
田猛派出的人一开始摸错了方向，主要往京城方向排查，却始终不得要领，沿途的暗探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发现不对的暗探首领重新调整思路，从黑旋风所在的地方开始排查，这才有所发现。
翻找出之前黑旋风传回的消息，其中一条引起了注意，从去年开始，这一带的盗匪就受到虎啸寨的攻击。到年底，这股势力销声匿迹，之后等田家收到消息，整条道路上的盗匪被消灭一空，只剩下虎啸寨一家盗匪。
于是派出的田家暗探就把探查的力量集中在了虎啸寨上。
虎啸寨毕竟还有数百俘虏，除了从属外，还有很多老弱被裁撤，只留下了四百人作为辅兵，其中就有田家的人，两边把信息一对，就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可知道是虎啸寨下手没有用啊。从属们出门也好，寨子里也好，都被严令带着黑色笑脸面具，并且不得向非从属泄露任何信息，导致田家虽然查到了虎啸寨，但虎啸寨是哪方的实力完全没头绪，虽然通过面具查到了铁山的白面会，但白面会也是全程带面具，一样查不到背后的力量是谁。
收到消息，田猛也是诧异。按照线索来看，这股势力来自于岳州，毕竟最开始收到攻击的山寨，是最靠近铁山城，然后逐步往南清理。这就与自己之前的判断不同，绝不是自己的敌人所为，而是遭了无妄之灾。
这股势力应该是出于某种目的需要保持商道的通畅，所以将铁山郡往南的官道清理了一遍，自己安插的势力被灭不是刻意针对，而是本来就在打击目标里。而且不是官方势力，要不然官府会大肆宣扬。
想到这里，田猛哭笑不得，这还真实冤枉，苦心部署了多年，结果就这么没了。不过这也引起了田猛的警惕，岳州出现这么一股力量，究竟有多大还不清楚，但就目前来看就不容小觑，对自己的计划会有多大影响还不得而知，得提前把这个隐患排除掉，至少得摸清楚对方的实力和目的。
吩咐下边加派人手对岳州进行排查，田猛没在关注，在没摸清情况前，还不值得自己投入太多的精力在这上面。
788年4月22日，去年就出发外出跑商的李家商队回到了铁山，带回了三十把强弓。这可是合法途径购买的。李家作为将门，培养私兵是受到朝廷默许的，只是需要到兵部报备。李珏过两年就要成年，提前为他的私兵采购军械是被允许的，不过有限制，轻甲、强弓可以采购，重弩和重甲不行。而且采购数量和用途都得报备。
由于强弓所需的木料多产于南方，所以弓弩质量最好的是南方的潞州。由于优质的弓箭制造需要的时间长，这批强弓是两年前就报备下单的，直到现在才拿到。他们还带回了轻甲采购的公文，另外三十套轻甲也可以凭文书到当地的工坊购买。
这个公文来的正是时候，到时候准备一笔钱，让监督官松松口，多搞几套铁甲应该问题不大，就算传出去，朝廷也不会在意。
通过李忠让管家周良带上一笔钱，偷偷的疏通了一下，最后带回了两套重甲，35套轻甲，10套锁甲。一下子让士卒的装备宽裕了不少，这些东西全部用来装备士卒。
到目前为止，李琦麾下拥有重甲30副，轻甲490副，镶铁甲1121副，锁甲50副，铁盾60个，强弓47把。弓箭手的装备齐了；重步兵的重甲还差一半，整体算下来，可以组建520人、装备齐全的士卒，加上除了几个重伤号外，其他受伤的士卒都已康复。消灭黑山盗的计划可以提上日程。
黑山盗是由宪州的马匪转化而来，强弓至少100，这可不是黑旋风那样猎弓居多，而是真正的军用强弓。另外马匪通常装备大量的轻甲，因为常年在草原混，战马来源多，马匪经常通过战马换取军械，一些守利益驱动的商人就会不断的提供轻甲强弓来还战马。日积月累之下，马匪的装备一向是最好的。就算官军对上马匪，相同数量下胜负都难料。
所以在最初得知这股盗匪的时候，李忠直接放弃，没法打。
现在虽然重甲加轻甲有520副，但面对强弓攒射，伤亡必然不小。除非能找到机会把黑山堵在寨子里，让装备了铁甲和盾牌的士卒顶在前面，要不然损失的数字会让李琦肉痛。
“我还是觉得不要去碰这个黑山盗，他们常年在邻郡活动，对我们影响不大，没必要特意去打他们。”李忠一直不同意对黑山盗动手，主要是损失会有点大，如果手底下全部装备了铁甲，李忠倒是不介意碰一碰，还可以发笔财，可是现在这个装备嘛。还是算了吧。之前对这批人不太了解，以为只有强弓，觉得装备够了就能拿下，等后来发现还有上百铁甲，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李琦倒不是一定要打，主要是想摸一下那个可能存在的英雄的底，放着这样一个人在旁边，始终不放心。派人去打听太刻意，让商队过去最合适，可是不打通这条谷道，商队就得往北或者往南绕道，更刻意。
黑山盗心黑手辣，对过往商旅一律赶尽杀绝，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很少有商队从这里过，只有一些大型商队以及和黑山盗搭上关系的，图路近才会选择走这里。
“忠叔，你太小看我们的战士了。现在装备也算齐全了，光是铁甲就有五百二十副，这样的装备加上战士们的实力，拿下还是有很大把握的，打仗少不了伤亡，不能因为伤亡就不打。我们除了和黑旋风的一战，就没有打过真正的硬仗，是时候打一次硬仗了。”
李忠也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可是这些小伙子都是自己亲手从庄子里挑出来一手训练的，实在有点狠不下心。不过李琦说的有道理，一直打顺风仗不是好事，打几场硬仗，才能真正检验士卒的实力，这样才能做到心里有数。
“那就打！”李忠下定决心，狠狠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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